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簡陋到連一盞電燈都沒有,此時已經是旁晚了,天也早早的暗了下來,屋子裏就只能靠着一盞蠟燭來照明。
這裏沒有燈麼?我不僅好奇的問道,因爲在我的思想中,都已經九十年代了,怎麼還有人不裝電燈呢?
吳楚楚笑了笑示意我坐下,然後說道,姚奶奶歲數大了,用不慣現在的這些新科技,對她來說,晚上有一根蠟燭就足夠了。
就在這時,我就聽到裏面屋子裏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楚楚,家裏是不是來貴客了。
緊接着裏面的簾籠一挑,從裏面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一位老太太,滿臉的皺紋,牙也沒剩幾顆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與這昏暗的房間融爲了一體,如果不是燭光映射到她臉上的話,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人影。
吳楚楚一見老太太竟然走出來了,一臉的擔憂,趕忙前去攙扶,姚奶奶,你怎麼出來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身子骨還能撐個七八天。
這位老太太在我的面前坐了下來,說道,你就是周斌是麼?
我連忙點了點頭,老人家,您是?我把目光看向了吳楚楚,她趕忙跟我介紹道,這位是姚奶奶。
姚奶奶,沒錯,我就是周斌。
我見吳楚楚對她甚是尊敬,我爲了在她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說話的時候趕忙站了起來,以示尊敬。
姚奶奶搖了搖手,坐下,坐下,在我老太婆這沒這麼多的規矩。你坐哪,我有事要問你。
哦!好。
我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想聽姚奶奶有什麼進一步的指使,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說話,姚奶奶只是拿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裏直發毛。
要說人上了年紀之後,兩隻眼睛就會變的渾濁,可是姚奶奶的這雙眼睛卻十分的清澈,處處透着精光,沒有半點渾濁的跡象。
姚奶奶盯着我看了很長時間,我也煎熬了很長時間,終於在我的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姚奶奶嘆了口氣,唉!看不透,看不透啊!
姚奶奶,難道真的沒什麼辦法了麼?吳楚楚問道。
她們兩個一問一答,我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搞的我一頭霧水。
姚奶奶,楚楚,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姚奶奶突然瞪了我一眼,厲聲道,閉嘴!
她這一聲喊把我嚇的就是一激靈,委屈的看着吳楚楚,心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幹嘛對我這樣啊!
吳楚楚對我報以歉意的微笑,單這一笑,我任何委屈都沒了。
楚楚啊,你不是還有件事情沒處理好麼,現在就去吧,明天天亮之前不許回來。姚奶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就回屋了。
吳楚楚還想說什麼,卻根本沒機會說出口,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楚夢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布包,斜背在了肩上,對不起,今天晚上我有事要做,你住的地方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就在姚奶奶旁邊那個屋,你住哪裏就好了。
我疑惑道,這麼晚了你要去那?
這個你不用管,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說完之後吳楚楚轉身就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清人的去向了。
我現在也沒什麼選擇,走我肯定是捨不得走的,再說天又黑了,我還能去哪?只能在這裏過夜了,明天等吳楚楚回來,我到要問問她,我們倆的事兒到底能不能成啊!
不過從剛剛她對我的態度來說,我們兩個應該是有戲吧!
現在也不過晚上八點左右,說實話我還從來沒睡的這麼早過,我每天要麼是喝酒喝到半夜,要麼就是看電視看到十一二點,八點鐘就讓我睡覺,那怎麼可能睡得着啊!
但是姚奶奶這連個電燈都沒有更別說看電視了,喝酒?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大老遠的來早已經飢腸轆轆,吳楚楚連飯都沒給我準備,更別說酒了。
還是老老實實的睡覺吧,睡着了就不餓了,說不定還能再跟吳楚楚在夢裏私會一番。
我拿起桌子上的蠟燭就準備回屋,剛一扭身,就看到中堂上面蓋着一塊巨大的黑布,剛纔因爲燭光照射不到,再加上是黑布的原因,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裏。
但是當我看到這塊黑布的時候,心裏不住的起疑,誰會在家的中堂上蓋一塊黑布啊?
普通人家的中堂上,要麼是掛上山水匾額,要麼是松鶴延年的字畫,誰會在家裏掛一塊黑布啊?
而且這塊黑布的下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我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手已經慢慢的伸向了黑布,想掀開來看看這下面到底有什麼。
我端着蠟燭慢慢的靠近,這畢竟是別人的東西,我一下給掀開也不太好,便捏着黑布的一角,悄悄的掀開往裏偷看。
可是裏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我就把蠟燭往前推了推,藉着燭光,我看清了裏面的東西,當時嚇的我就是一哆嗦,險些坐在了地上。
黑布下面是一幅畫,但是這幅畫不是什麼松花延年的字畫,畫上面站着一個人,但是他的腦袋卻是一隻黃鼠狼的腦袋,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手就是一哆嗦,手裏的黑布也鬆了手,再次遮擋住了那副畫。
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剛纔看錯了,誰會把一張這麼古怪的畫掛在中堂上啊,肯定是因爲光線太暗的緣故,我看錯了。
我調整呼吸,再次掀開了黑布,我倒要看看那畫上到底畫的什麼。
可還沒等我往裏瞧仔細的什麼,我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掐住了我的肩膀,那手就如同五把刀一樣,抓的我肩膀一陣巨痛,小夥子,切記,好奇心會害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