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聽陸峯如此財大氣粗,放了幾句狠話,掉過頭跑了。

    陸峯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他臉上滿是鼻血,頭髮被拉扯的亂糟糟,牙被打掉一顆,上半身衣服撕扯碎了,身上全是腳印子和淤青。

    他看了一眼陸峯,坐在泥坑裏一眼不發,鼻子上有血流出,他用手抹了一下,陸峯從車裏拿出一卷紙遞給他道:“擦一下吧。”

    他擦拭着鼻血,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什麼?你多大了?”陸峯朝着他問道。

    “我二十二。”

    “因爲啥打你啊?”陸峯又問道。

    “跟我要錢,讓我交什麼保護費,我就說沒有,就打我。”他說的特別委屈,整個人氣的直喘氣,說道:“我招誰惹誰了,我就是個老實人,沒這麼欺負人的。”

    “人家就欺負你了,你怎麼辦?”陸峯朝着他道。

    “我....我.....我弄死他!!”年輕人咬牙切齒,目光兇光道。

    “你敢嘛?剛纔怎麼不動手啊?”陸峯嘲笑道:“你剛纔但凡敢還手,他們幹欺負你嘛?你知道你剛纔什麼樣子嘛?你坐在這就像是個沙包一樣,我就看見人家拿腳一腳一腳的踹你腦袋,大耳光打在你臉上那聲音,二里地外都聽見了。”

    他雙拳緊握,整個人臉龐扭曲的有些害怕,朝着陸峯吼道:“我沒有,我去弄死他。”

    “去,去弄死他。”陸峯站起身道:“上車,他們沒走遠,我開車兩分鐘就能追上。”

    陸峯說着話,伸手拉扯着他的衣服,把他往車上拉,他恐慌的像是一隻鵪鶉一樣縮着脖子,彷彿看到了地獄一般,叫道:“我不敢,我不去!”

    “不敢?逞嘴幹啥?”陸峯鬆開手朝着他問道:“不敢以後就躲着人家遠遠的,不行就拉倒。”

    “我不是不敢,我....窮。”他好像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藉口一般,坐在地上說道:“我媽說,我家窮不敢跟人家動手,打傷了人要賠,出身低微,凡事兒要讓人三分。”

    “你這是讓人三分嘛?不就是錢嘛?”陸峯用手指着車子道:“看見了,幾十萬的豪車,我有錢,我給你兜底,你敢嘛?”

    “你給我兜底?”他看着陸峯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的啊,有錢了,你就敢了。”陸峯打開車門,從手套箱裏拿出一沓捆綁好的鈔票,丟給他道:“一萬塊錢,去抽一耳光。”

    他捏着這一沓錢,最後退縮的藉口都沒有了,整個好像鼓起了人生最大的勇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直接上了車。

    陸峯原地掉了個頭,一腳油門追那幾個小子而去,車直接橫在了幾個人的摩托車前,打開車門,年輕人走了下來。

    “你他媽還敢來?”帶頭的二混子朝着他瞪眼。

    年輕人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可是下一刻心裏的怒火再也無法忍受,口中爆喊一聲,去尼瑪的,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撲上去,兩隻手朝着他臉上扇去。

    耳光猶如雨點一般密集,胡亂的拍打在對方的腦袋上,剩下幾個人見此衝上來開打。

    他像是不要命一般,下手狠極了,朝着對方怒吼道:“殺了你,老子賠你錢,草泥馬的!”

    這幾個人不過是路過看到個老實人,想弄點零花錢,誰還想真的跟人搏命,見他如此狀態,又有陸峯在一旁撐腰,頓時不敢再動手,騎上摩托車狂奔而去。

    現場只剩下他一個人,這一刻是他二十二年人生中不曾感受過的,原來這些人也會怕,原來自己也不懼怕任何人。

    “從...從今天開始,我不讓任何人欺負我。”他大口的喘着氣。

    陸峯下了車,朝着他問道:“你叫什麼?”

    “王晨東!”他回答道。

    “不想讓人欺負,就得壯大自己,這裏還有一萬多塊錢,你拿着。”陸峯把手裏的錢遞給他,說道:“給自己換一身行頭,既然你都不怕了,那以前欺負過你的人,也該報仇,這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你收好,還有,我以後還會給你錢的。”

    王晨東接過一張紙,上面只有一個電話,手裏捏着一沓錢,整個人都是發矇的。

    陸峯上了車揚長而去,天地間只剩下他自己,陸峯根本不擔心他拿錢走人,人是有慾望的,只要打開慾望的閥門,很少有人能剋制住自己。

    一個懦弱的人要麼懦弱一輩子,只要他勇敢一次,那麼他再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懦弱,有錢也是一個道理,這也是爲什麼有錢人破產,明明還有幾百萬資產,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財富,他卻自殺了。

