嶽霄又怎麼會在意這些呢?
甚至於她現在根本就不會在意他這個名叫雲子梟的人,若不是因爲他們有合作關係,若不是因爲他一直要讓嶽霄待在自己身邊,以她的性格說不定早就毫不留戀且頭也不回的,就帶着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離開了。
雲子梟對上嶽宵的視線,片刻後,身形才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回去路上小心。”
嶽霄動動脣瓣,似乎想要說些,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淡淡的道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
雲子梟不屑地笑道:“哼,在這司令府裏,還沒有人敢動我,動得了我。”
他朝司機打了個手勢。
司機便發動車子,載着嶽霄離開了。
雲子梟盯着遠去的汽車看了一會兒,而後才自嘲似的笑了笑,轉身又進了司令府。
林勇正在等着他,準備和他商量一些事情,見他進了書房,便滅了自己手中的雪茄。
皺着眉頭,語氣深沉地說:“林富這一次是有備而來,他想勾結城裏的富商,讓他們斷了和我這邊的生意往來,轉而去投靠他那邊的生意線。”
雲子梟坐在那裏側頭聽着,聞言擡頭道:“幹吧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也要看看他自己有沒有馬哥胃口,不怕被撐死。”
林勇冷冷的笑了一聲,說:“我最瞭解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了,只要有錢賺,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眼下他也算是有恃無恐,在我這城裏動了不少手腳,只當我不知道呢。”
雲子梟說:“今天晚上他也許就會動手。”
林勇看了雲子梟一眼,道:“辛苦你了,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今天的事情如果辦成,也算是在他那裏狠狠地敲一筆,好讓他長長記性。”
雲子梟點了點頭,說:“沒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回了。”
“等等。”林勇叫住了雲子梟,問他,“你和那個嶽大小姐之間是什麼關係?”
原子梟的臉色十分平淡,淡然的回答:“不過是舊相識罷了。”
“城裏的人都說你跟她當年有很長一段故事,珍珍老是在我耳邊唸叨說,城裏有不少人傳言,當年如果不是因爲你離開了這裏,恐怕你們兩個人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林勇眯了眯眼睛,眼中滿是算計。
而後語重心長地對雲子梟說,“現在嶽霄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等辦完這件事情,後面的路該怎麼選。子梟,你是聰明人,不要讓我失望。”
雲子梟頓了頓,擡起眼睛注視着林司令,十分篤定的回答:“我知道。”
林勇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點着頭說:“你走吧。”
他對於雲子梟十分看好,再加上自己的女兒林珍又着了他的迷,做夢都想着要嫁給他。是以,林司令早就已經將雲子梟看做了自己未來的接班人,而那個嶽大小姐,眼下只不過是他們剷除異己的工具罷了。
男人眼中,權勢地位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區區一個女人算什麼?
外面的溫度有些降下來了,雲子梟的軍裝不知道去了哪裏,他也沒想找,而是直接上了車。
旁邊的家將將他的軍裝遞過來,道:“嶽大小姐走之前放在車上的,說夜裏降溫,會用得上。”
雲子梟愣了一愣,而後道:“知道了。”
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卻伸手把接過來將衣服套上了。
若是此刻的光線再亮一些,家將的觀察再仔細一些,就會發現雲子梟的嘴角其實微微上揚,想來心裏也是高興的。
車子一路開着,順着十分平坦的大路往雲子梟的住宅而去。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眼睛裏面精光一閃,然後悄悄地打轉了方向盤。
家將側頭一看,這哪裏是回住宅的路,分明是本着城外去的。
家將立刻拔出手槍來頂着前面的司機腦袋,喝道:“停車!”
那個司機衝耳不聞,反而是踩了油門,加速往前開着。
“我叫你停車!”家將更加憤怒,眼前這個司機只怕是被其他的人調了包。
那司機並沒有要停車的動作,雲子梟一個不耐煩地眼神示意,家將便扣動了扳機,“砰”一聲,司機的腦門上流出了血水,整個人一下子癱倒下去。
家將毫不猶豫的伸手掌控方向盤,從座位縫隙之中翻身上前,拉住了手剎,汽車猛然停了下來。輪胎正好磕在了前面的一塊石頭上,整個汽車差點就要翻過去。
雲子梟和家將在車中被這急剎弄得身體往前倒,然後又往後猛傾,家將更是由於姿勢的原因而撞在了方向盤上,額頭上瞬間出血。
雲子梟沉聲問:“怎麼樣?”
家教撐着道:“我沒事,少爺快走!”
兩人推開車門下去,卻發現四周早已經被人做了埋伏。
一羣黑衣人手持手槍,寂寞無聲的將他們包圍,看清來人,那爲首的正是林富身邊的親信!
家將當下就要發作,和那羣人拼命,卻被雲子梟制止住了。
他用手按住家將的肩膀,轉頭看向那親信,問:“不知道林老爺有什麼指教,特地安排人將我帶到了這裏。大家都是聰明人,又何必整這麼一出?”
親信手中也拿着手槍,他冷哼了兩聲,看向雲子梟,道:“我們老爺也沒有什麼要和你說的,只不過想找你討一樣東西罷了。”
雲子梟問:“什麼東西,值得林老爺用這麼大的陣仗。”
親信笑眯眯地說:“那自然是你身邊的嶽大小姐,那身段我家主子看過一眼就難以忘懷,做夢都想着要抱得美人歸呢。可惜呀,雲少爺你不識趣,竟然帶着嶽大小姐出席這種場合,昭告城裏的人嶽大小姐是你的舞伴,這簡直就是在打我們老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