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有溫潤,亦留冷峻!

    禍福相依,空餘殤恨!

    。。。。。。

    火熾等到酒菜擺齊,斟酌起來。雖然身體換了,酒量卻還保留着。不知不覺就喝光了一罈酒。

    男人酒後亂性,不由覺得一個人喝的是悶酒。於是開始召喚堂倌,要人陪酒。

    姑娘隨叫隨到,火熾望見姿色滿意,不由笑得自在快活,左擁右抱,唱起歌來!

    兩個姑娘依偎在火熾懷裏,灌酒喂菜,眉開眼笑的撫摸着火熾的胸膛,頓時面色驚訝相顧,又齊齊望着火熾!

    火熾正意氣風,突然望見她們的奇異眼神,不由笑問道:“幹嘛這麼奇怪的看着我,覺得我太英俊了嗎?哈哈。”

    兩個姑娘突然站起來,質問道:“你根本不是男人!故意戲弄我們姊妹是吧!”

    “咦?仔細一看你吧?越來越像她了,你不認識我們姊妹了嗎?”

    “對啊?剛纔進來就覺得你眼熟,因爲你是個男的,就沒在意。這會兒露餡了,開始對我們裝瘋賣傻是吧?我的大小姐?”

    “小姐?”火熾如夢初醒,慌忙摸起胸膛,這纔想起自己已經是女兒身了。

    “呵呵,我這是天賦異稟,與江湖惡人爭鬥時,這裏被人打腫了。”笑得非常尷尬,解釋的也荒唐。

    “鐵女王,你少裝算!今天你是休想再從我們手裏逃掉了!”兩位姑娘怒盛色厲,一把扭住火熾的胳膊。

    火熾愕然道:“你們認得我?那太好了!我叫鐵女王嗎?果然霸氣十足!你們快告訴我,她的一切情況!說的越多,重重有賞!”突然得知身體的姓名,火熾感覺很興奮。有了線索,就可以瞭解自己現在的身份。然後,究根到底!查清楚爲什麼會生這種事情!

    “少裝糊塗!”草兒一聲喝斥,望了蟲兒一眼,開始盯着鐵女王說道:“蟲兒姐姐,你快去告訴鄭郎,我看着她!”面上壞笑着,從小腿處扯出一柄匕來,明晃晃的在火熾面前比劃,欲橫在火熾脖子上挾持他。

    火熾大驚,猛地一把推開她們,躍到一邊,叫道:“你們是什麼人?幹嘛要殺我?”

    “哎呦喂,幾天不見,蠻力見長啊?草兒妹妹還是你去叫鄭郎過來吧?我忍不住要好好教訓她這臭婆娘呢!”蟲兒火冒三丈,說着就舉手掐來!

    火熾不屑一顧,只是一揮手就撥到一邊,嗔道:“你們兩個臭(婊)表字(子)很囂張啊,我雖然不喜歡打女人,你們也不能得出進尺啊?你們說的那個鄭郎是誰?幹嘛對我咄咄不休的?我們有多大仇怨嗎?”

    這兩個姑娘正是鐵女王的貼身丫鬟“狗尾巴草”和“跟屁蟲兒”!自從被鐵女王用離間計,讓保鏢們自相殘殺以後,他們就算計着鐵女王不會在揚州待多久,肯定會回嶺南查清父親鐵三的情況。而這裏正是由揚州去嶺南的必經之地!所以,他們就決定在這裏守株待兔。盤買下這家酒肆,等待時機!

    果然等來了鐵女王,應該說是變成鐵女王的火熾!

    “你真的不認得我們嗎?”兩人很奇怪的望着火熾,面面相覷。忽然蟲兒遞了一個眼神,草兒會意。

    “是我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一場誤會呢?”蟲兒媚笑着,草兒也趕緊過來賠不是。

    火熾心腸頓時軟了下來,莞爾道:“對嘛!這麼好的酒菜,幹嘛掃興啊!來來,繼續陪我喝酒。”說着就要摟抱她們。

    兩人面現難色,半推半就,惺惺作態,依偎過來,很膩歪的感覺,心裏暗罵:“三個女的一起喝酒,有必要這麼噁心嗎?”

    火熾看她們勉強的樣子,也沒了興趣。“哎呀呀,算了!我自己喝算了,你們坐一邊看我喝吧?”一把放開她們,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客官,我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可以回去安歇嗎?”蟲兒撒嬌道。

    火熾心想,不能放走她們,看情形她是要把那個鄭郎叫過來,我也不知她們底細,我現在的身體又很虛弱。雖然可以揮幾招武功,畢竟制人有限。看她們剛纔看我的眼神,根本沒安好心,應該是和我這身體之人有很深的仇怨!如果我不提防着,恐怕不得安生。我還是先控制住她們吧,找機會先撤吧?

    主意一定,就笑道:“慢着,再陪我喝一杯,喝完就放你走。”

    蟲兒信以爲真,就坐下倒滿一杯酒,舉起道:“先乾爲敬。”

    火熾忙道:“草兒也一起吧?”

    草兒愕然道:“還有我?好吧。”也斟滿一杯。

    火熾道:“你們喝吧。”

    兩人面面相覷,齊問道:“你不喝嗎?”

    火熾笑道:“我喜歡看着美女喝酒,很享受的。”

    兩人想了一下,沒有猶豫。擡頭欲就一飲而盡!

    突然,火熾運指如電,點中她們“魄戶穴”。登時杯摔人昏,趴在了桌案上。

    火熾得意看着她們道:“跟我玩花樣?你們還嫩着呢!”眼珠溜轉,又道:“此地不宜久留,反正火滾兒見不到我,一定會去嶺南的。我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吧!”

    說着,囫圇將酒肉喫個飽。拎起包袱,走出房門,小心關上。望見堂倌,叫過來吩咐道:“房間裏陪我喝酒的那兩個姑娘都喝醉了,我也沒了雅興。正好我有事在身,路程又緊,乾脆退了房間,還是走吧。給你一百文錢。剩下的都給你打賞了。”

    堂倌眉開眼笑,樂開了花。接過錢轉身要走,火熾又道:“那兩個姑娘喝的酩酊大醉,就讓她們在房裏睡吧?不要打擾她們,知道嗎?”

    堂倌哪敢不答應,連連應是。火熾氣定神閒,就出了客棧,牽出了兩匹馬,就往嶺南奔去。

    。。。。。。

    凌善人夫婦急盼兒歸,正心急如焚。忽聽聞馬蹄聲,急忙呼叫停車,出來觀望。

    雲志高勒馬嘶鳴而駐,烈兒老遠就望見父母,淚含眼眶,伸手要抱。立刻投入孃親懷抱中後,突然一陣哭啼,好似受了偌大的委屈,眼淚嘩嘩,已是淚流滿面。

    雲志高猝然失措,不料烈兒竟然當面告狀,狠狠彈劾了自己一本。自知窘境,尷尬道:“烈兒頑皮,捉到鳥兒後多時不肯回來。雲某恐善人與夫人擔憂,只好強行帶回,無奈烈兒依然任性,還望善人與夫人見諒。”

    王氏愛子心切,不由注目仔細,觀察入微。唯恐烈兒受到什麼傷害,盯得烈兒越哭得厲害,動人憐憫。

    凌善人作揖道:“辛苦雲判司帶小兒玩樂。烈兒任性胡爲,頑劣不堪,凌某十分了解,望判司莫要生氣。夫人過於寵愛,有失禮節,也是人之常情,還望判司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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