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說林訓》:“臨河而羨魚,不如歸家織網。”
《漢書·董仲舒傳》:“故漢得天下以來,常欲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於當更化而不更化也。古人有言曰:‘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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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賊道:“大哥,小和尚說的是我家鄉話,他和我是一個地方,而且住的村子很近。”
山賊頭喜道:“好運郎,這太好了,關係更進一步。呵呵,咱們加入兩角山,有希望了。”
苑聽風聽得似懂非懂,大概知道了那同鄉山賊原來叫“好運郎”,見衆山賊喜笑顏開,也陪着笑起來。
賊頭走過來,道:“小和尚,大家既然鄉里鄉親,那就是朋友。咱們弟兄幾人,在這山林野地攔路搶劫,也是沒辦法,只是爲了混口飯,能活下去罷了。”
苑聽風聞言心動,略有英雄無用武之地,淪落風塵的同感。不禁感慨道:“大哥,此言非虛。小和尚我,此時又何嘗不是爲了填飽肚子活着?”
“哈哈,既然你尊叫我一聲大哥,那咱們從此便是生死兄弟。咱們一起八個人,便和風十八也有了淵源,此時便一起入夥兩角山,喫個圓滿,八弟你意下如何?”山賊頭說得興高采烈,一把攬住苑聽風,就往兩角山方向去。
苑聽風心裏沒底,看着天色已晚,便道:“幾位大哥,去兩角山不急,我看天快黑了,咱們先回家喫飯,休息一晚,明早再去吧?”
好運郎道:“還是走吧,到兩角山上,你親戚那裏睡吧?我們幾個本來就居無定所,野餐露宿。靠得是打劫來往路人討生活,哪有什麼家?”
苑聽風無奈,只好隨行。
一行人走得飛快,苑聽風有些跟不上,被賊頭拉扯着,氣喘吁吁,卻不敢停歇。暗自思量辦法:“這夥人走路好快!體力消耗太大了,我肚子裏只有三個饅頭,這會兒全消化乾淨了,餓得難受!怎麼辦?就算到了兩角山,也是前途堪憂。我與風十八素未蒙面,哪有什麼交情?如果領着一羣山賊,冒冒失失就去投奔,以風十八嫉惡如仇的秉性,得知我們的出身,非大開殺戒不可!”
“八弟怎麼了,在想什麼呢?八弟……”賊頭突然拍着肩膀問道。
“沒什麼?大哥快到兩角山了嗎?”苑聽風吃了一嚇。
“哈哈,還有三十多里路,呢?”
“什麼?三十里!”苑聽風叫苦不迭,“三十里路,這麼遠?”
“不遠了,不須一個時辰就到了。”
苑聽風想起,在古代一個時辰,就是現代的兩個小時,不由驚訝暗忖:“兩個小時三十里路?一里路等於五百米,三十里就是要走一萬五千米。平均每秒要走兩三步?要讓人飛嗎?還不停不歇?真快要被折騰散架,累吐血!”
其實在古代,走路是家常便飯,一天百里,不成問題。若是古代行軍,攜帶着輜重,一天可以走七八十公里呢!只是現代人自從有了交通工具,懶得走了。
好運郎道:“已經很近了,你慢慢習慣就好。”說着話,對着苑聽風怪異一笑,笑得苑聽風渾身發麻。
“這小子笑得好淫(銀)蕩!好運郎,好運郎,狗屁好運!簡直晦氣!倒黴透了!咦?他爲什麼叫好運郎?”苑聽風實在累得走不動了,求叫道:“大哥啊!我肚子餓得難受,真心走不動了,休息一會吧?”身子一沉,賊頭也拉不動了,一行人只好停下來。
“大哥啊!肚子不爭氣,沒辦法,饒我休息一會吧?這會肚子痛呢?你們誰身上有衛生紙?借我!拉個屎去!”苑聽風話說的粗俗,卻把一行人弄得怔楞。
“什麼紙?”
“衛生紙?誰有,快給我,快鼓破腚門哩!不然就拉褲子裏了!”苑聽風急急叨叨。
“哪有喂什紙?紙是書寫的文房,寶貴着呢?拉屎怎麼用!”
此言非虛,紙在唐朝初期,只供文書墨畫,例如宣紙。
雖然,後來紙張漸漸普及平常百姓的生活日常用度。粗劣廢紙,也只是用來製作冥燒的紙錢。也不過是貧苦百姓,負擔不起真金白金的錢幣隨葬。
窮則思變,因節省而來的紙錢慢慢流行。世人紛紛開始大肆爲祭奠死去的親友而焚燒,以供在陰間使用,並買通黃泉路上的鬼神,安得無憂。那史書記載,也是以後的盛唐時期。
紙,偶爾有人使用如廁,便始於苑聽風。
“拉屎不用紙?那用什麼?”苑聽風聽着糊塗,不禁有些好氣。
好運郎道:“現在沒有廁籌,你找些樹葉,草杆的,將就用吧?”
“在古代,真麻煩!上廁所,有紙都不知道用!”苑聽風嘟囔無奈,又怕黑,悻悻就往旁邊樹叢走。
“走遠些!在這裏太臭了!”賊頭連連攆他。
苑聽風只好提着褲子,不情願的再往旁邊走。
好運郎道:“大哥,我也腹中不適,我陪他走遠些,免得他耍滑頭。”
賊頭讚道:“還是好運郎想的周到,快些去吧!”
好運郎領着苑聽風往樹林裏走,幾個山賊開始交頭接耳。
“大哥,不能讓好運郎和那小和尚待在一起。”
“好運郎最近乖巧許多,應該不會出亂子。”
“大哥,我看好運郎這小子,鬼靈精怪的,肚子裏墨水不少,怕不會跟咱們兄弟一條心啊?”
“我待他不薄,他還算有些良心。”
“大哥,人心隔肚皮,咱們殺了他的小娘子,他肯定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咱們的!”
“不會!區區一個女人,好運郎不會計較。等大哥混出名堂來,再給他找十個八個的妻妾,就是!”在古代,女人的地位是相對較低。雖然武則天當了女皇帝,依然改變不了陽盛陰衰的局勢,不然就不會有神龍革命。
所以,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想高高在上,也只有大權在握時。
“可是大哥,我見他瞅咱們的眼神就不對,滿是殺機。”
“哎,一時沒了女人,肯定會不高興。不過,你們說得也有道理,老二你去盯着他倆,暗地裏聽聽動靜就好,別驚着,免得去不了兩角山,見不着那威風八面的風十八,壞了我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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