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期間,劉盛並未喝多少酒,因這個時候的酒,度數不算高也不算低,這個時期的釀酒技術早已有了九釀法,並且把釀酒與食用的穀物都分開了,比如,北方喫的是粟,釀酒的是黍,這黍比小米微大。
而南方則把糯米來釀酒,其他的用來食用。
釀酒技術的改進,酒精度數含量也是較高了,此時最高度數已達到45%,比秦漢之時的3%高出很多,而隋唐與宋又重回低度數,直至元朝,達到48%的高度,這種酒,因用五穀釀酒,色黃,也便是現今的黃酒。
這黃酒,他知道不能多喝,雖說度數低,但此時有害物質較多,若不然,三國之時3%的酒精度,爲何能讓猛張飛酒不醉人人自醉?
隨着劉盛的起身回賬,各位落主也紛紛借住在獨孤落內,不少胡人拉着柱子他們,說是要與他們促膝長談。
有些疲倦的劉盛來至賬外,還未進入賬戶,他便聽到他的酋長賬內有些許動靜。
劉盛眉頭微微一皺,心道:“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來我賬戶?”
如此想着,劉盛對身後的護衛伸手止停。
跟隨劉盛身後的護衛便停了下來,不解的看着劉盛。
只見劉盛把食指放至嘴邊,對他們做出噓聲的動作。
那些護衛一見如此,也都小心着不敢發出聲音。
劉盛見此,便把右手伸至腰間,從腰間緩緩抽出馬刀,左手輕輕撩起帳門兒。
待劉盛往裏一看,他猛的一愣,隨手又放下帳門兒,退了回來。
身後的護衛們見劉盛如此,互相對視一眼,前面的護衛便上前一步,低聲道:“酋帥?”
“嗯,你等退下!”劉盛一邊說着,一邊伸手示意。
“諾,酋帥!”身後的護衛們紛紛施禮,小聲說着,待施禮過後,便紛紛退了下去。
獨自留下的劉盛把刀放回刀鞘,左手抱胸,右手不斷摸着下巴,來回揉搓着,嘴裏不時的空咬幾下。
良久,劉盛停下揉搓的右手,疑惑的想道:“這女伶,怎麼會在我賬戶?難道,是想勾引我犯罪?不對,這女伶不可能會私自出入我賬戶,看來一定是有人安排。”
如此想着,劉盛不禁發出嘖嘖之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低聲道:“誰安排的吶?如此會辦事兒,有前途,嘿嘿......”
想到此處,劉盛不禁發出些淫蕩的笑聲,他活動了下身子,便大步邁了進去。
劉盛剛一進來,那聽聞動靜的女伶就扭過頭來對劉盛欠身施禮。
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不禁讓劉盛多看了幾眼,上下掃視着這位因低着頭看不清模樣的女伶。
只見這女伶,下身是紅褌白袴,外面套着矮裙,胸口上面露着些許肚兜,外面套着一件曲裾對襟衫,頭上扎着飛天髻。
劉盛看着這女伶露出的肚兜,讓他想起這肚兜的描述,嘴角微微一笑。
他記得,這肚兜與抹胸並非一物,抹胸是抹胸,現代叫胸罩、文胸,抹胸,胸間小衣也。
這兜肚(肚兜)男子也可帶,如《紅樓夢》中的賈寶玉,很多人笑話人家帶肚兜的,那是知識不到位。
《豆棚閒話》裏有:“孔明卻長遲先一歲,認作哥哥,先在肚兜內摸出十個錢來,六個錢買豆腐......”
《酌中志》:“像金鑄者,曾經盜去鎔使,唯像首屢銷不化。盜藏之肚兜,日夜隨身。”
《仿徨》:“斜對面,挨八三坐着的一個胖子便從肚兜裏掏出一柄打火刀,打着火絨,給他按在菸斗上。”
從這些描寫中,可以看出,這肚兜還是一件放置物品的,在劉盛想來,那些大俠們,沒事老往懷裏揣東西,想來也是穿了肚兜。
正是這些描述,讓劉盛不禁心想道:“這肚兜的承重能力不錯,可算是一個腰包了,簡直旅遊必備啊!若是在現代,我一定能從裏面掏出個手機來......”
如此想着,他還不禁摸了摸胸口。
隨後,劉盛又看向那女伶,嘴角帶着些許笑意,緩步走了過去......
不多時,賬戶內突然傳出劉盛的叫罵聲:“我日,你個女裝大佬,出去,出去,我無龍陽之好。”
隨着劉盛的話兒,一道鶯聲燕語也是傳了出來:“郎主,我也無龍陽之好,乃是......”
隨着叫喊聲,只見帳門突然打開,劉盛一手把這“女伶”推出帳門外,對其冷聲說道:“不必多說,今日之事我且作罷,何人叫你來此,汝便去尋誰。若有下次,我定饒不了你等。”
如此說着,劉盛猛然大喝一聲:“來人!”
隨着劉盛的一道喝聲,遠處便傳來一陣蹭蹭蹭的一跑聲,還帶着甲冑的撞擊聲。
那“女伶”見此,也不再說話,僅是低着頭,若是細看那喉結,可不就是個男的嗎?
不多時,隨着劉盛的話,跑來十幾人,再一看,裏面還有着柱子。
只見柱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少......郎主!”柱子本欲喊少郎主,可一想,劉盛已繼位酋長,再喊少郎主有些不妥了,便稱了郎主。
“咦?阿柱,你怎來了?”劉盛對柱子疑問道。
“我等怕郎主有事,便在外候着。”柱子如此回道。
“嗯,你等無須如此,且去休息,我明日還有要事交與你等。”
“是,郎主!”
“且下去吧!”劉盛如此說着,又對那護衛們道:“你等把此人送走,送至何處聽他之言便可,速速拉走。”說着,劉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諾!”幾個護衛見劉盛臉色不好,立即領命,上前幾步便把僅穿着肚兜,懷裏抱着衣服的“女伶”拉走了。
劉盛見那女伶被拉走,再望了一眼,身上不禁起了些雞皮疙瘩,嘴裏還發出:“咦……”
顯然,劉盛是被其噁心到了,他不禁又哆嗦了兩下,反身回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