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幾日都是大雨,寧夕夏極其討厭這種天氣,便只在酒店內活動,時不時地去酒店的游泳池裏游上個幾圈。

    寧夕夏學着適應了房間裏多出一個人來,她睡裏臥的牀,祁雲夜睡在外室的沙發上。沙發足夠大,也不必擔心太小他睡起來會不舒服,不舒服也得憋着,這都是他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祁雲夜似乎挺繁忙的,雖然他來了日本,但每天都有電話、視頻不斷地在找他,就連寧夕夏也看得出來,他確實很繁忙。

    她曾勸過他回去,畢竟自己真的不需要他陪,不過祁雲夜拒絕了,理由未明。

    這樣倒還有點像是寧夕夏在陪祁雲夜辦公,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喫雞,總得來說並不是很稱職的那一種,但至少是算安靜的。

    寧夕夏這幾日也從施與墨那裏聽了不少事,大致是知道綁架自己的那夥人是一個組織,就有點像《名偵探柯南》裏的黑衣組織那樣,不過他們的成員擅長的是催眠。她被催眠以後,就換了一種性格,其實是他們“賦予”她的,這也被外人認爲是得了雙重人格症。

    我們每個人的行爲和語音都是內心世界在起作用,而心理上有問題的人,他們的行爲和語音很可能是怪異的。一般爲了找到這其中的根源,我們常常會通過催眠的方式來進入那個人的內心世界裏去。但我們每個人的內心世界是封閉的,裏面存在着我們每個人最原始的慾望、最真實的想法,所以說,催眠就是一把通往他人內心世界的一把鑰匙。而當時綁架寧夕夏的那羣人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他們抓人來進行催眠,一是爲了提高自己的水平,二是變態地想把每個人都給改變了。所以那時葉初晗在給寧夕夏進行催眠時,卻依然不能夠進入她全部的潛意識裏面去,僅僅只是因爲那個催眠了寧夕夏的人在其中做了手腳,以至於葉初晗也沒法子。

    一個人在被催眠的狀態下可以完全地打開自己的內心世界的大門,而且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們大多數人基本上會失去自主思維。我們一旦被催眠了,就會非常誠實地回答催眠師問的所有問題。因此,心理醫生常常會通過這樣子的方式來尋找病人們的心理疾病所發生的根源。但是,一旦這個催眠師的心術不正了,他就會給被催眠的對象的潛意識裏面加入某些不良的信息,那這個被催眠對象也記憶會把那樣子的信息當成是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並且難以自制。

    聽完施與墨說的,再結合一下自己本身,寧夕夏此時的深情是凝重的,她問道:“也就是說,我自以爲的雙重人格只是他們在我的潛意識中施加的?”

    施與墨自然是從孔念億那裏聽說了寧夕夏的事情,他點頭道:“是的。我從初晗的老師那裏瞭解過催眠術。催眠術僅僅是一種治療手段,一直以來人們總是願意相信絕大多數心理師的職業底線,像綁架你的那羣人那樣的是極少數。”

    聽到這裏,寧夕夏的深情有些激動起來,“初晗哥給我實施過一次催眠,我當時錄了音,事後我聽了一遍,我在被催眠的過程中產生了強烈的抗拒,這是爲什麼?”

    “按照他們催眠師的說法,一個人在被催眠的狀況下幾乎是沒有任何自主思維的。我記得初晗的老師說過,催眠就如同一把進入某個人潛意識的鑰匙,一旦進入對方的潛意識之中就會暢通無阻。所以,,很顯然,你抗拒,這種情況肯定是有人曾經催眠過你,同時還給你設置了催眠密碼,其目的就是爲了讓別的催眠師無法進入你更深的潛意識裏面去,以此來隱瞞他們想讓你隱瞞的事情的真相。”

    這時候祁雲夜突然插了一句話:“按照你這麼說,他們想讓夏夏對某件事情閉嘴,可是有什麼是比他們身份和做過的事情還重要的東西,但夏夏在催眠時清楚地告訴初晗她被綁架,還有他們的同夥……”

    寧夕夏搖頭道:“不是的,瑜棋不是他們的同夥……”

    “可是你上次……”祁雲夜對寧夕夏說出來的話很驚訝。

    “阿夜,小丫頭說的是對的,舒瑜棋當時是我們的人。”

    祁雲夜不大明白,又明白了。“OK,那現在還有幾個問題,就是,他們當時爲什麼會選擇夏夏。還有他們當時在夏夏的潛意識裏面到底施加了什麼?”

    “現在咱們能確定的就只是小丫頭確實是曾經被人催眠過,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寧夕夏似乎明白了,搖頭道:“不,還有一點,我們還真的一點。”

    施與墨立即問道:“小丫頭,你說的還有一點是哪一點?”

    “他回來了。”

    祁雲夜已經知道寧夕夏再說誰了,他之前還和他打過交道。

    “誰回來了?丫頭。”

    雖然就在孔念億和她說完那些事情後,她就有了思想準備,但這一刻,寧夕夏的全身再一次哆嗦了起來,就連同聲音也跟着在顫抖,“他回來了,可能他們都回來了。”

    寧夕夏的目光中充滿着害怕,她好像有些想起之前被綁架的片段了。

    施與墨固然喫頓也瞬間明白了她的話語。不知道是爲什麼,這一刻的他反而變得非常急躁,說道:“丫頭,玩可以保證他們這次的目標還是你。丫頭,你幫我,我這一次一定要把他們全抓起來,一個也不放過。”

    祁雲夜看着他,臉上帶着不同意,搖頭道:“不行,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夏夏,那更加不能讓夏夏去冒險了。我不同意!”

    “丫頭,你要想好了,這次不行,他們始終會捲土重來的。”

    施與墨可以從寧夕夏細微的面部表情和情緒變化中敏銳地抓住她內心最柔軟之處,從而讓她做出最終的選擇。

    很顯然,她她做出了決定,即使那樣的決定是不安全的。

    可是,寧夕夏不知道的是,當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祁雲夜瞬間感覺到有一種讓人窒息的難受將他整個人給籠罩起來,密不透風的那一種。

    寧夕夏似乎感受到了祁雲夜的內心,頓時又變得猶豫起來,她顫抖着聲音對施與墨說道:“與墨大哥,你能保證我不會有事的嗎……”

    施與墨朝寧夕夏點了點頭,道:“當然。我會保證你會很安全的。”

    內心的小人瘋狂地在打架,寧夕夏猛然間站了起來朝裏臥跑去,把門一鎖,她現在好煩,根本靜不下心來。

    祁雲夜對眼前這個人早已沒有了一絲的好感,淡然地道:“施與墨,我是不會讓夏夏冒這個危險的。”

    施與墨緊接着臉色也是一下子就沈了下去,“阿夜,你知道的,我跟這個案件已經很久了,我不能放棄一個可以抓住他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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