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府試正場的閱卷也完成了,但是對於案首卻出現了爭議。

    江成安三場的考試試卷早已被寇申擺在了眼前,江成安的答題可謂是可圈可點,這次府試通過是絕對沒有問題。

    但是寇申想點他爲案首,被其他閱卷人不滿,原因是江成安的詩寫得實在很一般,當不起案首。

    寇申不得不面對事實,江成安的三場考試中,第一場和第三場都很不錯,第二場的詞也是十分不錯,但是這首關於柳的詩,雖然詩中帶有柳,但是詩的主題確實有點偏題了。

    如果強行點爲案首,恐怕大家都不服,寇申雖然是知府,但是也不能這麼明顯。

    最後拗不過學政的那些官員,給江成安點了一個第三名,對於寇申很生氣。

    “哼,萬里的學問,丘老你是知道的,這一次居然沒被點爲案首!”

    寇申發着牢騷。

    張故聞言皺了皺眉,對於江成安的學問他很有信心,他也以爲既然縣試都是案首,府試再點爲案首,那該是多好的事啊,可事情偏偏不盡如意,於是說道:

    “老夫估計,與他被分到臭號有關!”

    “那臭號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有人入廁之時,哪裏還有什麼思緒寫詩!”

    寇申點了點頭,說道:

    “丘老說的不錯,學生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由於咱們對萬里都很看重,所以學生對他的事比較上心,考試前,學生明明記得萬里是三十二號,可是在巡考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居然被分到了七十五號,正好是臭號!”

    張故眉毛一挑,如果真的是像寇申說說,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針對江成安,考試前,悄悄換了他的座位號。

    “哦?那你可有查明,具體情況如何?”

    寇申嘆了嘆氣,說道:

    “學生查了,那負責安排座位的學政官員是元家家族中人,對於萬里的座位號之事,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承認!”

    張故沉吟了一會,說道:

    “嗯,老夫明白了,料想也是萬里得罪了那元仁杰,所以元仁杰纔會讓元家的人出手,故意給他換了一個臭號!”

    “哼,元家的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元家家主與老夫也是故交,沒想到他的後輩中,這麼多不成器的,這些點子都用上了,實在是有點丟元士大族的臉面!”

    寇申也覺得是這樣,但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說道:

    “丘老說的不錯,但是那學政堅決要定此事他不清楚,咱們又沒什麼證據,況且並分到臭號他只說這是萬里運氣不好,加上元家在朝廷中還是頗有人脈,咱們也拿他沒辦法!”

    張故聞言,也沉默了,要是以前,他沒有致仕,這些事他隨便動一動口,就會真相大白,但是如今,爲了這點事去欠別人人情,終歸不好。

    況且江成安被點了第三名,已成了定局,只有說道:

    “罷了,不是案首就不是案首,料想萬里也不在乎這點名聲,反正府試通過就是真正童生了,等到下半年,他參加了院試,取得了功名就好了。”

    “是,丘老說的是!”

    “等他中了秀才,有了功名,到時候,老夫就自私一回,動用點關係,看看能不能爲他謀個官職!”

    張故苦笑了一聲,他很想江成安做官,因爲如今的大朱朝需要江成安在這樣的人。

    他覺得只要多一點這樣的人,大朱朝纔有希望。

    他準備到時候進京面聖一趟,向朝廷舉薦一番。

    對此,江成安自然不知道張故和寇申打的什麼算盤。

    ……

    第四天,衙門外面就發案了。

    江成安在榜上也看到了自己的位置,這說明自己出圈了,正場考過了,接下來的考試江成安也不想參加了。

    府試通過,離着院試,那就還有小半年時間呢,江成安有了充足的時間。

    茶坊的一切基本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於是江成安準備三天後開始營業。

    爲此,江成安還寫了很多請帖,想要請一些人過來鎮鎮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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