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療養院是很多有錢人集資搞的,所以這裏面有很多股東,而今天見到的油膩膩的老胖子跟王老先生就是。
然後總管理者吳晉,家庭圓夢兒女雙全,外人眼裏的好丈夫。
楊清,專門負責護工培訓,人稱楊老師,之前職業也的確是一家大學的音樂老師。
丈夫丁克且性冷淡,而她一開始也是自認爲性冷淡,自從遇到吳晉就開花了。
他丈夫是知名的法律大學教授,對待她就是對待學生一樣嚴厲,事事都要按照他的規矩,壓抑又讓人生厭。
所以他們兩苟且了,而吳晉的老婆知道以後倒是鬧騰一陣,但是因爲孩子很快就安定下來了。
楊清聽說還親自登門道謝,表示可以只當肉體上的小三,絕對沒有其他念想。
那女人也是傻,吳晉又哄着她,這不就答應自己丈夫三妻四妾了。
不過也是知道沒有楊清還會有別人,倒不如讓這個懂事的當,丈夫顧家又給錢,其他的也能忍讓。
秦盎,一個小鄉村出來的大學生,性格好又漂亮,成績也好。
本來是有大好前途的,結果大學畢業沒兩年母親重病,父親把錢全部拿走賭博,本以爲這樣已經夠慘了。
沒想到賭博沒錢換債的父親突然回來,拿出很多錢誆騙她,說給她找了一個好工作。
以前的父親也是不錯的,她就去了,結果是把她賣給賭場當坐檯的,一開始還掙扎,後來見了錢來的快也就隨他了。
畢竟她母親還得治病,她也把她父親送進了監獄。
至於爲什麼突然來到這,也是吳晉找來的,他在賭場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她是個很厲害的女人,讓她伺候那些股東最好了。
她母親病也是需要很好的醫院醫生,這裏的人能給她,母親是她唯一或者的精神寄託。
倒是個可憐人。
而王梅也是比較慘淡的,經歷過丈夫家暴跑出來,然後又被孃家的人抓了回去,連兒子都遺傳了那個性子。
她那天發了瘋,捅了自己丈夫,倒是沒死但也殘廢了。
本來要坐牢的,但是緩刑了,這種情有可原且算自衛。
她沒有離婚還得養家,通過別人介紹過來的,在這裏喫喝住從來不回去,只寄錢回去就好了。
她兒子還是婆婆那些人來找她,一概不見,她能給錢回去已經很好了。
難怪他們對我這麼同情,對我提醒這麼多,可能因爲經歷的共鳴。
看來可以稍加利用,得想想這應該怎麼做吧。
投其所好,然後不說謊儘量誠實。
倒是這個王老先生也是可以利用的,他跟凌曉慶認識,而且關係還挺好的。
他們家跟凌家業務上也有往來,偶爾還會一起聚餐,或許靠近他有點什麼好結果。
看起來這個老頭會是很好的突破點,他是王梅要照顧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照顧。
不能操之過急,先把自己的戰友穩定一下。
一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都忘記了給賀然回信息,把他急死了。
比如凌朔,比如那些神祕人。
第二天我就立馬回了信息,給她抱了平安。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專注於去培養王梅還有秦盎的感情,至少可以敞開一點來說話。
我基本上看他們平時的樣子,來推測他們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人做朋友,慢慢的就靠近了。
再用同樣悲慘的故事和他們交換,很快就對我另眼相看了,也讓我更多的時間靠近王老先生。
王老先生也慢慢對我有了好感,慢慢的很少對我說些刻薄的話,倒是跟我多聊天了。
而另一邊,凌朔來到賀然辦公室找我,因爲我把他屏蔽了,電話微信都不通。
“賀小蘿呢?”
“有何貴幹?”正是午休的時候,賀然正在喫着東西。
“她人去哪了?怎麼突然聯繫不上不見了?”
凌朔有些着急了,明明一直能聯繫到,突然不行他這個心裏特別慌亂。
賀然輕蔑的看着他,真是假惺惺的作態“她跟你什麼關係?需要跟你報備她的去向嗎?”
“她去哪了?”凌朔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繼續追問。
“有本事自己找,否則我不會跟你說的,你也沒必要知道。”
賀然說完就一直低頭喫東西,並不打算在說話了。
“好。”
凌朔看這樣問也沒啥用,只能自己找了,不管去哪肯定會有記錄,他讓尹程去搜尋。
突然間消失,還把他屏蔽不聯繫,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情。
而我對此一無所知,若是知道肯定希望他不要找到,因爲怕被認出身份。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我算是融入了這個集體,這一天王梅讓我一個人推着王老先生去花園轉悠。
這倒是給了一個獨處的機會,又比較安全。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講,這個問肯定很敏感。
不如隨意聊聊天吧,說着說着就說起一個朋友的故事,試探試探一下口風。
我推着他坐在了一個小溪旁邊的亭子裏,吹着晚秋的涼風,曬着太陽,倒是很愜意。
“王先生,你在這裏有一樣跟你住進來的朋友嗎?”
“怎麼?”他沒有什麼懷疑,覺得這個問題很正常。
“要是有的話,可以叫出來一塊玩玩呀,這樣解解悶你們聊聊天也能開心一點。每天面對我們肯定煩了,有朋友在一塊肯定是比較好吧,”
這個解釋倒是沒有問題,也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能讓對方說出點什麼來。
“沒什麼朋友,都是利益上的合作伙伴罷了。”
王老先生淡淡的說道,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不過是年輕,還覺得像他們這種會有很純的感情嗎?
連親人都不搭理,更別說其他人了,不過都是爲了利益。
“沒有嗎?”我可惜的看着他,還覺得不可思議“那外面有沒有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