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執魏 >第九十五章,戰前—連坐法
    不一會兒,猛小虎便領來了那秦無殤。

    秦無殤進了帳來,便對劉盛作輯施禮:“將軍!”

    看着進來的秦無殤,劉盛猛然想到大秦,一想到大秦,他突然想起來一法,可令他解決家屬營的問題。

    想着,劉盛便開口道:“無殤,我令你書寫軍法軍紀各一百五十二篇,幾時能做到?”

    “這......”秦無殤聽聞,遲疑了片刻,說道:“不知是何軍法軍紀?”

    劉盛雙目露出冷光,說道:“十七禁令,五十四斬。”說着,嚴肅的看着秦無殤,一字一句說道:“秦朝,連坐之法!”

    “轟~”

    聽聞此話,秦無殤腦中如同炸雷一般,瞬間一片空白,臉色蒼白的看着劉盛,嘴角稍微有些哆嗦,語無倫次的說道:“是,是,將,將軍!!!”

    如此說着,秦無殤腦中想着:“如此看來,將軍莫不是已知曉我乃秦朝贏氏之後?若非如此,怎會令我書寫我大秦連坐之法?”

    如此想着,秦無殤慢慢的把頭低下,用餘光掃視着劉盛,想看劉盛是何表情。

    而劉盛見秦無殤方纔的反應,心裏就有底了,嘴角微微一笑,心道:“連坐法,始於秦,終於蔣。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哼,大秦鐵騎橫掃六合,要是沒有這連坐法,還得有的商榷。那戚繼光沒這連坐法,就算有鴛鴦陣和義烏兵,也打造不出威名赫赫的戚家軍。

    這連坐法之下,無人敢逃,部隊作戰勇猛,這個時候用剛好,就是外行指揮內行的老蔣,那部隊也是沒有逃兵的。

    哼,既然你們這麼在乎家人,不就是置建家屬營嗎?行啊,這連坐法,就再加我一個吧。”

    想着,劉盛目光冰冷的望向軍營。推薦閱讀//

    秦無殤見劉盛如此,內心頓感一陣寒意,正在他神遊物外之時。

    劉盛對他說道:“幾時可書寫完?”

    “啊?”聽此話,秦無殤回過神來,低着頭說道:“將軍,若我一人,需三日。”

    “若祭酒隊與教導隊同書寫,需幾時?”

    “一日便可!”

    “我要你等今夜便書寫完,秦朝連坐法,呵呵......阿虎,你先退下!”說着,劉盛示意孟小虎退出賬外。

    孟小虎聽聞,看了劉盛,又看了眼秦無殤,對劉盛作輯道:“是,郎主!”說罷,便離開了軍帳。

    待孟小虎出了帳,劉盛走至秦無殤身前,圍着他轉了一圈。

    這秦無殤見此,一時間頭上冒出些許冷汗,他不知劉盛這是何意。

    但見劉盛開口道:“秦朝贏氏之後?”

    秦無殤聽此,雙眼微眯,輕嘆一口氣,直起身來,整理了下服飾,一股貴族子弟的氣質夾雜着儒生氣息,頓時油然而生。

    只見他闆闆正正的對劉盛作了個輯,待起身後,平淡的說道:“家祖姓贏諱扶蘇,吾,贏江,贏無殤,乃家祖遠旁系後裔,見過獨孤將軍!哦,或許,當稱劉將軍!”說道劉將軍,這秦無殤又作一輯。

    劉盛聽聞秦無殤此說有些詫異,一是對自己猜對其身份,二是秦無殤叫他爲劉將軍,他回過神,說道:“哦?何來此說?”

    秦無殤起身笑道:“賢祖度遼將軍劉進伯,攻打匈奴之時被俘,囚禁於獨山,其後代號獨孤部,待六世時,以部落爲姓,改爲獨孤,其祖源,便是被人稱爲劉季的劉邦!!!”

    如此說着,秦無殤卻僅是嘴角微笑着,再無其他表情,彷彿,和他無關。

    劉盛見此,深看他一眼,平淡道:“有何打算?”

    秦無殤見此,嘴角一撇,微微一笑,他知,這劉盛,不會把他如何了,便道:“無他,輔佐將軍爾。”

    劉盛聽聞眉頭一揚,說道:“哦?爲何輔佐與我?我又有何值得你輔佐之處?”

    “無他,北方大地五胡佔據,欺壓我等夏族之人,逢此亂世,我夏族子弟若要復我山河,難矣!唯有將軍,身具胡漢之血,卻心向夏族,胡服,夏服,可爲我夏族之人,在這北方謀一生存之地。”

    如此說着,秦無殤再作一輯,待起身後,毫不躲避劉盛的目光,與其對視着。

    劉盛見此,笑道:“哦?既知北方亂,爲何不南去?輔佐南方宋朝北伐,驅除五胡,以你之才,或許可成。”

    秦無殤聽聞,苦笑道:“將軍有所不知,我正是從宋朝逃來此地,途中被俘呀!”

    “哦?你爲何要逃離那宋朝吶?”聽聞秦無殤的話,劉盛有些詫異。

    “哎!不只我一人吶。”

    說着,秦無殤好似在回憶着什麼,緩緩說道:“想我等,此前皆是晉朝世家大族,出門皆是大批僕從隨身伺候着,因此身子比較文弱。哎,想那時的我等,講究儀表,平時持着塵尾,與三五好友談玄論道,好不快活。”

    說着,秦無殤好似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笑了笑,又道:“那時,即便我等踏上仕途,也是喜愛比較清閒些的職務,那繁瑣的職務卻是不願去做的,更是把投身軍伍視爲恥辱,卻不曾想……”

    說到此處,那秦無殤眼中冒出仇恨的火花,咬着牙說道:“正是因此,那太尉劉裕劉寄奴,先是屠殺我父之友王慧龍滿門,數年後此子又竄晉稱宋,屠殺我等世家。

    奈何,我等已無兵權,若非我心有警覺,想來早已不在人世矣。如此家仇國恨,我豈能爲他子孫效力?唯恨不能手刃其頭顱。”

    說着,秦無殤極其用力的握着拳頭,手臂都有些顫抖。

    劉盛見此,微微搖頭輕嘆,心道:“別說是他,就是我在那個位置上,也要拿你們世家來開刀,誰讓你們世家勢大還喜歡鬧事?

    這王慧龍嗎?難道是那指腹爲婚的王慧龍?讓拓跋燾說“南人不宜委以師旅之任”的王慧龍?”

    那秦無殤卻不知劉盛如此想着,此時又咬着牙說道:“我等來此之人,世家子弟有之,原晉時將領也有幾位,待他時,我定爲將軍引薦,只望將軍,有朝一日可兵下南征,滅他劉家,爲我等報此血仇!殤定以死相隨。”

    說着,又對劉盛深深作了一輯。

    劉盛見此,忙上前扶起他,說道:“既是如此,無殤便隨我身邊,暫且做個軍師祭酒吧。”

    說着,劉盛嘆了口氣,對其說道:“哎!說來可笑,我這朔州督護,持節開府,可各職主官皆被他人佔據,像那司馬、從事、長史等人,皆不在我掌控之中。呵呵,只能委屈無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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