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執魏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公主在洗澡
    寧宮,身爲樑上君子的劉盛瞅着下方美麗異常,有着異域風情的女子,他總感覺此女很眼熟,掃視房內,看那放置一旁的一頂銀鳳冠,以及那白色的面紗,讓劉盛知道了爲何有熟悉感,可不就是在沃陽城外關隘處遇到的女子嗎?但他卻心有疑惑,疑惑這女子不是前往盛樂了嗎?怎會在此?

    雖有不解,但劉盛總不能跳去對人家說:“嗨,妹紙,你不是去盛樂了嗎?咋跑這裏來了?”

    他要真這麼做了,估計離死也不遠了。深得樑上法則的他,可不會這麼去做,就安靜的看着下方妹子瞎拾掇吧,雖然劉盛不知道這女子拾掇些弓弩幹什麼。而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武威公主,要問她爲何擺弄弓弩,她定會說,胡兒家的女子,哪有不會弓弩的?更何況,她還時常隨從皇兄四季狩獵吶?

    無聲靜觀,劉盛發現這女子還挺耐看的,但房外的一道傳聲,讓他一驚,連忙往後退去,待其退到另外一間廂房之上,武威公主也已放下手中弓弩起身開門。

    隨着門開,一道清脆女聲傳入劉盛耳中,讓劉盛腦子裏頓時浮現那女子面容。

    “皇兄,夜已深,怎來寧宮探望武威了?”

    隨着話落,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響起:“寧宮遭竊,且來看看武威妹可無恙!”

    “武威倒是無恙,勞皇兄掛念,也便是皇兄與我的人蔘被賊人竊去,武威之姊妹倒是有些怨言吶!”

    “哎!也不過是些簪飾罷了,姊妹們怎如此大的怨憤。”

    雖見不着其人,但聽其哀言,在劉盛想來,這拓跋蠻子一定是苦着臉。

    “呵呵,皇兄說得倒是輕巧,若皇兄將姊妹們的衣物、簪飾置辦精美並再多些,些許簪飾遺失,姊妹們又豈有怨言?”

    聽其言語,拓跋燾有些尷尬,對其說道:“武威妹又非不知阿幹志向,阿幹且說過,財也,國之本,你我少置辦些衣物、簪飾,喫食本爲飽腹,若能飽腹,何食不可吶?如此以來,國庫便多些用之於國的財物,若有戰事,阿幹也有財物讓將士們爲國征戰啊!我大魏如今......”

    “好了皇兄,你又和武威談國事了!”拓跋清憐嬌嗔一聲。

    聽其嬌嗔,拓跋燾搖了搖頭,笑道:“好好好,是阿幹之過。”

    說着,拓跋燾朝後伸手,護衛很有眼色的連忙將錦盒奉上。

    拓跋燾將錦盒放置桌上,對其說道:“武威妹,賊人已被捉住,人蔘,阿干與你送來了,你是不知啊,今日,朔州伯獨孤盛還向阿幹要此物吶,若非被你所用,阿幹也便將此物送與朔州伯了!”

    聽其言,拓跋清憐喃聲道:“哦?獨孤盛?”

    想着,又對拓跋燾疑問道:“阿幹對此物如此珍視,當真會與朔州伯?”

    “武威妹有所不知啊,此物再珍貴,也無國重,若非朔州伯攔柔然攻我大魏,使我大魏免遭劫難,我大魏損失的,豈是此物可相比的,何況,獨孤部向來是我大魏部衆甚多的一部,今,其部單于請命,哪怕無此戰功,阿幹也是要給的,只爲國家安穩啊!”

    “哦?可是祖人公請命?”

    聽其妹話,拓跋燾嘆息一聲,他妹妹口中的祖人公,說的就是國舅姥爺劉羅辰,岳父被稱爲大人公、婦父,而劉羅辰被封爲公,又是其爺爺輩的,也便是祖人公,祖婦父是稱不得的。

    但見拓跋燾雙手一攤,回其言:“哎,正是皇公!”

