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夕夏感覺自己終於送走了一座“煞神”,正鬆了一口氣,冷不防的祁雲夜就轉回過頭來,看着她,眼睛危險地眯着,“寧夕夏,以後不準再叫我‘雲夜哥哥’了。”

    寧夕夏腦子飛速地轉着,最後滿臉糾結,“爲什麼?雲夜哥哥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只是不聽你話,你不僅不管我了,還不讓我叫你,那以後,你是不是都不想見到我了!?”

    祁雲夜的眼眸中帶上了明顯的寒冰,“是!”

    “雲夜哥哥……”寧夕夏明顯傻了,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竟然真的這樣說。

    王八蛋!

    見房門關上了,寧夕夏咬了咬已經蒼白的嘴脣,對着門的方向委屈着。

    等到喫完飯,寧夕夏端着空碗往廚房走去,抿着脣一手拿着碗在洗,忍住想要摔碗的衝動。

    ……

    “囡囡。”

    低沉動人的嗓音帶着幾分溫柔繾綣,在寧夕夏的耳邊親暱迴旋。

    男人的氣息如同噴薄而出的火山岩漿,滾燙而灼熱。

    洶涌而來的熱情,如同澎湃的浪潮一般將寧夕夏整個人都盡數席捲。

    一個個滾燙的吻如同密集的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臉上,脣上。

    寧夕夏的指甲狠狠地嵌進男人的肩胛骨,小奶貓一般的哼唧聲,換來的是一陣悅耳的輕笑。

    男人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似是情話,又似是宣告,“囡囡,你是我的。”

    寧夕夏滿身虛汗的從夢中驚醒,她的整個T恤都被汗水浸溼。

    寧夕夏茫然地眨了眨眼,虛虛地盯着天花板,像是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一般。

    等寧夕夏看到一室星光的時候,她才清楚地知道剛纔的一切只是夢境,現在還是夜晚。

    但雖說是夢境,剛纔夢中的那一幕,寧夕夏卻是感覺好像真真切切發生過似的。

    夢境中那一雙寒星般深邃迷人的眼眸,清晰得好似還在眼前。

    最主要的是那個男人,她認識,而且還很熟,不是別人,居然是——祁雲夜!

    爲什麼會夢到雲夜哥哥,而且還是那種不可描述的場景!

    可憐的寧夕夏,徹底鬱悶了,她果真是單身太久了,飢渴到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放過了,最重要的是,夢到誰不好,居然夢到了雲夜哥哥,難道她真的要找男朋友了?不對,不對,問題的重點是——她寧夕夏居然慾求不滿了!

    因爲有了這項認知,寧夕夏萎靡了,窩在牀上悶悶不樂了。

    寧夕夏睡覺的時候,窗簾並沒有拉嚴實。

    窗外一輪玄月高掛,星光傾灑,初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地瀉在房間裏,將地板點綴得斑駁陸離,顯得滿室清冷又寂靜。

    此時大概還是凌晨。

    寧夕夏扒拉着自己及腰的長頭髮坐了起來,她“啪”的一聲打開了牀頭櫃上的檯燈。

    暖色的橘色燈光,灑滿室內的每個角落,一下子就溫暖了這個寒涼的冬夜。

    寧夕夏抱住了一個枕頭,語氣帶了些煩躁,“枕頭啊,我剛夢到你主人了,可是,我怎麼會夢到他呢?這不科學啊!”

    寧夕夏想來一番也沒有想到什麼來讓自己釋懷的藉口,她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此刻的時間。

    才凌晨四點。

    冬日裏的太陽總是比夏日裏的太陽要升起的晚一些。

    即便已經是凌晨四點,外面依舊一片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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