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如你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一個月內我不能讓麪館扭虧爲盈的話,我就隨便你處置,怎麼樣?”

    江成安笑着說道,眼神之中似乎透露出一股自信,這讓林婉清有點意外,這三個月來,江成安表現的是那麼木訥,此刻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林常發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江成安,見對方這麼自信,心裏也有點動搖了。

    “難道說對方真的有辦法讓麪館賺錢,如果這是真的話,那確實不能賣了他!”

    林常發雖然經營麪館不怎麼的,但好歹也是商場之人,心中微微一想便有了計較,說道:

    “哦?此言當真?江成安,你不會是想使用緩兵之計吧,如果一個月後面館沒有盈利,我把你賣給錢家,你不會再去自尋短見吧?”

    “絕不會,如果沒完成目標,江成安任由老爺處置,絕無二話!”

    江成安正聲說道,這算是立下了軍令狀。

    林常發心中一喜,這年輕人啊就是衝動,稍微激將一下,對方就上鉤了,不管江成安成功不成功。自己都會是最後贏家。

    林常發笑着說道:“哈哈!好,年輕人,老爺我看好你,女兒,你可是聽見了,不是爹爹逼他的,這可是他自己選的!”

    林婉清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安弟,你這又是何苦呢!”

    林婉清知道,江成安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如今的林家只剩下一家麪館在維持,而當年林家的特色湯麪現在滿大街都是,說白了,林家麪館現在沒有什麼競爭優勢,要讓林家麪館起死回生,無異於癡人說夢。

    江成安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不知道以前的江成安是什麼樣的人,但是現在的江成安絕不允許自己像牲口一樣被別人買來賣去,他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既然立下了軍令狀,江成安也不敢大意,他可不想一個月後被賣到吳家,然後被那錢家二公子肆意蹂躪!對於林家老麪館存在的問題他這幾天大致也有了瞭解,所以纔敢立下軍令狀。

    說幹就幹!第二天,江成安就搬到了麪館後院裏面去住。

    “林家麪館!”

    江成安盯着眼前的麪館皺了皺眉,因爲這麪館外面看起來十分破敗,毫無生氣。

    林家麪館可謂是蘇州城內的老字號了,祖上五代經營了上百年,當初林家祖上自創林氏湯麪,採用營養美味的熬湯來製作,一時之間風頭無兩,不僅美味而且價格低廉,一碗吊湯麪僅僅五文錢,普通家庭也消費得起,吊湯麪一經推出,也迅速贏得了蘇州城內百姓的認可,林家麪館的生意可謂是十分火爆。

    林家也正是靠着這老字號的麪館發了家,後來置辦下了偌大的林家,無奈,到了林常發的父親這一代,林家麪館大不如從前了。

    湯麪的做法被普及,蘇州城內的麪館,小到蒼蠅館子,大到飯店酒樓,都會做林氏湯麪了,並且價格也差不多都是五文錢;林常發的父親不好好尋思經營自家生意,卻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以至於把林家敗了個精光。

    到了林常發這一代,林家已經落魄的不成樣子了,連自家的老麪館都快守不住了!

    ……

    林家麪館位於城東,這裏不遠處就是大運河,城東是一片複雜的地方,這裏繁華,富商巨賈,名媛權貴多聚集於此,但是這裏又離大運河不遠,勞苦羣衆也甚多,總之,繁華的大運河促成了城東的繁華。

    其實林氏麪館的位置也算不錯,位於兩街的轉角之處,這裏來往行人衆多,平常也是熱鬧非凡,原本生意雖然不好,但是還是能勉強維持,然而就因爲,三個月前對面新開張了一家太白樓,從此林氏麪館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太白樓是一家綜合性酒樓,湯麪自然小菜一碟,這種酒樓檔次要比林家麪館高,一般酒樓吊湯麪都賣十文錢,但是太白樓的吊湯麪價格卻只有五文錢,這不分明是想擠垮林家麪館麼,一樣的價格,甚至味道還比林家麪館好,檔次環境也好多了,人們肯定更願意去太白樓!

    林家麪館三個月前還有着兩名主廚,兩名打雜的老媽子,兩名跑堂的小廝,外加上林常發,和偶爾來幫幫忙的林婉清,一共是八個人,而如今呢,由於生意大不如從前,甚至入不敷出,林家麪館的工人也留不住了。

    煮麪最好喫的的主廚走了,還剩下位新來的小廚子,煮麪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以至於客人是越來越少,甚至有些老顧客都不願意前來了。

    除了這位小廚子,還有位吳嬸,主要就是負責洗碗打雜,跑堂也被對面挖走了一位,如今還剩下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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