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閣老的壽辰終於到了,作爲曾經朝廷的頂樑柱之一,張故影響力非常大,蘇州城的大小官員都會前來,給個面子,即便是其他地方的官員,即便人不到,也會派人把禮物送上。

    張故不僅在朝堂影響甚大,其本身也是儒學大家,思想主張影響了一代讀書人,可謂是儒學之中的泰山北斗。

    所以,今日可謂是高朋滿座,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不僅來了很多官員,更是來了很多老儒,當然更多的就是年輕俊傑了。

    這對於年輕才子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這麼多官員、大儒到場,到時候自己要是表現好一點,那必將名聲大噪,尤其是在那些學官面前留下好的印象,這對於才子們的個人前途而言非常重要。

    下午時分,張家門口已經是萬人空巷,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不斷的有人提着禮物來到張家,張家之人和管家忙着招呼。

    “南竹先生,裏面請!”

    “李大人,裏面請!”

    “宏員外,許久不見了,裏面請!”

    “喲,蘇社的才子們,裏面請!”

    ……

    “咦,江公子來了,快,裏面請!”

    江成安帶着林婉清,來到了張閣老的壽誕,林婉清爲了今日的宴會可謂是盛裝打扮,張閣老的壽宴,像她這種小商人之家,沒有邀請的話,一般是沒有資格入內的,好在此次跟着江成安,林婉清也來到了宴會,林婉清一入場就贏得了不少的讚美聲。

    “咦,那不是林婉清小才女嗎?”

    “不錯,確實是她,這林婉清雖然出身商賈之家,但還是頗有才情,真是難得!”

    “說的不錯,這女子長得也不錯,這是這出身差了點,要不然跟我兒子倒是般配!”

    “不行,區區小商賈之家怎可攀上你黃家!”

    “嗯,說的也是!”

    “只可惜啊,這樣一位才女居然要嫁給自家的家丁!倒是有點委屈了!”

    “話不能這麼說,聽說那家丁長得不錯,頗有能力,現在已經是林家麪館的掌櫃了!”

    “你們看,林婉清旁邊之人,應該就是那個家丁了吧!”

    “還真是,這林婉清也不害臊,天天帶着家丁到處跑,她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場合。”

    “就是啊,即便他們主僕珠胎暗結,也不用這麼高調吧,你看看那人穿的多寒顫。”

    江成安對於這次宴會沒有什麼準備,穿的非常普通的粗布衣服大搖大擺的就來了,在場之人幾乎都穿的比較華麗,江成安的粗布麻衣於衆人比起來就顯得有點刺眼了!

    “安弟,我說了吧,叫你穿好一點再來,你看現在別人看我們的眼神!”

    “切!這有什麼,反正沒幾個人認識咱們!”

    江成安對此表示無所謂,雖然自已穿的不華麗,但好在都是乾乾淨淨,自己又不是來秀衣服的。自己是來蹭喫蹭喝的!

    元仁杰等人也看到了江成安,除了心中憤怒,還有臉上的不屑,其中一人笑着說道:

    “你們看,這江成安穿成這樣也就來了,真是丟臉啊!”

    周圍的一羣才子聞言都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沈子然說道:

    “呵呵,這江成安拿着我們送的那張請帖還真敢來,真是沒想到啊!”

    “估計是鄉下土棍沒有見過這等場面吧,想要來漲漲見識!”

    “說的不錯,你看看他,這才一會呢,他嘴裏就喫個不停!”

    元仁杰滿臉陰沉,心想道:

    “這江成安還真是不要臉,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你一個小家丁、小掌櫃般的人物該來的嗎?”

    “但是,此人真的這麼愚蠢?穿成這樣就來了?難道!”

    元仁杰看了看江成安,沉聲說道:

    “此子恐怕沒那麼簡單,穿成這樣就前來,說不定就是爲了引起張閣老或者其他大人的注意!真是好手段啊!”

    衆人聞言,猛然一驚,想想也是啊,這江成安可能有幾分才情,但無奈出身低微,所以就想着在這樣的場合引起那些大人的注意,想從此平步青雲!

    沈子然說道:

    “不錯,元兄說的不錯,沒想到此子還真是心機深沉!”其餘衆人點了點頭,然說吼道:

    “那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是這江成安被那些大人看中,那咱們想要把他踩下去就更加難了!”

    元仁杰冷哼一聲,說道:

    “哼!他休想,既然他想來表現一下,那我們今天就比過他,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不錯,我堂堂蘇社豈會懼怕此等賤人!”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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