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草民的劍 >第二卷:武粱城亂,少年志強 第021章 酒館納涼小鳥飛
    長途跋涉的人或是經過漫長旅行的人在酣睡之後都有那麼一種感覺,

    那就是總感覺睡醒的地方和入睡的地方根本不是一個地方。

    王汗此時也有這樣的感覺,甚至覺得這一覺睡醒之後變化有點大。

    甚至會大腦中一直浮現着:我是誰,這是那?他們是誰的疑問?

    睡醒了,又穿越回去了?

    顯然眼前的景象不是那邊世界的景象。

    碩大的空間,像是洞穴又像是房間,像酒館但酒館的過道上那來那麼多全副武裝穿梭不斷的行人?

    可不是酒館那又是什麼地方?但印象中的酒館相差也太大了,沒有小二,沒有老闆,甚至連酒架櫃檯都沒有,只有黑鐵岩石製成酒桌和三五成羣的酒肉食客。

    問題是這裏不是空蕩蕩的山洞嗎?玉璧那?不明液體那?這番熱鬧的場景還是之前那個詭異的山洞嗎?

    疑問一個接着一個。

    爲什麼他們每個人都拿着武器,穿着鎧甲,

    爲什麼他們各個都有兩米朝上的身高,肌肉夯實的嚇人。

    爲什麼只有男人?

    那石桌上堆成小山的是什麼動物的肉嗎?怎麼一塊就有一頭成年豬八戒那麼大!

    還有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裏?

    “請問下,喂,請問下這裏是那?”

    王汗撐起側倒在地上的身體,用最大的音量問道。

    太吵了,根本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跟沒人留意到他的存在。

    肉香酒氣瀰漫,久違的食物從視覺味覺上刺激着王汗。

    哽了一口口水,強壓下食慾,當務之急可是要搞清楚眼前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身體實在是太疲憊了就像是剛剛跑外馬拉松一般,雙腿根本使不上力。

    看着他們恣意的吵鬧就像一天結束之後的酒會,順手舉起一杯啤酒入肚的舒爽,大快朵頤的哇塞,石桌上堆成小山的肉食供他們任意撕食的愜意。

    回想山洞中那十幾日的孤單生活,心生感慨:“這踏馬纔是人過的日子。”

    便在這時,最跟前的石桌旁坐着三人突然開始爭吵起來。

    坐在外面虎皮扣肩的大漢猛然拍案大罵內座之人。

    “你踏馬想喫獨食!”

    大喊的聲音渾厚顯然是用了鬥氣,驚的衆人紛紛放下喫食打量起這三人來。

    這三人年齡長中小,內座年紀最大留着小鬍子,外座年紀稍小但也有三四十模樣,夾在中間的是一名悶悶不樂的獨臂少年。

    “XX的,姓郭的,這一趟不是我你們能活着回來嗎?魔核不給我也不分,你想喫獨食沒門。”

    衆人皆是議論紛紛,畢竟喫獨食那可是大忌。

    內座郭姓漢子雖不如虎皮大漢高大但也差不了多少,面對指責不但心中無愧反倒不示弱的頂着對方的鼻樑罵道:“XX個潑皮癩子,我想喫獨食?你哪隻眼瞧見了!”

    “不喫獨食就把魔核給我!”

    “給你?你憑什麼拿?帶你們出來之前我說了多少次了,團結合作聽指揮聽指揮,你聽了嗎?一進綠海森林就撒了瘋的亂竄,你以爲這裏是武粱城郊區嗎?”

    “你XX的,別給我嘮嘮叨叨說着說那,綠海森林又能奈我何?你就是找理由想獨吞魔核。”

    “郭大狗!你踏馬閉上你的臭嘴,再污衊我我踏馬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你敢!”

    “你你你,郭家村就出了你這麼一個不是人的玩意,我獨吞魔核,你拍着良心問問你自己,不是你主動招惹蒼狼,小艾的胳膊能廢嗎?好在那是隻受傷的獨狼,不然我們幾個都得葬在那。”

    虎皮大漢聞言自知綠海森林一戰自己的確有很大責任,看了一眼身旁不語的青年,強壓着漲紅了的臉死皮賴聲的岔開問題中心道:“不就廢個胳膊又不會死!再說了若不是我,這蒼狼跑了,這狼王都不一定有的魔核又怎會落入我們手中。”

    “功個屁,聽指揮一起上不行嗎?非要一個人逞能!小艾這胳膊可是救你留下的!”郭姓漢子說到氣頭上作勢要上手,末了還是作罷。

    “狗子你給我聽好了,別仗着自己實力比我們高出一截擊殺蒼狼就有恃無恐,二嬸可是把小艾託給我們兩個的,你一句廢個胳膊沒事了,人小艾還沒有討到媳婦那。”

    虎皮大漢聽到郭姓漢子的話心中頓時生起愧疚,但那情感不過一閃而過便再度強勢:“不行,我必須......”

    然而,郭姓漢子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而安撫道:“狗子,按輩分我是你哥,聽我的就把這魔核給小艾,回去討了媳婦剩下的我們再分,若是你非想現在要,行,今天就兩個選擇一是現在把我弄死,二是你現在就回去找二嬸要!”

    圍觀衆人知曉原由後,大部分人繼續喫喝不再搭理這等閒事,一小部分則衝着虎皮大漢指指點點。

    虎皮大漢見形勢不討好又對二嬸心有忌憚,加之自己的確不佔理,但又實在捨不得那塊價值不菲的魔核。

    一陣對視,氣氛就開始沉寂冰冷下來。

    “高粱黃酒,草莓酒......”

    一個大嬸單手託着半人高的木桶搭在肩上,好似恰巧路過。

    “等等,給,再給我來一杯高粱黃酒!”

    “好勒,一杯黃酒!”

    大嬸這邊給虎皮大漢滿上黃酒,並沒有收錢就走反倒轉身再倒了一杯遞給郭姓漢子:“也送你一杯!”

    郭姓漢子聞言先是一愣,見酒以到了跟前也不好意思推,便接酒謝過。

    別小看這一杯酒,這種事情大嬸見的多了,悶氣憋的時間長了必然影響之後的狩獵,甚至有可能一去不復返。

    送酒不僅是打破酒場沉寂和爭端的一種方式,也是舒緩兩人火氣的靈藥。

    只是沒曾想正在氣頭上的郭姓漢子竟然還不忘言謝,那好感度嗖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纔來這川口營地?”賣酒大嬸主動搭話。

    兩人悶氣還在,但做事方式卻不同,虎皮大漢悶聲喝酒也不搭理,郭姓大漢卻是趕忙放下酒杯回道:“是的,前些天才到着營地,就迫不及待的過崖去了,沒曾想......”

    這話說一半便將眼神投向對坐的大漢,又看了看旁坐的青年。

    賣酒大嬸掃過兩人,拍了拍少年的躬着的脊背爽朗一笑:“別愁着臉,成爲武人又走了獵人這條拿命守衛人族領地的路都是豪傑,豪傑就要有骨氣。”

    賣酒大嬸的話說的慷慨,瞬間將狩獵掙錢昇華到保家衛族的大高度,聞言的青年也如預料一般被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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