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喜歡就好。”
我還真的面對他提不起來勁,連笑都有點勉強,賀然顯然也看了出來。
“怎麼了?不太高興?”
賀然吃了幾口粉,笑得很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
“沒事,你先喫吧。”
“好。”
他沒有多問,而是繼續喫自己的東西,房間裏特別的安靜,平時跟他在一塊不說話我也覺得很舒服,可是今天卻覺得很壓抑。
“小蘿,發生了什麼嗎?看你這麼不高興,唉聲嘆氣的樣子。”
賀然喫東西很快又很優雅,斯文的感覺在喫西餐一般,而且不發出一點點聲音。
他擦着嘴巴看着我,聲音很輕很柔,彷彿怕把我嚇到。那心中的一切緊張與不安被撫平,他那那溫柔而又平和的笑容直直打在人心中最柔軟的角落裏,讓我忍不住否定那個懷疑。
“我…我…”
我一時語塞,完全問不出口,回想相處的時間,他可是無時無刻都在照顧我。
可這件事情詭異又讓人禁不住的懷疑,都快要失眠了。
“想說就說什麼吧,你在我面前猶猶豫豫什麼。”
賀然和煦的笑着,還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髮,整理了我耳畔的鬢髮。
他靠的有點近,呼吸聲都能聽到,那熱氣冒在我臉上,這臉突然發紅了。
“哥…今天凌朔告訴我那些綁匪的線索。”
“恩,怎麼樣?”
賀然眼睛微微擡了擡,仔細看還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蓋了。
“他說…調查到綁匪逃走的最後一通電話來自於…你。”
我說的斷斷續續,話多次在舌頭卷着,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
“是嗎?”
賀然挑眉,他依舊笑着,似乎並不怎麼驚訝,但要是仔細的觀察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柔,更多的是冷意,殺人的冷意。
“恩…可我不相信的,哥就算對他下手,也應該不會把我牽扯在裏面吧。”
我懷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期望能從他嘴裏聽到否認,這樣自己也能再自我欺騙一段時間。
“如果說跟我有關係,你信嗎?”
我看着他認真點眼神,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就感覺沉入了海底,所以還是跟他有關係是嗎?
而自己只是他復仇的工具人而已,他們沒有半分的感情了嗎?
“哥…我不相信,你對我這麼好,不可能這樣做的,你在騙我對嗎?”
我有些激動的拉着他的手問道,我在所有人眼裏都死了,這是唯一一個記得我的人,我不想把這份溫暖丟失。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死去的母親只有眼前的賀然真正的關心過自己,我真的很貪戀。
賀然頓了頓,眼神徵了好一會才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眼神恢復往常的溫柔似水,輕柔的拍了拍我的後背。
“別怕,騙你的,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我要是想要綁架他,之前早就綁架了,何必把你拉進去。”
“真的嗎?可是爲什麼有線索指向你?”
“可能是他騙你的,他還是懷疑你的身份,當然也有可能是幕後真兇想要陷害我。”
“恩,我已經在調查了,看來背後還有更大的謎團。”
“恩,也有可能跟我母親那些事情有關係。”
“是吧,你別想那麼多,現在你按照你的想法走,其他的事情有我在。”
“好,謝謝哥。”
“謝什麼,我們可是一家人。”
賀然笑呵呵的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子,非常的寵溺。
“恩。”
“回去吧,我待會還要做一臺手術,你早點休息別想那麼多知道嗎?”
“好,你也別太累了。”
“恩,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我跟他揮手道別之後,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醫院,我還是不相信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他猶豫了,或者說他眼神裏的清澈變了。
到底是爲了什麼,還藏着什麼樣的祕密。
賀然從窗戶往下看着離開的許依然,重重的嘆了口氣,什麼時候他越來越在意這個女人了。
他拿出了口袋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嘟了很久纔有人接。
“爲什麼凌朔找到了關於我的證據?”
“當時匆忙沒來得及消除你的網址,等我消除的時候對方已經開始入侵,我只能捨棄。”
“該死的,我都說了讓你離開銷燬。”
“那還不是因爲你突然打個電話過去,搞亂了計劃,你是不是不願意把這個女人推到他懷裏去了。”
“沒有,計劃有變。”
“別騙我了,那個女人的確有這樣的魅力,若是我跟她相處久了說不定也捨不得。”
“閉嘴,我不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要你不隨意改變計劃。”
“這件事收尾好了沒有?”
“除了那通電話,其他的他們什麼查不到。”
“知道了。”
賀然掛完電話,坐在辦公桌上拿出一根香菸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聞了聞。
醫院說不允許抽菸的,有時候實在煩悶就用這樣的辦法緩解一下,也不知道許依然是不是依舊在懷疑。
這個女人…
看着蠢,其實很聰明,只是因爲她比較善良而已。
他的心裏不知不覺早就把她記在了心裏,留了一個小空位住着,所以上次纔會忍不住的改變計劃。
我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舒服多了,腦子裏一片慌亂,爲了緩解就去看那些彩妝了。
算了,那些謎團一時半會也解不開,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吧,就算賀然跟這件事情有關係又能怎麼樣。
自己沒有證據,暫時還要依靠對方,就是有點感傷罷了。
終究還是錯付了,本以爲可以暫時擁有一個幸福的小家。
眼淚不爭氣的掉落下來,我連忙拿紙巾擦乾,不能隨便哭,現在自己沒有哭的資格。
電腦上的那些彩妝成分,我起了歪心思,開始搜查很多彩妝成分過敏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