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好吧,好像的確是有這樣的感覺噢。那也挺好的,能給人帶去溫暖。”女子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好事似的,忽的擡起頭就笑了。

    “你對我名字的解釋我很滿意,也很開心,我很想認識你。所以,你可以給我一個你的聯繫方式嗎,咱們加個微信唄。”

    我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怎麼腦回路跨度那麼大,但我也是真的挺喜歡她,於是也就拿出手機加上了眼前的女子,但因爲私心,我給她的備註是白絨絨。

    她的兒子在一旁看的,有些想笑無奈,對於自己的媽咪,還能怎樣呢,只能寵着呀。

    “許依然,真是一個好名字,許未來依舊美好,真好真好。”只見白榕榕一邊給我備註,一邊誇獎着我的名字。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長得真的很美。皮膚也是透亮乾淨,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放着陽光,一看就讓人心生親近,想要保護。

    一陣涼風吹過來,雖然賀然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我身上。但我畢竟現在還是溼漉漉的,就被涼的打了個噴嚏。

    白榕榕看我打了個噴嚏,有些驚慌,然後就提出要帶我去買衣服,換掉現在已經溼透的這套衣服。本來我是想要婉拒的,但是她用那種溼漉漉的眼睛看着你,拒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但是我又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一個剛認識的女孩付錢給我買衣服。

    這時候,小男孩兒上前來,很沉穩的道:“姐姐,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今天是你救了我的命,要是你因此還生病了的話我們一家都會很過意不去的。”

    白榕榕下一旁瘋狂點頭符合。我看着這樣的場面,一時感覺很爲難。賀然微微的靠近我,輕聲道:“你還是答應下來吧,人家也是一番好心嘛,你不必那麼抗拒,不然人家還以爲你是不高興呢。”

    我聽聽也有道理,於是就同意了。然後我就被邀請和白榕榕母子兩個一起乘車,我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賀然,畢竟是他開車帶我過來的,讓他把車留在這兒好像也不太好。

    於是我開口道:“算了,你們在前面開車帶路吧,我也是和朋友一起過來,我們也開了車。”

    白榕榕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再阻攔。於是我們就分成兩車人走了。

    “看你剛剛心情很好。你看,人活下來才能,也纔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如果你去世了,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了,你看,你也沒有辦法在救助別人之後得到別人的善意,也沒有辦法在認識新的和白小姐一樣溫柔有趣的人。有很大的坎兒,但是人活下來,就總有邁過去的一天,然後人生就會越來越美好,但是人死如燈滅啊。”

    我其實聽進去了之前賀然說的話,人死了最傷心的都還是身邊親近的人。而且剛剛遇到了突發事件,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不知怎麼的,就感覺很開心,心裏好像又多了一些活下去的期望。

    而且,自己也有辦法可以和凌朔離婚,反正監控就擺在那兒,也沒人去碰過它,截下來的證據,就可以到法庭上起訴,成功之後就可以離開凌家過我新生活的開始。這樣想着,心裏不禁又更多了些對於活下去的期望。

    而且,我活下去,纔是最好的保障我母親生活的方法,而且如果我真的這樣不聲不響地離開,璐璐也會很傷心吧。

    想到這些,我的心就軟成了一灘水。我身邊還有着關心愛護我的親人和朋友,如果我真的離開了,那她們會很傷心吧。這樣想着,不禁心有不忍,於是我轉過頭對賀然道:“你的那個手術,成功率是多少啊?”

    “嗯?!啊,這是一個新的項目,還在開始的階段。在進行臨牀實驗的時候,是成功率很高的,但畢竟是個少數,這基數很小,也不好說是百分之百會治癒。但是你去治療了,總比不治療要有希望的多。”賀然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她會改變主意改變的那麼快,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向許依然說了一堆,希望能把許依然說服,接受這個提議。

    我沉吟了一會,答道:“我會好好考慮,麻煩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好,沒問題。你任何時候想好了,都可以來找我。”賀然有些高興,至少已經不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謝謝你。”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賀然。感謝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放棄的勸我。

    “沒什麼好謝的,你是病人。作爲醫生的我當然希望你能好好的。”賀然開着車,目視前方的回答了我的這個問題。

    我看着他的側臉,最後還是把我心底的疑問問出了口:“你這樣堅持不懈的要讓我治病,想讓我治好,真的只是因爲我是一個病患,而你是一個醫生嘛?”

    我看他的表情變換了一秒,又想笑着開口,我猛的打斷了他,道:“我在你心裏是這樣一個傻子嗎?你不要瞎敷衍我了,哪個醫生會閒的那麼無聊,就爲了一個病人這麼費心費力,對每一個病人都這樣,醫生那還不得累死。”

    “......”賀然沉默了一會,忽然就把車一拐,停到了路邊。我看他這樣估計是想好好和我講一講他到底爲什麼對我這樣特殊,於是我就打開微信,給白榕榕發了消息,說是讓他們先去,我們忽然有點小事要處理,一會兒發個定位過來,我們找着過去就行。等了一會兒,那個小男孩兒就用他媽媽的號回了個消息道:“好啊,那姐姐你們好好處理,我們過去那邊等你們。”還能聽見白榕榕在背景裏問小男孩兒是什麼事兒。看來手機沒有在白榕榕手裏,而是在那個小男孩兒手裏。我總是感覺那個小男孩兒比她的母親成熟的多,或許是隨了父親吧。

    想到這兒,我收回了我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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