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男的！”霍曜臣肯定道。
楚雲羨，“哦。”
霍曜臣見楚雲羨居然沒有否認，手臂頓時收緊，聲音危險起來，“真是男的？”
一個對於楚雲羨很重要的男人，這意味着什麼？
那個男人，有可能是她曾經的愛人，是豆豆的父親。
一想到這個可能，楚雲羨曾經屬於別人，霍曜臣就感覺一股無名火席捲過心頭，燒的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楚雲羨感覺腰上的手用力的像是要折斷自己的腰，頓時忍不住道：“霍曜臣，我要被你勒死了。”
“回答我的問題！”霍曜臣聲音惡狠狠的，但是手臂還是微微鬆了鬆，但仍是緊箍在楚雲羨腰上。
楚雲羨歎了口氣，“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幹嘛還要再自虐一遍？”
人啊，就是這麼想不通。
霍曜臣捏住楚雲羨的臉，“顧左右而言他，你這是在心虛了？”
“那我說是女人？你信嗎？”楚雲羨笑道。
霍曜臣，“所以你想說你失憶前是個拉拉？”
“說不定真有可能。”楚雲羨點頭。
“能你個頭，我可不記得失憶能治性向，你是拉拉，那豆豆又怎麼來的？”
“我也可以是雙性戀啊。”
聽她越扯越遠，霍曜臣忍無可忍的擡手在女人頭上敲了一下，“別給我轉移話題！”
楚雲羨哈哈大笑，笑的霍曜臣直想掐死她。
好一會兒，楚雲羨才停下來，腦袋重重的靠在霍曜臣的肩膀上，呼吸更加重了。
她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不可能這麼放飛自我。
霍曜臣對此時的楚雲羨又氣又無可奈何，準備抱起她先給她弄點醒酒湯，楚雲羨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微醺道：“霍曜臣，我想在這裏再坐了一會兒。”
“繼續發酒瘋是嗎？”霍曜臣語氣不善道，但是卻沒有再動，而是將楚雲羨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楚雲羨喝多了酒，人其實還是不舒服，懶懶的靠在霍曜臣身上不動，像是睡着了。
霍曜臣看了眼對面熱鬧非凡的酒樓大廳，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在意起過去？”
過了一會兒，楚雲羨才似半夢半醒的回答道：“最近總是會突然想起一些陌生的畫面……你說這會不會是恢復記憶的前兆？”
“你想恢復記憶嗎？”霍曜臣問道。
“想，也不想。”楚雲羨聲音帶着迷茫，如果她的過去真的如夢中黑暗，她記起來又有何意義？她有豆豆，現在……還多了一個霍曜臣，她不會回到那種黑暗的生活裏去了。
但是，記不起來，那些過去又總是困擾着她。
霍曜臣，“那就不用想了，不管是哪個男人對你有那麼重要，都已經是過去，你以後就算是去全部記起來，也是我霍曜臣的人，你要是敢三心二意，我一定先打斷你的腿，然後再弄死那個男人。”
“纔打斷腿？我以爲你最少會掐死我。”楚雲羨半開玩笑道。
霍曜臣冷笑，“掐死你好讓你們在下面團聚？門都沒有！”
楚雲羨，“需要我誇你一句好深的心機嗎？”
楚雲羨歎氣，“真是冤孽啊……”
“知道是我們冤孽就好。”霍曜臣哼道。
又陪着楚雲羨坐了一會兒，感覺女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霍曜臣知道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纔將楚雲羨打橫抱起，離開酒樓。
回到東陽公寓，霍曜臣抱着楚雲羨上樓。
按響門鈴，很快豆豆就來開了門。
在看到被霍曜臣抱在懷裏的楚雲羨後，豆豆連忙讓開讓霍曜臣進來，“我媽咪喝醉了？”
“聶珩說她喝了差不多一瓶白酒，你覺得呢？”霍曜臣抱着楚雲羨往她房間走去。
豆豆頓時皺眉，“這麼多？”
他媽咪很少喝這麼多，看來看到蕭青雲的照片，對他媽咪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
霍曜臣將楚雲羨放到牀上，然後才站起身伸展了一下雙臂。
楚雲羨人看起來瘦，但是體重卻是一點都不輕，從樓上這麼一路公主抱上來，難免也有些累。
“我去煮點醒酒湯。”豆豆說道，先讓楚雲羨喝一點，明天早上醒來宿醉頭痛會好很多。
“去吧。”霍曜臣點頭道。
豆豆去煮醒酒湯，楚雲羨此時正睡的沉，霍曜臣沒其他事，便轉頭打量起楚雲羨的房間來。
楚雲羨的房間他進來過幾次，但是都沒有太仔細的注意過。
她房間裏的裝飾很簡約，衣櫃，梳妝檯，兩張椅子，牆上掛着不少相框，都是楚雲羨和豆豆的合照。
沒有一點其他人的痕跡。
霍曜臣突然有些嫉妒那個被楚雲羨忘卻，卻仍被她當做重要的人的男人。
至少，他參與了楚雲羨的過去，他存在過楚雲羨的心裏，也許到現在也依然存在。
而他，卻還沒有真正正式的融入進楚雲羨的世界。
霍曜臣在牀邊坐下，轉頭看向牀上的楚雲羨，然後伸手輕撫上她因爲酒精而微微泛紅的臉，反覆摩挲。
楚雲羨，你總說我無法確定自己心裏的感情，而你又何曾確定過？
你頻繁的拒絕我，又是不是因爲你心裏還殘存着另一個人的影子？
你現在對我，又是否真的動過心？
而睡夢中的楚雲羨被臉上不停騷擾的手睡不安寧，本能的用手拍開。
霍曜臣挑了挑眉，再次伸手去騷擾她。
一再被打擾，楚雲羨怒了，猛地睜開眼，“霍曜臣，再摸我信不信把你爪子剁了！”
聲音裏濃濃被吵醒的起牀氣，這男人就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麼？
霍曜臣縮回手，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把你抱回來，你讓我摸兩把，你不喫虧。”
“滾！！”
豆豆端着醒酒湯進來，正好聽到楚雲羨這中氣十足的吼聲，不由囧囧的道：“霍先生，我突然覺得你比醒酒湯管用多了。”
“我也這麼覺得。”
楚雲羨，“……”
伺候完楚雲羨喝醒酒湯，然後豆豆才和霍曜臣離開房間。
豆豆將碗放回廚房，然後才問霍曜臣道：“霍先生，我媽咪喝醉了有沒有跟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