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就是這樣,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就是有,對自己沒利的東西那就是沒有。
但是現在我已經到了這裏了,不管我相不相信我都應該上山去看一看,不論真假,我最起碼不會心裏內疚。
薛城見攔不住我,便叮囑道,;既然你執意要上去,一切小心吧!說完還把他剛纔殺的公雞血到在了瓶子裏給了我。
;就這麼多了,你帶着避避邪氣吧!
不管怎麼說人家總歸是一片好心,我接過後連忙道謝。
我沒再在薛家耽擱時間,起身告辭便要往西山上走。
西山並不高大,路途並不陡峭,跟普通的坡路沒什麼兩樣。
我雖說是來找佛舍利的,可我連佛舍利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只知道它在西山上,在西山那個角落裏藏着那就不的而知了,況且有沒有佛舍利還在兩說。
我清楚的知道,我這次來西山完全是爲了尋求一個心裏安慰。
俗話說遠怕水近怕鬼,方纔聽薛城說這山上還有很多淤泥灘,人陷進去就別想出來了,我對這西山的地形並不熟悉,生怕踩在淤泥灘裏,因此走的格外小心。
但是百密一疏,我還是着了道了,就在我走着走着,突然間發現前面有一個亮光在閃爍,我心下大喜,難不成那就是佛舍利麼,真的被我給找到了。
我放下欣喜若狂,向那個亮光跑了過去,把其他的一切都拋之腦後。
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時候,突然一腳就踩在了淤泥灘裏,已然沒過了腳踝。
想這種淤泥灘你千萬不要掙扎,你掙扎的越厲害它就險的越深。
此時我站在淤泥灘裏面一動也不敢動,額頭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有人麼?救救我,有人在麼?
我知道這樣呼喊根本就無濟於事,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呢?
我不想就這樣慢慢的等死,我還是喊了,那怕希望很渺茫我也要試一試。
就在我喊完之後,突然間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野貓叫聲。
喵……喵哦……
起初是一隻,隨後成羣結隊的貓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而且這些聲音離我越來越近,它們正在向我這個方向靠近。
不多時,我的周圍站滿了野貓,爲首的是一隻斑斕大花貓,它緊盯着我,嘴裏發出令人膽顫的叫聲,兩隻眼睛就如同兩個小燈籠一樣死死的盯着我。
這時我就想起薛城說過的話,他說張老歪的五臟六腑像是被野獸撕咬了一樣,喫的是乾乾淨淨,莫非都是這樣野貓乾的麼?
有此想法之後我渾身出了一身的透汗,連忙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在淤泥灘裏,它們若是就來喫我的話,肯定也會險下去的。
可是我小看了這些野貓了,淤泥灘的周圍到處都是枯死的樹幹,它們一個的像是成了精一樣,以自身的重量把那些樹幹壓斷,正落在我的周圍。
樹幹的浮力能夠撐的是野貓,它們一個的跳到了樹幹上,衝着我呲牙撕叫着。
一個接一個的枯樹幹落在了我的周圍,野貓接二連三的跳了上去,一隻野貓從一根樹幹上跳到了另一根樹幹上,我一個沒留神,被它用爪子在脖子上抓出了三道血印。
又是一隻花貓從我的眼前跳過,這時我纔想起腰裏還彆着一把菜刀,也就是打閃的功夫,我拿出菜刀朝那隻野貓砍了過去。
鮮血濺了我滿身都是,野貓的死屍正落在我的面前。
剩下的野貓見我有兇器在手,卻並沒有半分的膽怯,仍是一個接一個的向我撲來。
來一個我還好對付,可就怕幾隻同時過來,我有些顧前不顧後,身上又留下了十幾道口子,雖然我又砍死了一隻野貓。
接下來它們轉換了目標,把爪子伸向了我的右手。我則拼命的護住右手,菜刀若是丟了,我就真的完了。
接連幾個回合下來,它們並沒有撈到什麼好處,被我砍死了十幾只,它們的數量已然銳減。
我心下高興,這下它們應該會感到害怕不會再進攻了吧?
就在我愣神之際,一隻野貓趁我不備,猛的一下就竄了過來,照着我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下去。
我一時喫疼,手中的菜刀掉在了淤泥灘裏,我甩掉野貓想要伸手去撿,就在這時我才發現,因剛纔我跟野貓對攻的時候身體動的太厲害,現在我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到了胸口處了。
我中了那些野貓的計了,它們就是要用這種辦法讓我越陷越深,直至完全不能動彈。
還在岸上的野貓一齊跳到了我的身邊,它們不再懼怕我。
當時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暗道完蛋了,想不到我竟然要這樣憋屈的死去。
我正恍惚傷神的時候,我現在發現的那個亮光變的越來越大,它也在向我這邊靠近。
我的心裏再次燃起了希望,那亮光會動,那就說明他不是佛舍利,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人,肯定是人類發出的亮光。
;有人麼,救我,快來救我,救命啊!
我如此一呼喊,這羣野貓有些急了,撕叫便成了低吼,似是在威脅我一般。
我已經落到了這個份上了,哪裏還害怕它們的威脅,我能感覺到它們在害怕,我叫的更大聲了。
;救命啊,有人麼,救救我。
我的話音剛落,邦邦邦鐺……
也不知哪裏傳來了三聲梆子響,外加一聲銅鑼,再看那些野貓嚇的體似篩糠一般身體半點不能動彈。
它們的身體就像是僵直了一樣一動不動,踩在枯樹上的身體再難保持平衡,一個個的東倒西歪全部跌落在了淤泥灘之中,圍堵還站在岸上的那隻斑斕野貓,低低的怒吼了一聲轉身逃走了。
我心中驚訝,這羣野貓爲什麼這麼害怕梆子響,連半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哪位朋友跌進了淤泥灘裏了。
;我,是我,大哥,求求你了,快點救救我吧!
那人的聲音無疑是救命的稻草,我急切的迴應着。
不多時,從黑暗中便閃出一個佝僂的人影,手裏提着一盞白色的燈籠,一瘸一拐的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