    窮的很穩定,也是一種幸福。

    王晨東看着手裏的錢,以前藏在心底的慾望一瞬間全部涌現了出來,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洗浴中心。

    洗漱乾淨後,買了一身新衣服,接着去找了曾經欺負他的發小,見了面對方依然對他冷嘲熱諷,這一次王晨東沒有多廢話,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光打了上去。

    倆人打成一團,最後他下手狠,從地上撿起磚頭,直接把對方放倒在地。

    王晨東從沒有這麼痛快過,他曾經懼怕的、不敢想的,這一刻統統實現,晚飯去了一家大飯店,點了自己曾經只有在席面上才能喫到的好東西。

    接着他去了舞廳,他恨不得把自己前面二十多年沒有體驗會的,在二十四小時內全部滿足一遍。

    在舞廳裏跟人起了衝突,他跟人又一次幹起來了,下手狠,手裏有錢,打完後丟了幾百一千的,對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開始有人注意到了他,當天晚上就有幾個小子表示要跟他這個大哥混。

    陸峯迴到廠區,把楊彥叫到了辦公室,剛坐下來,陸峯問道:“對金蜂物流了解的怎麼樣?”

    “陸總,我是越瞭解,越覺得這個金蜂物流,真的不要跟人家頂着幹。”楊彥臉上滿是憂心忡忡,說道:“我知道這些人的能量有多大,都是關係網。”

    “你知道,我不知道嘛?”陸峯朝着他笑了笑道:“你只管梳理金蜂物流內部的事情,其他的交給我,楊總,你在國企待的時間長,我能理解,但是民營企業不同,在這裏,你可能需要長出一副鋒利的獠牙來。”

    楊彥嘆了口氣道:“啥錢也不好掙啊。”

    “國企出來的都有這種狀態,我理解。”陸峯朝着他道:“最近一段時間給金蜂物流在外面找個場地,儘快拿出一份計劃書。”

    楊彥雖然是臨時在這上班,可也知道,拿了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幹活,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他依然不看好金蜂物流。

    甚至在心裏暗暗在想,快點倒閉吧,自己也好早點去那家公司正式上班。

    傍晚六點多,陸峯開車回了家。

    郊外,天樂莊園,這裏佔地六十畝,就在太湖邊上,地上的草坪全部都是國外進口,西式別墅建築風格,內部極其奢華。

    今天剛剛下完雨,高爾夫是玩不成了,遮陽臺下放着一張白色的桌子,上面擺放着幾樣精緻的糕點,每個人面前都放着一杯咖啡。

    “您嘗一下,瑞典來的。”郝志海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閒裝,朝着對面的狄明德客氣道。

    馬俊濤端起嚐了一口,微微點頭道:“有着一股自由的氣息啊!”

    現場衆人笑了起來。

    “今天這天氣,還真是敗興啊,讓兩位玩不成了。”郝志海砸吧一下嘴,問道:“陸峯是不是去找黃友偉了?”

    “是啊,他也就這點招了,現在的黃友偉可不想幫他。”狄明德放下咖啡道:“黃友偉這個人,老狐狸一個,對他有用的時候,那就跟親人一般,對他沒用了,拿你擦屁股都嫌硌得慌,那個陸峯更不是個東西。”

    “怎麼?”郝志海一挑眉道:“跟您炸刺兒了?我叫人收拾他去。”

    “佳峯電子本來就是個蛋糕,政績這個東西,黃友偉撈走了,我想着拉攏過來,媽的,跟我範橫。”狄明德很是不爽的深吸一口氣道;“他算個什麼東西。”

    馬俊濤在一旁說道;“這人一直囂張跋扈,還真當以前啊,要不最近找點事兒,敲打敲打?”

    “不行!”狄明德靠在椅子上道:“佳峯電子不能出事兒,陸峯要是被抓,黃友偉肯定發火兒,他還沒走呢,更何況這麼大個企業,影響比較大,如果驚走了,也是一大損失。”

    郝志鵬在一旁勸說道:“您也別太在意,他不過是黃友偉的一條狗而已,這種人給您提鞋都不配,到飯點了,咱喫個飯,再泡個桑拿。”

    “麗麗,廚房準備的怎麼樣?”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走了過來,穿着短裙,踩着高跟鞋,看上去格外有氣質,走過來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餐了。”

    “麗麗也在啊?”狄明德在她身上打量着。

    “您這話說的,不僅麗麗在,花花草草都在呢。”郝志海臉上浮現出一抹您懂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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