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刀上的血跡,快步向山下走去,那個青蛙精被沒有阻攔她,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向我跑了過來。
道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被一個凡夫俗子把腦袋給砍下來了,兄弟我幫我安上。
他把我的腦袋抱在了懷中,也就在此時,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我想,這一次我是真的死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擁有了意識,我發現自己就站在一個空曠的房間裏,這裏是那麼的熟悉,直到我看到了臺子上的那本書,我才知道自己來過這裏。
你又來了,這次還想活麼?
誰,是誰在說話?我驚恐的看着四周,那個聲音跟我原來聽的聲音有些不一樣,這次它的聲音更加的清晰。
你不用管我是誰,如果你還想活的話,就拿起那本書,它在上次你來的時候就已經屬於你了,按照書上所說的去做,你就可以真正的活過來了。
這個時候我纔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回想起之前發生過的種種,被火燒死的李老漢,找我要錢買紙錢的小姑娘,那個沒有臉的女人,兩個把頭摘下來吵架的傢伙。
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一場夢,那都是我真正經歷過的,而那本書它確實救了我一命。
想起了被黑白無常用火煉鎖住時的煎熬,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後的景象,該是多麼的可怕。
我不想死,但我這次是被人砍下了腦袋,不知道這本書還能不能再救我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我毫不猶豫的聽了那人的話,拿起了書和筆,頓時又是一股極強的旋風把我吸了進去,我的眼前又是一黑,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太好了,你總算醒了,道兄,你沒事吧?
想不到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會是這個妖怪,他正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我擺了擺手,沒,沒事。
我發現自己此時精力充沛,跟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疑惑了,那本書這麼厲害的麼?頭砍掉了還能像沒事兒人一樣。
當我站起來想要活動活動脛骨的時候,頓時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我的身體爲何會如此的僵硬?而且還沒有了知覺。
道兄,這是我獨門的殭屍重生之法,只有這樣你才能活過來,雖然成了殭屍之後諸多的不便,但好歹保住了修行,不至於煙消雲散。
我當時聽完之後就一個頭兩個大,什…什麼?我變成殭屍了?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只有這樣我才能救活你。
此時我有一股想要罵街的衝動,但是又不能真的去責罵他,人家畢竟是一片好心,再者說了,這次我的腦袋都被砍下來了,那本書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把我救活。
對了,我記得自己被吸力從那個空間吸出來的時候手裏是拿着那本書跟筆的,它們去哪了?
道兄,真的是你,我可算找到你了。
他手裏拿着我從那個空間帶回來的那本書。
你,你找我?你找我做什麼?
道兄,我被困在這裏一百多年了,盼望着道兄你能夠救我出這苦海啊!
隨後他便想要你講述了它的全部經過。
其實他並不是青蛙成精,而是一種神物,蟾蜍修煉成精,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君貌。
想當初這個世界上有一道門分支,蟾蜍道。
此道門以降服殭屍成名,賴以生存的手段便是以蟾蜍身上的貴氣來鎮壓殭屍的死氣。
而君貌便是蟾蜍道的佼佼者,先後跟隨幾代蟾蜍道的掌門人四處鎮壓殭屍。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西山發生了一場以少勝多的戰爭,南宋與金兵在此交戰,雙槍大將陸文龍借陰兵大敗金國大帥粘韓。
那場戰爭過後,金兵死傷無數,屍體就地掩埋在了西山之上。
只是讓人們沒想到的是,西山屬陰是一絕佳的養屍之地,那些金兵長年累月受陰氣的侵蝕,終於在一百年前修煉成白僵,出山禍害蒼生。
當時佛陀村有一得道高僧名叫無禪,爲保世間平安便決心除掉那些白僵。
他雖然佛法高深力能通玄,但無奈的是那些白僵根本就不害怕他的玄佛之術,最後以失敗而告終。
無禪拼死才從白僵的包圍之中衝了出來,經過這一次的經歷,他才知道這世間都講究萬法無根,以一物方可降服一物,之前是他自己太過於自大,導致差一點丟掉性命。
自那以後,無禪四處尋找可以收服白僵的辦法,最後終於找到了道家分支蟾蜍道。
無禪想向當時的蟾蜍道掌門借君貌鎮壓白僵,那掌門也是心繫蒼生,毫不猶豫的便把君貌借給了他。
無禪帶着君貌在西山之上大鬧了一場,鎮壓白僵無數,可無奈白僵的數量太多,再加上無禪不是太清楚蟾蜍的挪用之法,以至於根本沒辦法發揮它最大的威力,慢慢的這一人一蟾蜍便落了下風。
最後無禪逼不得已,燃仙命,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佈下大殺陣,把山上的所有邪物都困死在了這裏。
君貌雖然是神物,但它修煉的方法是吸食死氣,這種修煉方法偏離六道也屬於邪物,因此連他也被困在了這大殺陣之中。
君貌是天地神物,擁有不死不滅之軀,他雖被困在這大殺陣之中,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在這一百年的時間裏,它終於把那些白僵扼殺在了這西山上。
山上的邪物都被消滅了,這君貌便每天都變的無所事事了起來,時間一長便覺得有些無聊。
他也曾想衝破這大殺陣還自己的自由,可無奈這是無禪以燃仙命所佈下的大陣,其威力根本就不是君貌所能衝破的,眼看破陣無望,君貌從此變的低沉了起來。
直到三年前,一個歪着一張嘴的男人找到了他,說有一個人能幫他脫離這個大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