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經明白了不是嗎？”衛晴不答反問。
兩人沉默對視了幾秒，凌教授臉色這才嚴肅了起來，“你要我用楚雲羨作爲要挾？”
衛晴點頭，“沒錯，楚雲羨就是豆豆的致命弱點。”
“可這次事關重大，他真的會答應？”凌教授對此沒什麼把握。
衛晴卻是十分肯定，“放心，那孩子爲了楚雲羨什麼事都能做，他爲了楚雲羨，明知道自己來隱流會遭遇什麼，不還是來了麼？”
凌教授沒有說話，目光審視着衛晴，似乎在判斷她究竟是真的在出謀劃策，還是另有算計。
衛晴神色淡淡，任由他打量。
看了一會兒，凌教授沒有看出什麼衛晴有什麼異樣，便道：“我想知道，爲什麼你會背叛青焰？”
衛晴看着他，“我有兩種回答，你想聽哪種？”
凌教授挑眉，“有什麼區別？”
“第一種能讓你滿意，第二種是我的真話，你卻不一定會信。”
“哦？說來聽聽。”凌教授饒有興趣的看着衛晴。
衛晴：“第一種，我恨楚雲羨，她是當年差點害青焰覆滅的罪魁禍首，青焰有多少兄弟因她而死，可是霍曜臣卻爲了一己私情，忘了血海深仇，甚至還想娶她，我不甘心，想要報復她。”
凌教授頷首，這個答案的確最令人信服，他也是瞭解過這樁糾葛的，衛晴憎恨楚雲羨在情理之中。
“那第二種答案呢？”
衛晴眸光微頓，一字一句道：“我恨楚雲羨的確不假，但是我不想背叛青焰，我之所以要來島上，只是爲了這實驗。”
“這些天我看了很多資料，我很想知道，改造成功後的變異人，究竟是何等強悍的存在。”
凌教授從衛晴的眼中看到了只有對生物醫學有着強烈執念的人才會有的那種狂熱。
能燃燒一個人的靈魂。
這個答案的確不如第一個答案那麼有信服力，可恰恰更能打動凌教授。
因爲，他自己便是如此，傾盡一切，將畢生心血全都投注在了這個實驗上。
“好，只要這次能拿到新型，我可以讓你參與實驗。”凌教授開口許諾。
……
因爲這件事是衛晴提出來的，所以凌教授乾脆將這件事交給了她來辦。
衛晴應下了，從辦公室出來後，就徑直回了病房。
豆豆正躺在病牀上百無聊賴的吹着自己額頭上的劉海。
他覺得自己太慘了，昏睡了這麼多天，連澡都沒有洗一個。
原本他應該是一個乾乾淨淨香噴噴的粉嫩小可愛，然而現在只能像條鹹魚一樣躺在牀上，都要發臭了。
實名慘，太慘了。
他爲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衛晴推開門進來，豆豆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衛醫生，你是有什麼受虐傾向嗎？咱們倆都不喜歡看到對方，你幹嘛非要來和我相看兩相厭呢？”
衛晴對豆豆的當做沒聽見，走到病牀邊，開口道：“想見楚雲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