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面對他的提問，我毫不猶豫的反問，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心裏的確把賀然當做自己的親哥了，雖然我不知道在他心裏我是什麼，不知道他到底還藏着什麼祕密。
可不管如何，自己的命是他救的，自己現在的時光也是他給的。
凌朔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之後便大步向前沒在說話，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許依然，可是無論性格還是做事風格還是說話，都與許依然完全不一樣。
若真是她，那她的腿怎麼沒了，真的是骨癌嗎？
所以是在離開他之前就有了嗎？
他回想起那段時間，似乎她一直提離婚，說話也沒有再唯唯諾諾，或許吧。
他的心是不安的，許依然死後他才覺得虧欠良多。
直到上了車兩個人也沒有在交流，都是沉默不語，各想各的，氣氛有點低壓。
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有點窒息了。
“凌總我們去哪喫大餐啊？”
我把自己的口氣盡量調整成一種很愉快的調子，跟剛剛區別不大。
“皇家一號。”
“好勒。”
皇家一號，五星級餐廳且是資本家才能去的地方，人家完全不招待沒有預約的。
就連預約也得有他們的電話，大廳是比較開放，中等家庭還能偶爾消耗一下，樓上那些地方只有那些有錢人能去的。
我以前跟着凌朔去過那裏，來參加一個人舉辦的生日晚宴，只是爲了維持恩愛夫妻的人設罷了。
真是諷刺又覺得可笑，以前的自己太沒用了，懦弱的連只螞蟻都不如。
“到了。”
車停在門口，馬上就有人幫你開門，鑰匙給他們自然會幫你停好車。
“凌總，好久不見。”
“恩。”
馬上一位女性大堂經理就小跑過來了，她穿着緊身的職業裝，將好身材勾勒出來，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笑容恰到好處。
不會諂媚也不會面對凌朔表現很花癡的樣子，還不動聲色的觀察了我，並且沒有問我卻也沒有忽視我。
有錢人就是好，可以得到這樣的人服務，這些人都是經過嚴厲培訓的，工資也比別的地方高好幾倍，更別說小費這些東西了。
“包間還是那個嗎？”
“二十層。”
“好的，請。”
大堂經理帶我們來到二十樓，這裏的幾乎全部都是用玻璃裝飾的外牆，可以看盡這座城市的繁華，看見下面的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
皇家一號代表的權利金錢，也代表這座城市的標誌。
他們這一整棟樓二十二層都是他們家的，這裏面有餐廳酒店，都分好了三六九等。
尤其是最頂層這種地方，一般人很難上來的。
“要哪個位置呢？今天您來的比較晚些，人不是很多。”
這麼大，能來多少人一晚上，哪次位置也是隨便坐，當然別人預約的就不行。
無論多有錢都不行，他們爲你服務，同時你也要遵守這裏的規定。
“你要坐哪？”
凌朔詢問我的意見，那大堂經理馬上不動聲色的對我表現的更加柔和。
“那邊吧，看見看見江景。”
“這位小姐眼光真好，這邊是看江景的最好位置，夜晚燈光下，那裏的船隻很多還有表演呢。”
大堂經理對我更加熱情了，像她們這些人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一個男人對身邊的女人好不好，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們就瞭解。
選了一個靠窗帶沙發的位置，這邊服務員馬上遞過菜單，跟着大堂經理站在側邊，靜靜的等着我們點單。
並沒有過來推薦，也沒有來詢問，讓人很舒服。
另一個服務員把剛泡好的一杯檸檬蜂蜜水端了上來，是少冰的水。
“給她常溫。”
“好的。”
凌朔一看見便說了一句，服務員立馬點頭，將一杯端下去換常溫。
“不是，我能喝冰的呀，我要喝冰的。”
我急了，少冰多少能喝點吧。
“沒得商量，趕緊點，我餓了。”
凌朔看都不看我，一直盯着上面的菜單，我只能瞪了他一眼，然後專門點最貴的。
“一份澳洲牛排三分熟，一份意大利麪，一份蔬菜沙拉，一份芒果慕斯。”
喫的真健康，啥都有。
“我要跟他一樣的來兩份，牛排要八分熟，一份芒果慕斯還有一份草莓慕斯，外加一杯椰奶凍。”
“椰奶凍換成椰汁。”
凌朔毫不留情的把冷的給我換了，我氣的不行。
“你…”
凌朔瞥了我一眼，冷淡的說道“要不然你自己付錢，吃了一頓還喫那麼多，要是喫不完你也得自己付錢。”
可是這些話聽在那些服務員耳朵裏，卻覺得是在打情罵俏，而且凌朔一直關注着我的身體，那更是讓人誤會了。
他們可並不在意小三啥的，這種資本家的世界，那很正常的。
“行吧。”
“就這些了嗎？”
服務員機靈的出聲確認，笑得就連幅度都剛剛好。
“就這些。”
“好的，請稍等。”
在等待的時候，我一直扒拉着窗戶看着江邊，什麼時候去做一趟郵輪，挺好玩的看起來。
“喜歡？”
凌朔突然從對面坐過來靠近我，差點沒嚇得我撞窗戶，還是他用手及時擋住。
“你激動什麼？”
“你坐過來幹什麼？”
“我付錢我高興。”
這是在報復我剛剛到行爲舉止嗎？
真是記仇的男人，真可惡。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看着窗戶，冷言冷語的說道“看外面啊，沒見過世面多看看。”
“你要是喜歡，改天帶你去。”
“不用了，我們關係還沒有這麼好吧，要是讓人看見指不定說我是你的情婦。”
我直接拒絕了，誰想跟他去啊。
“那現在呢？”
凌朔靠的很近，而且兩隻手撐在了玻璃上，頭剛好就在我的頭頂上方，下巴抵在那，我的背緊貼他的胸口。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我臉不由自主的發燙了，這個男人是在撩我嗎？
果然是個渣男。
可是自己爲什麼會心跳加速？
一定是因爲這種姿勢的原因，就算換個人也是如此，跟他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