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就蘇青,還非得加上兩年前是什麼毛病!這還有人冒名頂替不成。

    嚴青梔自覺不能乖乖承認,不然豈不是落了下乘。

    “你們是誰?”

    她本來想說本姑娘從不殺無名之人,可又一想自己殺過的沒名沒姓的人也太多了,這麼說未免顯得自己太刻意,對方一反駁自己還能跟他們扯皮不成。

    “我們是誰……呵!等你死了去問閻王吧!”

    話音一落對方的氣勢陡然攀升。

    打架這件事有時候拼的就是個氣勢,他們來之前顯然已經計劃好瞭如何在見面時就打壓嚴青梔的氣勢。

    嚴青梔眯了眯眼,看着十幾個人瞬間將她圍了起來。

    她沒有打開槍盒,也沒有取出長槍的打算,這種嘈雜的環境萬一把她槍盒踩碎了算誰的。

    她看着將她圍起來的人,頓時冷笑了一聲,轉身環視之際,手也放在了自己腰間。

    武功乃是殺人技,殺人的時候曾經練過的所有招式都會變成一塊一塊碎片,拼接在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紋理之中。

    那十幾人不止在包圍她,也在過程中對酒樓簡單的清場,一大片空地被清理出來。

    嚴青梔就這麼靜靜等着,他們以爲嚴青梔在這裏會更有優勢,覺得嚴青梔熟悉地形,想要變成對自己有利的樣子就需要做一些準備……

    看着他們謹慎小心的樣子,嚴青梔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些人圍城了一個圈還在圍着嚴青梔轉圈,腳步的聲音圍着嚴青梔響起,細碎又整齊,每一聲都帶着一種獨有的壓迫感。

    這些人經驗豐富,默契十足,一舉一動都帶着目的在裏面。

    “你們差不多就得了!”

    嚴青梔被他們轉的太累,皺着眉警告,這些人真討厭,不打架專門搞那些場外因素。

    似乎是發現這種行爲奏效,那十幾個人宛若複製粘貼一般手中的兵器全都換了一邊,方向一轉,掉過了繞起了圈子。

    嚴青梔當時差點被氣笑。

    她也懶得在觀察了,十幾個人水平都差不多,她對上誰都沒有太大區別。

    嚴青梔與這些人都有三四米左右的距離,沒有一步能衝到的人,不管向着那個方向都會給那些人包圍過來的時間,但如果不到這些人面前,而選擇用暗器的話,因爲他們始終都在移動,能打中並且重傷的機率不高,打的無關緊要的話,也沒有意義。

    看着那些人勢在必得的表情,嚴青梔無語極了,既然對方不準備先出手,那她就只能給這些人好好的上一課了。

    嚴青梔手從腰間拿開,整個人直朝着一個方向而去,眼見着她的目標明確,那十幾個人頓時收縮包圍,嚴青梔的目標前面頓時凝聚了三四個人,左右也各有三人,不止封住了她左右兩側的路,也能在出現任何變故的時候飛快策應。

    只是他們想了很多可能,卻唯獨沒想過嚴青梔揮手之間出現了一條長鞭,在她躍起的時候,直接甩在了樑上,嚴青梔扯着那皮鞭凌空而起,兩下就爬上了房梁。

    “遭了,她要跑!”

    有人尖叫一聲,包圍的方向當即順着嚴青梔的腳步聲移動,只是他們一羣人腳步變換的速度哪有嚴青梔快。

    嚴青梔前衝幾步後,瞬間後撤,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果斷從房樑上跳下,同一時刻,一把軟劍從腰間扯出,如同清風拂月,白芒一閃,最靠近她的兩人身形一顫,順着慣性仰倒了在了地上。

    嚴青梔穩穩落地,一手架在胸前,一手緊握着軟劍,左挑右抹,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動作,但已經又有兩人倒在了地上。

    一個劍花甩出,她身形略微壓低,軟劍看似向前,實則如同一道白練斜斜的刺在了旁邊一人的脖子上面,豎直的劍鋒在那人心口留下一道傷口,在那人都反應不及的時候,軟劍已經抽出嚴青梔身形再度向前。

    前面的人已經有了警惕揮劍格擋住了嚴青梔的軟劍,嚴青梔手腕翻轉,左腳凌空右腳點起,軟劍刷拉一聲繞着那人的長劍刺在了他的手上,軟劍收回,嚴青梔格擋變招,擋住了那人的劍勢之後,前衝側身,越過這一劍的鋒芒,手中的軟件彷彿跳躍起來,貼着那人的手臂,劃在了他的臉上。

    他臉上冰涼腦袋一偏,同一時刻,軟劍從纏繞狀態解開,嚴青梔雙手握劍,全力出手,貼着那人的鎖骨入劍,斜挑着帶起了一串雪花。

    而這時候剛纔被她刺中心臟的人才口吐鮮血,捂着自己的心口倒在了地上。

    嚴青梔的槍法霸氣無比,幾十斤重的長槍被她使得舉重若輕。

    可她的劍法卻以快爲主,對付與她相差不多的高手,軟劍並不能將她的所有優勢放大,但如果是對付這種人數多,而且單兵實力差她太多的人,她這一手簡直強悍至極。

    不過幾個呼吸嚴青梔身邊就已經倒了六七個人。

    “咱們這樣不行,趕快結陣!”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嚴青梔前面的人瞬間結成了一堵牆般,他們有人攻擊有人防守,腳步變幻之間,如同一臺拼合起來的絞肉機,利刃揮舞着已經朝着嚴青梔而來。

    他們以爲嚴青梔的軟劍擋不住這樣的攻勢,可實際上,嚴青梔也未必需要用軟劍擋住他們……

    嚴青梔毫無在乎形象,就地一個翻滾,直到門口的方向才彈跳起身。

    她伸手扯過了身邊的桌椅板凳,一腳蹬上去,將那些傢俱都變成了零件,揮舞着朝那些人扔了過去。

    嚴青梔天生神力,雙方之間的距離又不遠,那桌腿凳腿的扔出去當場便砸翻了三四個人。

    剛纔堅硬的一堵牆,就這麼變成了斷壁殘垣,嚴青梔一手軟劍,一手凳子,又重新殺回了戰場……

    外面包圍的人已經很多了,周邊不重要的人都被清理了出去。

    一張大網被人扯了起來,將整個酒樓都罩了進去,那網眼不大不小,尋常人肯定擠不過去,織網的繩子足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細,拿着剪子想要絞斷都十分困難。

    網裏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他們都分散在周圍的建築上面,一排一排的弓箭手趴在牆上,努力向着酒樓裏面瞄準,只等着嚴青梔出現。

    嚴青梔看着那窗口和門口出現的繩網,略顯意外,自己不過一個人,竟然能讓這個九刀盟如此看重。

    “哼!你若是束手就擒,還能得一條生路!”

    谷</span>其中一個人看見外面的繩網表情略顯得意,對於同伴的身死,他並沒覺得有多難過,他們身邊的人死的多了,感情早就消磨乾淨,生生死死的也就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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