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粥與你可親 >壹佰叄拾貳
    寧夕夏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從前的事情,她帶着韓輕樾一起進了組織,一開始被各種人嘲笑,鄙視,欺負。反抗了但是沒有用,而且會帶來更重的打擊,但骨子裏的那股倔強,從不讓她低頭。組織裏有個藏書的地方,她總是帶着韓輕樾偷偷地去看、去學習書裏面的知識。可是催眠這件事情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寧夕夏已經不記得她失敗過多少次了。這麼久下來,黃天不負苦心人,最後終於有所成就,想着給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韓輕樾一個驚喜,更想讓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一個教訓。只是沒想到發生了一個意外,導致她被組織的領導人給“看上”了,寧夕夏也從此破地而起,也算是走上了高峯。

    有一種女人的存在堪比《X戰警》裏的變種人,憑藉着“我強故我在”的人生信條和確實強悍的能力,在前方阻擊敵軍,在後方混淆視聽,讓討厭她的人加倍討厭卻不得不羨慕,讓喜歡她的人翻足了白眼卻怎麼也離不開,不費吹灰之力,佔地爲王。

    寧夕夏就是這麼一個女人,用她強悍的能力和不留情的態度在組織裏開天闢地,除非是老大在她面前,否則絕不輕易收斂自己,因爲嫌棄他們不配。

    夢醒睜開眼,發現自己並未身在公寓中,也不是公司。

    房間裏沒有燈光,看不清是在什麼地方。周遭一片漆黑,唯有窗口那邊投下一縷幽弱的光亮,那亮光包裹着一個身材纖瘦的男人。知道德雲社的秦霄賢吧,跟他差不多,兩人可以想媲美了。

    男人站得筆直,一動不動,揚着腦袋在感受那一絲弱光,雙手老神神在在地背在身後。

    藉着那光,寧夕夏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貌似是好像回到了組織裏了。

    寧夕夏伸手揉着眉心,緩解如今的頭疼,對於那些以往的記憶重新涌入腦中,她真的很不想再去回憶,乾脆地拋之腦後,置之不理。

    寧夕夏的視線中走入了一雙“黑皮鞋”,很明顯和他這一身是不搭的。鞋頭上雕着布洛克花紋,黑皮鞋慢悠悠地踱步來到寧夕夏的身前。

    寧夕夏掀掀眼皮,看向面前站着的身穿黑色長袍的人影,“把我找回來要幹嘛?”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審美,還是喜歡穿着這麼醜的衣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大清朝還存在着呢。

    黑色背影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自己爲什麼來了這裏?”

    “老師,都認識這麼久了,你的智商怎麼還是那麼低。”

    寧夕夏勾着嘴角,也不起身下牀,盤腿對着被叫着老師的男人說道:“該來就來,該走就走,既然來了,那還要計較怎麼來的,多累。”

    男人覺得貌似她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但又總覺的有些怪異。

    她不是一直抵抗嗎,這麼這一次居然這麼乖留下來。難道不是應該立馬離開的嗎?

    不過寧夕夏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性格還是很讓他滿意,不愧是他的學生,聲音也不似剛纔那麼冰冷,說道:“既然你恢復記憶了,那也該回來了。是我讓Chance把你給帶回來的。”

    寧夕夏不問,但是身爲她的老師還是要很負責任的解釋。

    聞言,寧夕夏也不說什麼,理理自己的衣服,從牀上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老師,我想回來自然是會回來,但你這麼擅自做主,我很不喜歡。不過看你的樣子,一時半會兒我也離不開,只是讓你那些人離我遠一點。雖然不怕事,但你知道的,我這人懶,怕麻煩。”寧夕夏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說:“還有,你的位置我不感興趣,你也別想着丟給我。”

    說實在的,要想生活的安逸,還是遠離組織的生活比較好。以前的寧夕夏沒什麼抵抗,對她來說是無所謂,只不過她現在想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似乎很不滿意寧夕夏現在的態度,但冰冷的臉上卻是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確實是想把位置留給寧夕夏,不僅僅是因爲她是他最滿意的學生,還因爲寧夕夏真的很強。這個時代,一向是推崇“強者爲王,弱者爲寇”的。

    這麼多年了,寧夕夏還是那般懶洋洋,不過心思卻依舊細膩通透的如最上等的水晶,他尋找了這麼多年,她是第一個讓他覺得最好的那個。

    “這可由不得你了。”還是和以前一樣,表示自己還是會強制地把位置給她。

    爲此,寧夕夏可沒少糟心,很後悔讓江楓這老不死的看中。因爲組織就是一個麻煩,別說內部搶奪的一團糟,就連施與墨也是想着把組織個一鍋端了。前後都不好過,她是傻了纔想接下這個爛攤子,更何況她也不傻。

    “待會,開個會,就把這個事情給定下來。”

    寧夕夏突然踢了一腳門,帶着江楓就是一頓吼:“我說我不想,我不想,你是不是老了,耳朵不行了嗎?耳朵不行,就去醫院治治。”

    然後,成功地把在門外邊偷聽的Chance給佩服到了。果然只有寧夕夏敢這麼兇老大,在下佩服!

    “要不然你以爲我把你給找回來時幹嘛的?!”

    和這個老不死的說不通了,寧夕夏一把打開門,走了出去,頭也沒有回。

    來到自己以前的小區域,這是一片綠草地。以前寧夕夏最喜歡躺在這裏曬太陽了。

    看到長得茂盛的樹木時,寧夕夏浮躁的內心立刻得到了和解,彷彿在那苦海中掙扎遊走,就是爲了尋覓這一座綠林。

    Chance跟着寧夕夏屁股後面也到了這片綠草地,坐在寧夕夏身邊,單手磨蹭着光潔小巧的下巴,消化着剛纔她給自己帶來的巨大震驚。

    “這位美麗的小姐姐,不介意我坐旁邊吧?”話雖如此問,人卻已經自在地坐在旁邊的草地上。

    寧夕夏心中稍許無奈,他跟着她身後她早就知道了,還想着這傢伙是不是又準備給別人假的訊號,讓人誤以爲他們不和。沒想到他倒是直喇喇地來到了她的身邊。

    這傢伙一向是這麼惡劣,喜歡把別人耍得團團轉。

    嘴角已經習慣性地揚起微笑,“如果我說介意,你就會滾遠一點嗎?”

    “當然,不會。”Chance答得十分順暢,聲音中甚至還含着些笑意。

    寧夕夏擡眼正視着Chance,呵,有開始發騷了,只是這對象是不是搞錯了。

    “Karenina,你牛還是你牛。”Chance朝着寧夕夏比了一個大拇指,掛着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滾蛋。”寧夕夏把他的手推到一邊,不喫他這一套。

    沒接觸到頂層的人都以爲Chance、Karenina、Lance這作爲組織裏的三巨頭是不對付的,實質上這三個人好的跟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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