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就容易犯困,被祁雲夜摟着上了車,不久就在車上睡着了。
待寧夕夏因爲口渴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躺在自己的牀上,睜開朦朧的睡眼,對着黑壓壓一片的房間叫着:“雲夜哥哥?”
半天沒人迴應,無奈只好自己自力更生,下牀去找水喝。
寧夕夏接了兩次水,喝完一杯,又端着另外一杯慢吞吞地回房間去。
喝了酒後的腦袋依舊有些沉,感覺睡一覺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特別容易矯情。
寧夕夏踩着拖鞋,她張嘴打個哈欠,開了臥室的門進去。
祁雲夜睡覺不會太沉,待寧夕夏故以爲很小聲地扭動把手,他的意識已經清明,他緩緩張開了眼睛,一室月光,她手上端着杯水,一步一步地向牀邊靠近,倒有點同鬼魅一般。
祁雲夜不動,他想看看她要幹嘛。
不料,寧夕夏猶猶豫豫地向他走進,然後察覺他應該是沒有醒,輕手輕腳地放下水杯,伸手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祁雲夜感覺到牀鋪下陷,當她躺進來時,他把她往懷裏一帶,在她耳邊低聲說:“怎麼不多睡一會,天還早呢!”
寧夕夏微微轉了轉身體,輕咬着脣角,因爲突然他突然的動作驚得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倒像一隻小狐狸。
“雲夜哥哥~”
“嗯?”祁雲夜的眼角微微上挑着,他還是挺喜歡她這種偶爾的驚喜的,眼底裏似乎飛出了兩朵桃花來,勾人得緊。
“雲夜哥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過年?”
祁雲夜嘴角的弧度勾得越發大,平白帶了幾分輕佻來,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髮絲,“夏夏,沒人告訴過你,今年我們兩家一起過年嗎?”
“哎?”
“我本來以爲楠楠跟你說了,沒想到你還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遲。”祁雲夜抱着她往上提了提,兩人眼對眼,嘴對嘴。
祁、寧兩家在外人面前像是在同一條線上,但地位卻是截然不同。祁家是百年大家,而寧家算是半路崛起,換句話說寧家完全是祁家一手給提拔上來的,寧家能有今天的這個地位,祁家功不可沒。等到了寧夕夏父母這一輩,兩家的關係更加進一步,可以說是異性親兄弟。兩家雖在一個市,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像他剛纔說的一起過年不是沒有過,很少,離上一次兩家過年起碼也有三四年了吧。
倏地,在他提到祈夜楠,寧夕夏才念起她來。
“雲夜哥哥,楠楠呢?”
“不知道。”
寧夕夏睡過一覺了,精神已經恢復了。她睡不着,於是和祁雲夜在這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她喜歡窩在被窩裏,身邊是他的這種感覺。
祁雲夜抱着她,知道她現在不想睡,也不打算哄她睡覺了,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