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她就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不知道，還要多久，她才能夠原諒他，或許，永遠也不會。
但總歸，她還在他可以看見的地方，他有一輩子可以跟她耗。
遠在美國的顧與暮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子，罵了句神經病。
助理正遞水給她，聞言不由問道：“與暮，你在罵誰？”
顧與暮接過水喝了一口，沒好氣的道：“害我打噴嚏的神經病。”
助理一臉懵逼，“……”
半晌，才恍然明白過來，問道：“你說的是權先生嗎？”
“別跟我提這個人的名字！”顧與暮怒斥了一句，然後隨手將杯子扔回助理手中，繼續去做事。
助理抱着杯子很無辜，每次只要提到權成非，肯定會變成顧與暮的炮灰，明明這位金主人挺好的啊，人傻錢多，怎麼就這麼不招顧與暮待見呢？哎，大佬們的世界她永遠不懂。
這邊，青焰總部會議室內。
權成非對霍曜臣道：“阿臣，蓁兒這次過來似乎是有事情，只是沒想到在門口就吵了起來，現在也不知道她來的目的是什麼。”
剛纔和明蓁的爭吵，權成非到現在都覺得莫名其妙。
霍曜臣桃花眸輕睞，一抹冷光從眸底滑過，“也許這就是她的目的。”
“嗯？？”權成非一臉狐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蓁兒專門來找我吵架的？”
霍曜臣頷首，“老陸不是已經去西亞了嗎？”
話題突然轉到陸長歌身上，權成非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什麼，道：“你是說，蓁兒這次來‘吵架’的目的，其實是爲了老陸？”
“沒錯。”
“怎麼說？”
霍曜臣，“老陸去西亞，那邊發生什麼狀況，都不是我們在國內能掌握的，我們不行，明蓁必定也不行，若是明蓁的計劃沒有順利執行，那麼她就需要親自去一趟。”
權成非立刻了然，“所以她來這裏跟我吵架，只不過是爲了之後方便她有藉口出國？”
如果明蓁就這麼直接出國，那麼勢必會引起他們的疑心，如果是吵架之後，一怒之下出國，那麼一切就都順理成章。
不得不說，明蓁心思很細膩，可惜沒有用到正途上面去。
霍曜臣，“差不多。”
現在明蓁心中藏的貓膩，霍曜臣差不多一猜就能猜出來。
“你之前不是懷疑蓁兒和姜越有關係嗎？可是這幾天我派去暗中監視她的人，並沒有發現她見過任何陌生人。”
“也許她早就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和姜越祕密碰過面，你不要忘了她是什麼人，你派去的特工不是她的對手。”明蓁的能力並非泛泛，若她真的有心，擺脫暗中監視她的人，並沒有什麼難度。
權成非，“這樣一來，我們不就無法掌握她的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