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覺得現在的焦點走在自己身上,只有自己主動勸慰,才能化解大家的衝突。
杜塵接着說:“奶奶你看啊,我當時腦子一熱,買了一百億的股票,現在全虧了。在公司高層會議上,我又沒忍住,當衆罵了人。爺爺已經盡力維護我了,但我的錯誤實在是犯的太大了,沒點懲罰確實說不過去。”杜塵笑着說。
張傲君一聽杜塵這麼說,也明白了這件事還真不怪杜懷宇和杜景山。
但面子是不能丟的,張傲君哼了一聲,憤憤地說:“那他們倆也太沒骨氣了。還是我孫子厲害,敢想敢幹,看不慣就要罵,罵得痛快!奶奶支持你!”張傲君義憤填膺地說。
經過杜塵的一番勸慰,杜家的內亂總算是結束了。
但得到消息的其他人卻不會消停,各有各的算計。
杜景河微笑着坐在沙發上,程芊芊和杜振坐在一旁看電視。程芊芊看到杜景河的笑容,問道:“好久沒見你露出笑模樣了,有什麼高興的事嗎?說來聽聽,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杜景河笑了笑,說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杜塵出了點意外。在程芊芊的追問下,杜景河便把整個事情給程芊芊說了一遍。
程芊芊一聽杜塵倒了黴,立刻歡呼雀躍,笑着說:“江雪蘅你也有今天,我看你還嘚不嘚瑟。天天在我面前誇杜塵怎麼怎麼好,沒料到也是個膿包,空有一副好皮囊。哈哈!”
“看來這次我也看走眼了,我一直覺得這個小子能幹出一番事業,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現在公司上下,都對他失望透頂,有些元老更是對其恨之入骨。不過現在好了,杜塵五年之內不能回到公司。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杜景河感嘆道。
“老爺子和老太太不是天天把他當寶貝捧着嗎,這回打臉了吧,活該!景河,是不是趁這個空,把杜振安排進公司,歷練一下。那小子不行了,以後只能靠杜振了。”程芊芊問。
“杜振還沒畢業,等他畢業,我立刻就安排。杜振,這段時間要好好表現。進了公司以後,要努力學習,儘快獨當一面,知道了嗎?”杜景河問。
“什麼?讓我進公司工作?我不幹!太累了,我還沒玩夠呢,等我玩夠了再說吧。”說完,杜振繼續看電視。
“你再說一遍,我打死你。以後不許再胡玩,把心收回來,準備好好工作。”杜景河嚴厲地說。
杜振不說話了,他害怕杜景河。因爲杜景河真打他,往死裏打。
程芊芊摸着杜振的頭,柔聲勸道:“兒子,你的機會來了。杜塵被踢出公司,只要你好好表現,將來的杜氏家族的產業,都是你的,明白嗎?”
杜振擡頭看了看媽媽,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他是真不想工作,就想玩。程芊芊看到兒子的表情,狠狠得打了他一巴掌,恨鐵不成鋼啊。
“第一眼我就覺得杜塵這小子不牢靠,果不其然,被我言中了。當時我還勸媽要慎重,但你們都不聽我的。結果怎麼樣?事實證明,他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紈絝子弟。”歐陽靖激動地說。
“你就會事後諸葛亮。或許只是杜老爺子一時氣憤,纔給了杜塵這麼重的處罰。過段時間,杜老爺子氣消了,杜塵就恢復自由了。”歐陽若婷反駁道。
“你跟他還沒訂婚吧?胳膊肘往外拐地也太明顯了吧。你和他什麼關係,你就這麼維護他,也不知道害羞,我都替你臊得慌。”歐陽靖嘲笑道。
“媽,你也不管管我哥,老是欺負我。”歐陽若婷撒驕道。
“不許欺負你妹妹,你是大哥,你得愛護妹妹。哪有你這樣的,光嘲笑妹妹。”鄭晴批評歐陽靖。
“媽,我這就是在愛護她,讓她徹底認清杜塵的真面目,免得再被他給騙了。真是的,好心當驢肝肺。”歐陽靖不滿地說。
“阿靖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這次對杜塵的處罰,可不是因爲杜老爺子生氣。杜塵私自暴露自己的身份,已經觸犯了家規。又擅自買股票,賠了一百億。聽說在會議上,他還大罵家族和公司的元老。”
“對他的處罰是公司的集體決定,五年不能涉足家族企業,這個決定很重,也很難更改。”歐陽越沉聲說。
“爸,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您能不能走走關係,給通融一下。”歐陽若婷關切地問道。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你就這麼維護杜塵,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地要跟着他,是吧?這種家族內部的事,爸能插得上手嗎?幼稚!”歐陽靖滿臉不屑地說。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己都沒女朋友,還操心別人的事,你喫飽了撐的吧。”歐陽若婷反擊道。
“婷婷,你哥說的對,我的確插不上手。”歐陽越說。
看着歐陽若婷着急的樣子,鄭晴問道:“婷婷,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那個杜塵嗎?前段時間我一和你提訂婚的事,你就跟我急。今天這是怎麼了?”
歐陽若婷低着頭不說話,總不能說自己以前是耍小脾氣。前兩天和杜塵呆了一晚,又和好了。這說出來多丟人啊。
“爸,我看若婷和杜塵的婚事就算了吧。以杜塵這樣的表現,基本上不可能成爲杜氏家族的繼承人。若婷嫁給他,豈不是要在杜家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歐陽靖建議道。
歐陽若婷狠狠瞪了歐陽靖一眼,嫌他多管閒事。然後看着父親,聽他如何決斷。
歐陽越沉思了一會,說道:“這樁婚姻本來是很好的,既是指腹爲婚,又能增進兩家的感情。杜塵成了杜氏家族的繼承人,將來對我們歐陽家的發展,也是一大助力。但現在隨着杜塵失寵,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婚不定了?”鄭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