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梔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裏大約得有七八個人,再加上外面那五個,得有十二三人。

    這麼多人一起鬧事,看着可不像是小問題!

    只是嚴青梔眼下顧不得思考那些,她一把將老闆娘扶了起來,老闆娘見是嚴青梔也沒有反抗,眼淚流的更兇了,嗚嗚咽咽想要說什麼,還沒說明白,就被嚴青梔塞到了櫃檯後面。

    跟着嚴青梔轉頭抄起了歪在腳邊的一張椅子,拎着便衝向了那些人。

    有什麼事情只能等後面再說,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那些人從動作到呼吸明顯就是練家子,功夫底子應該不錯。

    難怪周圍的鄰居不敢上前,都擔心是匯香館招惹了什麼了不得的存在,連累自己。

    這周圍,也就嚴青梔什麼都不怕了!

    手中的椅子全力出手,瞬間就拍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似乎對嚴青梔很是戒備,在嚴青梔到來的第一時間就準備要反抗的,只是他動作沒有嚴青梔那麼快,並沒來得及阻攔這一下。

    椅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胳膊上,嚴青梔用的力度不小,對方筋骨也很強悍。

    嘭的一聲,那椅子便斷了一條腿。

    木屑飛濺,男人臉色鐵青,他轉頭看向嚴青梔的眼神之中有殺意一閃而過,但瞬間便消失無蹤。

    “哪來的臭丫頭!”

    那男人有些氣惱的開口,可眼神中卻沒有半點驚訝,顯然早就知道嚴青梔要來。

    嚴青梔何等敏感,男人情緒的轉變根本沒有逃過她的感知。

    她心中疑惑頓生,可事實卻不給她半點思考的時間。

    男人一腳顛起了身邊的椅子,也直接向嚴青梔腦袋砸了過來。

    他這一下用盡了全力,與剛纔打人時的狀態完全不同。

    嚴青梔眼睛微眯,心中奇怪的感覺更勝。

    她側身躲過這一下攻擊,不等男人收勢,跨步上前,拳影一閃,直接擊打在男人左頸位置。

    她這一下未用全力,但還是讓對方臉色一白。

    緊跟着嚴青梔又是一步而上,左手扣住對方右手命門,右臂攔抱對方左頸,腳下用力,直接將那壯漢摔向了自己的側後方。

    於此同時,其餘幾人見到嚴青梔進門,也都圍了過來。

    嚴青梔視線環顧,冷哼一聲。

    她左手未放,不等那壯漢魂歸身體,手臂一抖,那人便被她掄流星錘一般,直挺挺的掄向了另一個衝來的人。

    那人躲避不及,當即與他撞了個滿懷。

    兩個腦袋撞的‘咣’的一聲,被嚴青梔鉗在手中的男人眼白都翻出來了!

    但她卻依然沒有放過他。

    嚴青梔腳步變換,也不去尋什麼兵器,只扯着這幾個人來回亂撞。

    不一會兒廳堂裏便一片狼藉。

    以她爲中心形成了一個空蕩蕩的圈,桌椅板凳都被撞飛了出去,索性壞的不多,到時候修一修不影響使用。

    而匯香館中的人都已經躲在了櫃檯後面,只有老闆娘膽子大一點,伸出血葫蘆一樣的腦袋看着外面的情況。

    那幾個壯漢形容慘的一匹,全都被嚴青梔甩飛出去,撞牆的撞牆,撞柱子的撞柱子,已經躺在地上吐成了一片。

    露在外面的皮膚也是大小不一的各種傷口。

    嚴青梔拍了拍手,眼中的疑惑更勝,只是一時間沒有頭緒,便轉頭看向櫃檯想要看看匯香館裏的其它人。

    結果,一擡頭正好就看到老闆娘滿是血的腦袋在櫃檯上面,嚇得她一個激靈。

    直到那腦袋露出笑容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個活人。

    “給我一根繩子!我把他們捆了送官。”

    一聽要送官,老闆娘頓時來了精神,身上的傷都顧不上了,趕緊在櫃檯裏一陣翻找,找到了一條平日捆菜車的大麻繩。

    那大麻繩得有四五丈長,嬰兒小臂粗細,嚴青梔沉默了一瞬後,拿着繩子走了過去,動作麻利的將七八個人捆成了一串,拖死狗一樣拖到了大街上。

    霎時間一片雜亂的聲音在人羣之中響起。

    嚴青梔從進去到出來,也就半刻鐘左右的時間,身上的短衫都沒破一個口子,但幾個壯漢卻已經成了這副慘樣。

    有些人震驚,有些人皺眉,有些人指指點點……

    而門外一起跟來的五人,卻露出了讓嚴青梔很意外的表情

    他們一個個都十分嚴肅,視線相交後,同時做了一個決定。

    幾人沒有半點後退,全都彎腰從那擡人的擔架底下抽出了一根根的短棍。

    “臭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男人舉着短棍指着嚴青梔,怒氣衝衝的表象之下,還有一抹極力掩飾的未知情緒。

    圍觀的人頓時尖叫一片。

    剛纔還慶幸自己佔了個看熱鬧的好位置,現在卻都慌亂的推擠着外圈的人,讓他們趕緊後退,戰鬥的餘波波及自己。

    嚴青梔表情也是一肅,大聲呵斥。

    “你們好大的膽,光天化日竟敢當衆行兇!”

    但那些人中也有吵架的人才,頓時比嚴青梔聲音還大。

    “你這黑店害死了我兄弟,竟然還如此囂張!兄弟們,今日咱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他這話瞬間站在了大義之上,嚴青梔就算是明白對方是碰瓷,也不能再用強硬的手段解決問題了!

    只是她想要好好詢問雙方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可那些人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那人高喊之後,竟然直接揮着短棍衝了上來。

    嚴青梔見此,再也不留手,在那人衝到自己身前之時,飛起一腳就把那人踹出了四五米遠。

    跟着她手中多餘的麻繩揮動,只不長一截,就被她打出了響亮的破空聲,抽的緊衝而來的另一個男人臉上當即浮起了血痕。

    麻繩迴轉,如同靈蛇,一頭穩穩當當又抽中一人。

    而這時候,另外兩人已經到了嚴青梔的近前,嚴青梔手中的繩子一把網住了他的短棍,不等另一人出手,身體借力而起,一腳蹬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

    她身形翻飛,手中的繩子快如閃電,在衆人未看清之前,已經裹挾着巨力,將那不肯放開的短棍的男人與短棍牢牢捆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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