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一口一個‘賤民’,不少人已經在顫顫發抖,正所謂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平常大家怕你,可是現在這裏有着上萬人呢,你把大家罵的豬狗不如,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雖然你們有兩千兵甲,但是大夥都拿着武器,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爲首幾位膽子大的鄉民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鋤頭,隨時準備和對方拼命。

    “賤民就是賤民,罵你們兩句那是看得起你……”

    “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只聽見一聲大吼,一名壯漢衝上前去,對着一名東廠番子的頭打了下去。

    莊家漢子,沒什麼武功,但是一身蠻力還是有的,再加上出其不意,這名番子沒有防備,頓時腦漿迸裂,鮮血噴的到處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衆人,東廠的人見狀張大了嘴巴,士兵們也張大了嘴巴,王福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這些泥腿子居然敢殺人?

    還沒等王福反應過來,又聽見一聲大吼:

    “去死吧,東廠番子!”

    一羣壯漢衝了上來,手中的鋤頭對着東廠番子直接打了過來,絲毫不拖泥帶水,誓要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王福等人終於是反應了過來,這羣泥腿子要造反了,東廠番子畢竟多少練過,立刻拔腿就跑。

    “啊!反了!反了!”

    “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居然敢造反!張將軍,快!”

    “把他們通通都殺了!”

    王福嚇破了膽,急忙勒馬後退,看見身後的兵甲,頓時纔有了底氣。

    張達也很鬱悶,朱朝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百姓一直以來都是以朝廷爲主,衆人皆是順民,沒想到,今天這些人居然敢公然襲擊朝廷的人,張達沒辦法,急忙下令士兵們結陣。

    “結陣!”

    “將軍,結殺陣,還是結防陣?”

    一名士兵大聲問道,張達思考了一秒鐘,立刻說道:

    “防陣!”

    兩千士兵頓時結成了防禦陣型,盾牌在前,纔有效的擋住了壯漢們的攻擊。

    這個情況是周順昌和知府想不到的,沒想到這些百姓直接反了,知府寇申心中那個鬱悶啊,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小命估計也不保了。

    “大家住手啊,聽本官一言!”

    寇申極力勸阻暴動的百姓,但是效果十分渺小,百姓們都好像瘋了一樣!

    好在張達的士兵陣型起了效果,面對長矛和盾牌,壯漢們一時之間也很難攻進去。

    王福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對着寇申和周順昌大聲說道:

    “好啊!好啊!”

    “寇申,周順昌,還虧你們讀的聖賢書,沒想到啊,你們竟然公然造反,仁義禮智信忠孝悌節恕勇讓,你們都忘記了嗎?如今竟然敢公然違抗聖旨,帶領暴民造反!等到咱家回到京城,定要上奏皇上!”

    寇申聞言,真是百口莫辯,自己雖然想保住周順昌,但是從來沒想過要造反啊,天地君親師,自己怎麼敢不忠於君父呢?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寇申正想解釋,周順昌大笑着說道:

    “哈哈哈哈,你這閹賊,不用給寇大人潑髒水,今日之事,全是周某一人所爲!”

    隨後周順昌站在高處,突然拔出一把小刀,對着自己的大腿插了一刀,騷亂的人羣見狀,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看着他默不作聲。

    鮮血順着周順昌的大腿流了下來,他沒有表現出一絲痛苦,而是轉身對着衆多百姓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感謝你們對周某的厚愛,還請大家不要這麼衝動!”

    一名壯漢說道:

    “大人,東廠擺明陷害你,我等實在看不下去,今日衆多百姓在此,正所謂法不責衆,我等今日勢必要保下大人!”

    “不錯,大人放心,我等上萬百姓,大不了與他們魚死網破!”

    “保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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