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起勇氣對她說:“璐璐,帶我去酒吧好不好?”

    “什麼?”璐璐以爲她聽錯了,我也知道這個請求太突兀了,自從嫁給凌朔之後,我就立志要當一個好妻子,爲他洗服做飯,酒吧這種地方更是不會靠近。

    我再三確定沒有開玩笑:“帶我去酒吧看看吧,我也想體驗在酒吧喝酒是什麼感覺。”

    也許是我的反常讓璐璐明白了什麼,她爽快的點頭:“行,我今晚就帶你去長長見識!”

    璐璐交友很廣,她帶我去了一個她常去的酒吧,“我跟你說,這裏面的帥哥可真多,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來這裏坐坐!”

    我好奇的打量四周,裏面的客人不算多,環境也很好,璐璐拍拍我的手示意我看:“那個男人瞧見沒?不比你家凌朔差吧,偏偏你跟個傻子一樣把凌朔當成寶。”

    “呸,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人渣,明明都已經跟你結婚了,還跟那個俞薇牽扯不清。”

    話音剛落,璐璐就反應了過來,忙抱着我的胳膊說對不起,我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來,我們喝酒吧!”我拿起酒杯碰了璐璐的酒杯,然後一口喝下去,辛辣冰涼的酒液順着喉嚨下去,我咂咂嘴,這酒不算難喝。

    璐璐都驚了:“這麼猛啊,那今晚咱們就一醉解千愁!”

    “好!”不得不說酒是個好東西,我覺得血液都沸騰起來了,連喝了四五杯,我頭腦暈暈沉沉的,跟璐璐說想去一下衛生間,她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搖搖晃晃的從洗手間出來,卻找不到璐璐在哪裏了。

    就在我站在那裏發呆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麻煩讓一讓。”

    我反應有些遲鈍,過了幾秒才明白他在跟我說話,忙轉身讓開路,“對不起!”

    我衝那人道歉,因爲低着頭,我看見他穿着一塵不染的皮鞋,兩條修長的腿包裹在西裝褲裏,突然就笑了起來。

    男人停下腳步問我笑什麼,喝醉酒的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我傻呵呵的笑了:“你好像一隻鴕鳥啊,腿這麼長,跑起來肯定很快!”

    一邊說我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可能男人還沒有聽過有人用鴕鳥來比喻,無語的看着我,然後又問我:“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我歪着頭想了想,老實回答:“我找不到我朋友了,你可以幫我找找她嗎?她穿着一條黃色的裙子,裙子上的圖案是小樹葉。”

    可能是看我已經醉的胡言亂語了,男人拉起我的手往前走,我突然就警覺起來:“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回過頭用一種很無奈的聲音說:“你不是要找你的朋友嗎?去酒保那邊我幫你問問看。”

    “哦。”我乖乖的點頭跟着他走了,我也不明白那股對陌生人的信任是從何而來。

    酒保想了想,說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剛剛已經出去了。

    我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男人又問我手機在哪裏,他幫家人來接我。

    我搖搖頭,不肯回答,男人可能沒想到一時好心居然惹上了一個麻煩吧,等了一會兒後,他帶着我離開了酒吧。

    “你記不記得你家在哪裏?”坐在車裏,他耐心的哄着我,我使勁搖頭:“我不想回家,我也沒有家。”

    “我爸爸丟下我和我媽媽跑了,我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老公也不愛我,他是被逼着娶我的,其實他有喜歡的人,我什麼都沒有。”

    可能從我的話裏他已經瞭解了這是一個怨婦出門買醉,我突然擡起頭看着他:“你可以抱抱我嗎?我想我媽媽了。”

    他愣住了,我以爲他不願意,手忙腳亂的從包裏掏出了一塊玉佩塞在他手裏,“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求求你了。”

    我很想、很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讓我依靠一會兒。

    猶豫了一會兒,他張開雙手擁住我,而我卻貪心蹭了蹭他的外套,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謝謝你。”

    他的懷抱很溫暖,帶着一股男性特有的乾淨清爽的味道,我忽然就想起了在夢中,凌朔也是這樣抱着我,我想,如果這是夢的話,那我就讓我在夢裏永遠也不要醒來了吧。

    當我醒來後,我看着陌生的房間腦子裏一片空白,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拍了拍腦袋,恍惚記得我跟璐璐去喝酒,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這時聽見窗戶外面有嘈雜的聲音,我踉踉蹌蹌地下了牀,拉開窗簾就看見外面都是扛着長槍大炮的記者。

    他們看見我之後瘋狂的叫了起來:“是許依然,她在那裏!”

    相機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我一下就懵了,記者怎麼會在這裏?

    “你醒了?”我被這道陌生的聲音嚇的不輕,驚恐的轉過身後,我看見一個穿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站在門口。

    他長得很英俊,同凌朔不同,他的英俊是帶着一種書卷氣的儒雅,我猜測他的職業可能是個設計師。

    “我叫賀然。”也許是我看的太久,他溫和的自我介紹:“昨晚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裏,所以就帶你來了酒店,你放心,我睡在另一個房間,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站在距我有三米遠的地方,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異樣,所以我也相信他的話。

    我有些不好意思,直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賀然搖搖頭,“沒關係,不過那些記者是怎麼回事?”

    凌朔是凌世集團的太子爺,作爲他的妻子,自然有媒體認得我,應該是昨晚我出現在酒吧被人看見了吧,然後跟着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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