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有煩惱,欠債還錢,天公地道。

    凡人錢債心疼,總能抵過,自以爲是。

    俗人其實無知,因小失大,情債纔是最難還!

    《增廣賢文》有云:八字衙門向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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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解決被火熾一頓喝斥,出來客棧,心裏不爽,信步無聊便找到洛陽城裏的最大的煙花場所――“如意樓”。

    尋個雅間,一開口要了十八個姑娘陪着喝花酒,滿滿當當一屋子,好不熱鬧!唬得那笑歪臉的老鴇母,關上房門後只吐舌頭,暗喜碰着了人傻錢多的主,肚裏盤算着如何剝削些油水。

    錢解決玩得忘形,不知不覺到了第二天。醒來時一摸身子,猛然現房子裏只剩下自己光溜溜一個人躺在牀上,不禁呢喃道:“姑娘們呢?”也沒人回答,索性折起身來,胡亂穿過衣衫,找盞隔夜茶漱漱口。

    對着朝陽的窗戶盡情舒展懶腰之後,感覺有些不對勁。開始在身上一陣拍打亂尋,繼而在房內四處翻找什麼東西,頹然無果,轉瞬駭然失色道:“我的錢袋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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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有恨和張元寶在大堂裏說着話,外面的官兵們隊列有序,守護着大院門口。

    張元寶悅然問道:“叔父是說我日後會成大器嗎?我滿懷的抱負,真的會得遂志願嗎?”

    長孫有恨笑道:“有志者事竟成!賢侄,你尚且年少,做那個徐州別駕的貼身校尉太屈才了,我帶你出去歷練一番,助你以後成功經驗。再者,你爹張可以如今下落不明,我們也好結伴去河北道尋他回來團聚!”

    張元寶感激不已,連忙丟下人頭屈身施禮,拜道:“願隨叔父左右!”

    二人動身離去,張元寶回望了地上人頭一眼,暗道:“叔父真乃神人也!”

    出來大堂,剛轉到院門口,張元寶急忙向前奔過去,驚訝道:“叔父快看!我的兵丁全部被割喉氣絕身亡!不知是何人所爲?”

    長孫有恨環顧四周,眼裏兇光大熾,衝着房上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現身,否則某以牙還牙!讓你也橫屍當場!”

    “呵呵!”一聲冷笑,從對面房頂飛身躍下一個人來。

    “十載居士,果然名不虛傳。可惜未卜先知的本領還未到家!”來人是個手持鐵拂塵,道貌岸然,灰須黑,一眼望去仙風道骨像個神仙,卻滿身戾氣!

    “哦,原來是你!”長孫有恨乜斜道。

    “是我!”那道人也是桀驁不馴的傲然在上。

    “你來何事?”

    “勸你罷手,回去繼續做你的十載,二十載的居士,否則爾等也就剩下那十年八載的活命!”

    “你口氣不小,原是過來尋死!”

    “你能奈我何?”

    長孫有恨劍出如電,那道人轉瞬即憑空消失!一陣千里傳音道:“哈哈,我有‘神出’仙術,爾等初學小兒,奈何不得!”

    長孫有恨也不動怒,冷笑道:“你此次莫非又是想表演縮頭烏龜術給我觀看?”

    “哈哈,你血債累累,自會有人前來討還,我與你早晚必有一戰!你既然已經收了這小子在身邊,他的衛兵也沒了用處,我先拿來祭祭拂塵,好讓你開心,也算我送你賀禮了!無需客氣!後會有期!哈哈……”一陣朗朗笑聲,卻甚是瘮人!

    “無恥之徒!早晚取你性命!”長孫有恨不以爲意,轉身對張元寶道:“我們走吧?”

    “叔父,我們去哪裏?”滿臉愕然。

    “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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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惜春居。

    “太歲”樊皋還在樓上悠然品茶眺望夜色,城中的燈火輝映着江上的漁火,讓人不禁憧憬的時候,手下堂倌在門外稟報:“有熟顧薦客到!”他雖然道聲:“知道了!”,但是神色依然沉醉在嚮往中。

    須臾,推門進來一位中年人,樊皋從他的衣着舉止看出:來者是久經名利場的達官貴人!忙恭敬作揖道:“明公大駕光臨,小舍頓現蓬蓽生輝!”

    那人也不理睬,自顧落座客位。

    樊皋也識相,叫聲:“上茶伺候!”剛坐穩主位,即道:“在下多蒙周使君照顧,才得安生。明公此番盛情駕到,實乃我等衣食父母垂愛,猶如天降甘露,甘之若飴。”

    那人淡然道:“樊東主過謙了。某奉使君之名,有事相求,還望應允。”

    樊皋微微一笑,道:“明公儘管吩咐,何必客氣!”

    這時家丁奉茶在案,樊皋恭請品嚐,那人穆然不聞也不呷,悠然道:“使君常對我言,樊東主做事,忠誠耿耿,不留枝節。使君如此讚譽,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樊皋笑道:“承蒙使君厚恩,不知如何報答,若收差遣,只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人道:“即是使君心腹,某也不必隱瞞。我家使君官運亨通,施政清廉,本無仇怨。奈何‘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頓了一下,瞥見樊皋認真俯聆聽,接着道:“只是近年朝廷派來一個別駕在使君身邊,名爲輔佐,實爲監察。大有取而代之圖謀,使君甚是煩惱,寢食不安。”

    樊皋佯怒道:“竟有如此可惡之人!在下忠心赤膽,十分想爲使君解憂。恨不得將那別駕誅之而後快!”忽見那人面上失色,連忙緩和道:“明公莫怪罪,我是個粗魯人,只懂得打打殺殺,還望見諒!”

    那人稍感安慰,正色官腔道:“即是朝廷命官,便不宜妄圖,唯有智取。”

    樊皋諂笑道:“在下愚昧,胸無謀略,還請明公賜教,指點迷津。”

    那人高聲道:“樊東主何必謙虛,你座下能者衆多,豈無不曉‘鄭桓公襲鄶’之輩?”(注:借刀殺人的典故)

    樊皋道:“得明公賜教,在下茅塞頓開,佩服佩服。某手下確實有一人,只是到時,還煩請使君與明公協同纔好?”

    那人道:“只要能爲使君解憂,何樂而不爲呢?哈哈……”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笑得讓人脊背涼。

    樊皋也敷衍一笑,端起茶道:“請明公品嚐我們江南茗茶味道如何?”

    那人接過茶盞,輕輕呷口,回味讚道:“‘貢品水月’,此茶產自洞庭西山水月塢,又稱‘小青茶’!果然好茶!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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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我師暫時住在惜春居里,坐臥不安,只因外公冤死,大仇未報!

    正鬱悶時節,突然聽見房外打鬥喊殺聲,哄亂嘈雜不堪。急忙出門來看,正望見“交換身體”的鐵女王和火滾兒大鬧惜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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