    得皇兄言,拓跋清憐上前說道:“若是如此,此物武威卻也是用之不上了,不若便送與朔州伯吧?”

    聽其言,拓跋燾笑了笑,對其說道:“你這奴子何意啊,此物已用,怎可作賞?豈不讓人恥笑我大魏皇室?武威妹且放心,阿幹已補其一株八百年份的。”

    聽其言,拓跋清憐倒是鬆了口氣,她方聞拓跋燾所言,這人蔘竟還關乎國家安穩,就有些擔心了,她也是知道他們胡人部落的政權從來就是不穩的,根本原因就是各大部族,他們的習氣註定了他們一旦受到不公就會起兵造反,那些造反的胡人就是典型。

    好在,拓跋皇室從拓跋力微的時候就開始內遷諸姓,以及四方諸部,對其便如自己的部落一般不曾有二,雖也有上下之分,但卻也被諸族接受,倒是沒有造反的,但他們也不得不小心,生怕諸族反骨,這也是北魏皇室爲何大戰小戰都是先用八大良家的人,這也是大魏的心病。

    而這,也是拓跋珪決心離散諸部的原因,歷經拓跋三代,效果已見,但並未完全,也便是拓跋燾之後,纔算是完全離散,而此時,離散的諸部還存在着聯繫,由不得拓跋燾不去小心,而這塊心病,也是拓跋燾的心病,他早晚將要除去。

    其中,獨孤部和賀蘭部是北魏的重中之重,要知道,獨孤部在拓跋珪建立大魏的時候,可是把大魏錘的不輕,佔據了北魏多少城池,拓跋珪都繞着走的,要不是和被獨孤部同樣錘的不輕的慕容垂的慕容鮮卑聯合,這獨孤部或許將會替代大魏,成爲北方的雄主。而這樣的部落北魏有兩支,不得不說這是拓跋燾的掣肘,也是北魏的掣肘。

    但樑上的劉盛可沒什麼想法,他只是想着:“別啊,一半的也可以,我就是救個人命,用過沒用過的都沒事啊,你這蠻子咋這麼死腦筋吶?要不然,老子也不用跑這一趟了。不過,也好,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人蔘不請自來啊!”

    兄妹交談良久,拓跋燾便走了。

    而武威公主也繼續擺弄她的弓弩,並對太監宮女們囑咐了些事,而劉盛因惦記着人蔘,倒是沒聽清是什麼,但下一刻卻是讓他一驚,原來,是他下方的廂房被打開,一位宮女打着宮燈將房內亮起,卻也不走了,那一副警惕的模樣,讓劉盛是一動也不敢動,這宮女,正是拓跋清憐的女衛之一。

    隨着女衛的亮燈,又一位宮女將錦盒捧來並放置房內,此放置處還有着其他錦盒及露在外的藥材,想來,此處應該是武威公主放置物品的房間,但,爲何房間裏還有個大木桶?洗澡用的?

    看着那木桶,劉盛不禁想道:“看電視上很多女人洗澡的時候都會從天而降一位男子,難不成,我也要來一回?咦~可別了,這特麼的可是皇宮,真掉下去,不得要命啊?!”

    雖然如此想着,但劉盛還是很期待能看到那女子洗澡的。並且,他也想洗澡了,從戌城一路來至平城,一路上的風塵很大,經過皇宮一遭,劇烈運動後的他也是渾身被汗水溼透,極爲難受。

    而整擺弄弓弩的拓跋清憐也確實想洗澡了,從阿養城一路風塵僕僕騎行而返,官道又不是水泥土,塵土狼煙的,如同劉盛一般,她頭髮都燥了,昨夜深夜才至皇宮,也沒時間去洗澡,今夜纔想起來,這不,正讓太監宮女燒水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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