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當日,我確實在樑上,但你侍衛入得房內將燈火點燃,雖是幽暗,卻也讓我不敢挪動絲毫,生怕發出聲音,因此,我那時身子早已僵硬異常,可無那般心思見你之身,何況,那燈火幽暗啊,便是想看,也看不清啊!”
劉盛說罷,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僅有此言?”
拓跋清憐冷聲言問,翹眉冷對。
“這副模樣,是何意?”
劉盛暗自嘀咕,擡頭再看,若有所思,想了想,探頭問道:“難不成,殿下真要再見相許?”
拓跋清憐面色微紅,斥道:“此言,是你所說,非我之言,快放我下來!”
說罷,便是一番掙扎,想要抽出被劉盛抓住的手腳,心有慌亂。
見其如此,劉盛心有所想,沒有作聲,將手鬆開。
落地的拓跋清憐忙活動了下手腕,沒好氣的瞪了眼劉盛,面色卻有些微紅。
半晌,劉盛搖了搖頭,輕嘆一聲,他從拓跋清憐的言語中,他發現這拓跋清憐,好似對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喜歡?不是,才見幾面怎麼可能,愛?更扯淡,真愛就像UFO,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夫妻之間也只是相濡以沫罷了。”
劉盛皺眉深思。
對於這種感覺,他猜測,可能拓跋清憐對他來了興趣。
對,就是興趣,而不是性趣!
畢竟住在皇宮大院的拓跋清憐很少和宗族外的人接觸,即便有,也沒他劉盛那般大膽,看了人家洗澡不說,又是那一番土味情話。
按照這麼發展下去,一定會變成性趣,並且是一個‘可歌可泣’的勇士與公主的故事,嗯,被皇帝拆散的故事。
他有自知之明,公主是誰想娶就能娶的?沒有位極人臣,只是自尋苦惱罷了,別人見你和公主接觸頻繁,什麼時候派人把你殺了,你都不知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公主,是個禍害。
因爲盯着公主的人……很多,尤其是帝王,更是需要公主聯姻。
至於娶公主就和娶大爺一樣,劉盛倒是沒那個煩惱,他會讓公主知道什麼叫夫“鋼”。
最主要的還是拓跋燾,要是拓跋燾同意,他也不介意借公主之身上位,畢竟在這個亂世,唯有兵權,才能睡得安穩,其他一切都是虛的,真的,他不介意,就怕拓跋燾介意啊,更何況,他已有婚約在身?
“哎!”
想着,劉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知道,他必須把話講明白了,不然,他大婚的日子,對他有興趣的公主,說不定會前來搗亂,要是成爲怨婦更不得了了。
因爲自古以來就是寡婦門前桃花多,但怨婦一發起狠來,寡婦門前的桃花也得凋落,他不能不防啊。
想罷,擡起頭來,對拓跋清憐輕悠悠的說道:“雖是我言,且不說單于會不會讓你下嫁與我,便是我阿孃,也與我說了門親事,自古以來,婚姻嫁娶,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我想,又能如何吶?”
言罷,前將一步,輕聲言道:“難不成,你想做妾?”
“妾?”
正在活動的身子拓跋清憐猛的一愣,嘟囔一聲,心中頓時有種失落感,低頭不語,臉色變換,待得半晌,目無表情的擡起頭來,對劉盛僵硬一笑:
想了想,拓跋清憐還是沒有往下說去。
劉盛點了點頭,對拓跋清憐說道:“如此便好,殿下......”
“我不喜此稱!”
不待劉盛講完,僅是聽到殿下二字,拓跋清憐就輕聲打斷。
劉盛一頓,改口問道:“公主殿下,漢民從軍一事?”
“好,需要我如何做?”
拓跋清憐輕聲言語,這毫不推諉的言辭,讓劉盛一愣。
擡眼細看她的神色,頗有不對,但在此之際,也顧不得她了,開口說道:“需公主殿下一卷書帛,不知公主殿下可有隨身名章?”
拓跋清憐朝身上摸了摸。
“有!”
劉盛伸手言道:“那便請殿下書寫一份書帛,蓋上名章,我等好奉令行事!”
雖然見拓跋清憐大變模樣,又言語輕柔,但劉盛也顧不得深究,這人頭都要不保了,褲襠得管好,要是其他時間,知道了拓跋清憐爲何尋他麻煩,這一條青雲直上的路,他可能會嘗試爬一爬。
顯然,他沒那個時間了。
“隨我來!”
拓跋清憐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朝書房走去,
劉盛見狀連忙跟上。
待二人入了書房,拓跋清憐攤開一卷書帛,持筆書寫。
看得劉盛是嘖嘖稱奇,他想不到這拓跋清憐還會寫字,不禁朝那書帛上看去,只見清秀文字緩緩落在書帛之上。
待得片刻,拓跋清憐收筆入筒,毫不避諱的從懷中取出一方小印,讓眼尖的劉盛文明的看了次球,但大戰在即,他可沒那種心思。
待拓跋清憐將印蓋在書帛上,吹了吹墨跡,將其拿起,遞給劉盛。
“拿去吧!”
“謝公主!”
面色怪異的劉盛作輯,伸手將書帛接過,掃視一眼,見文字無誤,點了點頭,持帛作輯,再言道一聲:“如此,盛便告退了!”
看過球的劉盛擡腳就走!
“且慢!”
拓跋清憐出聲喚道!
劉盛回頭望去,問道:“公主還有何事?”
拓跋清憐笑了笑,這笑容讓劉盛微微一愣,這是她從劉盛說出那番話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再送你一副字,需看你悟得悟不得了!”
“哦?”
劉盛心有疑惑,:“猜謎語?”
想着,擡步前來。
拓跋清憐轉身取出一卷書帛,持筆書寫,但卻僅在書帛上寫了一個字,便持筆而立,擡頭看向劉盛:“拿去吧!”
“正?”
看着書帛上的字,劉盛眉頭一皺,不知何意,擡頭看了眼拓跋清憐。
想了想,伸手取過書帛,既然拓跋清憐說需看他悟得悟不得,他豈能再去問她?
待將書帛取來,對拓跋清憐說道:“若無他事,盛還須佈防,不便多待了,公主保重,在下告退!”
說罷,劉盛便作輯退去,這一次,拓跋清憐沒有再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