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安微微睜開眼睛,此刻他感覺頭痛欲裂。
於是又閉上眼睛,開始沉思了起來。
“自己沒死!”
這種疼痛感,讓他心中又十分欣喜。
本以爲自己穿越到這邊,老天是想讓自己大幹一場的呢,結果在那條江中,江成安覺得自己可能會交代在這裏了,穿越的狗血故事活血就該這麼結束了,自己可能是史上最悲劇的穿越者。
但是這種真實的疼痛感提醒了他,他沒有死。
隱約之間,江成安似乎記得,自己掉進了大江,自己和師父分開了,嚴格的說,應該是被一個巨浪打翻了。
隨後自己的口中就被灌進了江水,隨着體力的不支,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身體也慢慢的下沉,然後隨着湍急的江水,不知道飄向了何地。
現在江成安知道,有人救了他。
隨着江成安的思考,簾子一下子被拉開了。
“你醒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美麗大方的女子。
江成安忍不住大量着眼前的來人。
烏黑長髮,淡雅的名族服侍,標準的瓜子臉,聰明的杏仁眼,落落大方,口中說着比較生澀的漢語。並且穿着朦古族的服裝。
很明顯,自己被朦古人救了。
江成安努力的坐了起來,說道:
“是你救了我嗎?”
姑娘微笑,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南朝人,你是我在河邊發現的,當時我去打水餵馬,看見你漂浮在河上,就把你救了起來!”
江成安點點頭,說道:
“謝謝你!”
姑娘聞言非常開心,說道:
“你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
姑娘名叫塔娜,是朦古族邊陲一個小部落的首領之女。
在一次意外之中發現了瀕死的江成安,出於對南朝的好奇,於是便救了江成安。
但對於救江成安這件事,部落內部也發生了分歧。
朦古這些年跟大朱朝的爭端可是不少,雖然近些年來,朦古族漸漸衰落,跟南朝的關係表面上看上去還算和諧。
但是很多朦古人都知道,像南朝稱臣,那也只是暫時的,要是有機會,他們一定會拿出當年大元帝國的態勢。
所以對於救江成安,部落內部,還是有不少人反對。
但是好在首領的女兒堅持要救人,衆人礙於首領權勢,敢怒不敢言。?
其中反抗聲音最大的,莫過於二統領之子——特木耳。
此刻特木爾在自己的營帳之中,十分憤怒。
只聽見特木爾的一幫兄弟說道:
“特木爾,今日你看見了嗎,那塔娜對待那南朝人的態度!”
另一人也說道:
“就是,塔娜可是我們草原上的一顆明珠,怎麼可以對待南朝的人這麼好,並且還是一男子!”
另外一人則是說道:
“估計塔娜是見他可憐把,不過話又說回來,南朝畢竟是天朝,現在我們朦古都要對南朝俯首稱臣!”
特木耳聞言短時大怒,說道:
“哼!什麼天朝!”
“現在的天朝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如果是當年南朝成祖在世,他的那支軍隊確實厲害,我們或許要讓他們三分!”
“但現在已經這麼久了,南朝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南朝!憑什麼還壓我們一頭!”
不少人聞言,當即點了點頭,說道:
“說的不錯,據說,如今南朝內憂外患,外面金人在遼東不斷侵略,內部天災不斷,流民四起!”
“這樣的南朝恐怕早已經不在是當年那個天朝了!”
一人立即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們對待南朝人根本不必以禮相待,他們現在已經值得我們這麼做!”
當然也有人反對,說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也知道,前幾日,金人大舉進犯遼東,但是依然是鎩羽而歸!”
“由此可見,南朝實力還是很強的!”
衆人聞言,面色皆是難看。
沒想到當年弱小的金人,現在已經這麼強大,而當年強大朦古人,現在都要看金的臉色行事了。
“對了,前些日子,小王子那邊有消息,據說金人有意邀請我們一起南下,不知道此事如何了!”
一人說道:
“這事需要從長計議,如今我們朦古太過鬆散,每個大大小小的部落都有着自己的打算,雖然小王子暫時統領大家,但是,不少人心中都清楚,小王子並沒有多少分量!”
“能不能和金人聯合,每個部落只見的盤算也不一樣!”
“所以這個事情,最後是不了了之!”
另外一人說道:
“這肯定了,一來我們在明面上至少和南朝還保持着朝貢的關係!”
“如果我們投奔金,那就等於和南朝撕破了臉皮,雖然目前,南朝似乎不再是以前的南朝,但南朝也有一句老話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如今我們部落這麼鬆散,恐怕也不會是他對手!”
頓了頓,這人再次說到:
“二來,這金國也不是那麼好相處的,當年我們強大的時候,也沒少欺負他們啊,現在他們強大了,說是和我們結盟,但是據可靠消息,金國還是想取代天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