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了一個敏感的位置上面,對方覺得危險,她又何嘗不是呢!
事實上,果然如此。
就在嚴青梔又一步腳步落下的時候,站在不遠處抱成一團的三人全身瞬間緊繃。
嚴青梔反應迅速,感覺到異常,當即把手中的人推向了那三人的方向。
就在這人向着人堆而去的時候,黑夜之中的山林裏突然亮起了一點紅光。
那紅光被嚴青梔身體擋住,以至於前方的三人看到在反應的時候已經有了一種來不及的感覺!
火摺子被嚴青梔拔開按在了剛被她推過去的那人身上,淡淡的紅磷味兒在空中飄蕩開來。
其中一個人手中的劍刺向嚴青梔的方向,而嚴青梔飛誇後退躲避。
那人直追向嚴青梔的方向,只是到底晚了一步。
引信被火摺子點燃,而對面那兩個人已經被嚴青梔推過來的人壓住,他們心中下意識的想要拯救己方重傷的同伴。
那人追嚴青梔的動作立馬頓住,他只看了嚴青梔一眼,便趕緊擡腳將那剛被嚴青梔推過來的人踢開。
那人滾落出去一米多一點,但引信燃燒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將三人的耐心瞬間燒的一乾二淨。
那三人毛骨悚然,完全沒時間去想嚴青梔剛纔什麼時候將火藥綁在了同伴的身上,他們慌亂的從地上爬起,飛快的向後退去。
連那人的親弟弟也顧不上家中的嫂子侄子會不會沒了丈夫和父親了,這陣子他只恨自家大哥的那一雙腿沒長自己身上。
火光燃燒着,嘶嘶的聲音在山林裏顯得異常響亮。
而就在他們瘋狂後退的時候,嚴青梔卻是邁步追上。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引信很快燒完,燒完以後山林陷入了片刻的安靜,視線之中也重回了剛纔的漆黑。
可對面三人卻更加警惕,依舊後退着。
他們的心像是一顆即將坍縮的星球,眨眼睛就成了一點。
而這時,嚴青梔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想象之中火藥爆炸的聲音並沒有響起。
嚴青梔要是手裏有炸藥這種東西,早在門開城外的時候就用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她不過是在那人腰上捆了一圈沾了些炸藥的引信而已。
短暫的沉默之後,那三人終於意識到自己剛纔上當了!
而這時候嚴青梔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
“哼!好膽!”
居中的人已經有些狼狽,不像是剛纔那樣的氣定神閒。
“既然過來,那就不要再走了!”
嚴青梔沒有跟對方打嘴炮,她手中的長鞭一甩,當即纏在了身邊一棵大樹的樹枝之上。
她手腕一收,整個人借力踩在樹幹之上,躍起了一人多高。
而這時候,對方的三人也嚴陣以待,舉着自己的兵器便要將嚴青梔包圍。
嚴青梔卻是半點畏懼也無,一點都不像剛纔被包圍的時候那樣警惕。
那三人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或者是注意到了,以爲她這是爲了保護躲在這山林裏的其他人才會這樣做。
她雙臂肌肉鼓脹,含胸拔背,兩腿如同鋼鐵,穩穩的戳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個人的尖叫聲在她落下之時響起。
那三人之中的一人,此刻已經倒着飛了起來。嚴青梔落地之後仍然沒有停下動作,她用力一扯,在其中一人刺過來的時候,身形極速後退,而那被吊起來的人,隨着她的後退,整個人如同坐上了跳樓機,瞬間倒吊着升到了一個高度。
那人尖叫着,引得旁邊兩個人一時間不知道是先救他還是先攻擊嚴青梔。
不過他們站都經驗豐富,只一遲疑,兩人便分頭行動,一人去救同伴,另一人則繼續朝着嚴青梔進攻。
嚴青梔手中扯着那繩子,繩子另一頭吊着一個一百多斤二百來斤的壯漢,若非是她力大無窮,換成其他人,實在很難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不過這事對於嚴青梔到來,倒是沒有多大難度的。
甚至她還找到了牽制這兩人的一種方式,她將繩子纏在手腕上,在那人朝着自己方向進攻時,嚴青梔步法變幻,身形轉動,整個人在有限的空間之內輾轉騰挪,而另一頭想要救人的人根本抓不住那亂晃的繩子。
他有些焦慮的想要扯住同伴,想跟着同伴一起吊在那裏。
就算是用了滑輪原理改變了力的方向,可樹枝的稱重是有限的,嚴青梔的實力也是有限的,總不會能一起拉動兩個人吧!
結果,那人扯着同班的腰帶想要爬到同伴腳邊,將那繩子割斷,但這個過程卻困難的超乎他的想象。
因爲沒有探查到嚴青梔拖動七八百斤野豬的地方,他自然不知道嚴青梔的極限在那裏。
甚至他不知道的是,嚴青梔甚至因爲他的加入,而研究出了更多的打法。
她只要卸了勁,就能整個人飛起來,而這時候對方不管剛纔是什麼樣的攻勢,顯然都會被打亂節奏。
而控制節奏的嚴青梔,卻有了更多的準備和進攻機會。
沒一會兒,那人便高聲喊道。
“救不下來先等等!我要扛不住了!”
他們三人之中,若只論單對單的話,還真沒有人是嚴青梔的對手。
嚴青梔不管是速度,力量,亦或是天賦,經驗,都比這三人強了不少,何況別說是被三個人圍殺,就是三十個,三百個個人的大場面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這些經歷,讓她清楚的明白,廝殺不是比武,場外因素比實力重要的太多了!
那人求助之後,那剛爬到同伴腿上的人,一手扯着嚴青梔那繩子,一手抽出匕首開始割繩子。
這繩子也是結實,別收匕首,就是剪子一下都未必能剪開,他顯然還需要一點時間。
“你……等我……一下!”
他的狀態沒比對方好到哪去,繩子移動之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而另一個被倒吊着的人這時候更是難受。
他的下巴已經被人蹬了好幾腳了,而且怕自己這邊被嚴青梔拿捏,他忍着噁心,一聲都不敢再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