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穿後我和反派激情互演 >第65章 藏牀底無名之香
    有那輛車和宅子在前,蘇夙壓根不相信那所謂的驚喜,偏偏秦恪卻說這樣驚喜她一定喜歡,弄的她回去之後哪怕做夢,都在猜測這個驚喜究竟是什麼。

    於是就這麼等了一天,沒等來秦恪的解釋,反倒是等來了許敬楠的禮物。

    “拿去試試,看合不合身。”許敬楠遞來一件紅色的衣裙,溫柔對蘇夙說道。

    後者畢竟是個姑娘家,平日雖“不修邊幅”了一些,可誰不喜歡好看的東西呢?於是趕緊接過仔細一瞧,只見上頭繡着小獸,十分可愛。

    “這是夫人親手做的嗎?”蘇夙驚訝問道。

    許敬楠繞了一根線在手中,回她:“是自己做的,綺兒和禮兒小時候,也都是穿我做的衣裳長大的。”

    “那夫人手真巧,我孃親就不會,前些年我最喜歡的衣裳破了,她二話不說丟了買了件一樣的,可叫我哭了好久。”蘇夙嘟囔了一句。

    許敬楠無奈搖了搖頭,“你孃親自有疼你的法子,只是不做衣裳罷了。”

    “那倒是,”蘇夙嘿嘿一笑,“反正錢財確實沒有短缺過我。”

    “小白眼狼。”許敬楠笑罵,“過兩日就是你生辰了,家中可來了信件?”

    “還沒來,不過我估計也快了,爹爹孃親慣是疼我,便是沒有隻言片語,禮物也得送過來的。”

    蘇夙回得理所應當,還問:“那等我生辰設宴,夫人能來嗎?”

    語氣中頗有期待。

    許敬楠卻搖了搖頭。

    “我就不去了,這幾日風大,若在外頭見了風又要咳嗽,給客人們瞧見了不好。”

    蘇夙應了一聲,也知這個理由無法解決。

    與許敬楠相處的這段時間她也發現了,這位孟夫人似乎時常鬱鬱寡歡,導致憂思成疾,幾乎病入膏肓。

    所以甭說雨雪天氣,就算是日頭大了些,她也受不住,一貫只能在自己院中待着。

    可長此以往困於內宅,憂思更甚,便陷入了死循環中,身體也每況愈下。

    看來還是得做出點改變纔行。

    蘇夙這麼想着,也就沒太注意腳下,好好的衣裳被她一絆,踉蹌了一下不說,還掉了一顆明珠。

    她趕緊伸手去抓,可明珠卻只是調皮地從她手心彈了一下,便咕嚕嚕滾進了牀下。

    真是要命。

    蘇夙沒法,只能趴在地上,伸手去夠那牀底的珠子。

    只不過還沒等摸到那圓滾滾的明珠,觸手的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是什麼?不小心掉進去的東西?

    大宅院裏可沒有東西放不下的煩惱,所以牀縫這種塞不進一個成人手臂的地方,根本就不會用來儲物。

    蘇夙只以爲是不小心掉在裏頭的,於是把那盒子給扒拉了出來。

    盒子上頭蒙着灰塵,薄薄一層,看起來還沒有積攢多久,說明是才推進去的。

    “夫人,我闖禍了。”蘇夙哭喪着臉出來,把衣裳放在桌上。

    “我不小心踩着了衣裳,這明珠讓我扯掉了一顆。”

    許敬楠倒沒有怪她,只是關切地問她是否摔着,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才鬆一口氣。

    “也是怪我,沒讓人進去伺候你換衣裳。你先等等,我叫劉嬸進來。”

    說着就要去喚人。

    蘇夙乖乖等在旁邊,忽而想起什麼,拿着那盒子出來。

    “夫人,這是你的東西嗎?珠子滾到牀底的時候我不小心摸出來的。”

    “牀底?”許敬楠不由驚訝,待往她手中看去,纔回道:“是我平日裏用的香料,估計是下人們手笨,不小心落進去的。倒是你什麼都敢摸,也不怕是什麼毒老鼠的藥。”

    “這孟府裏頭居然還有老鼠啊。”

    “宅院大了,總有些腌臢地方,就像上回的蛇一樣。”

    一語雙關,竟叫人不知她說的是真的老鼠,還是像老鼠的那些心懷歹意的人。

    蘇夙想了想,目光停在那盒子上,不由陷入沉思。

    直到劉嬸帶着院中服侍的下人進來,有一個小姑娘剛瞧見這盒子,便是臉色一白。

    真是奇怪的反應。

    蘇夙腦中靈光一動,將那盒子包在袖子裏,像是要藏。

    那小姑娘果然三兩步上前,從她手中奪了回來。

    “萬綠,不得無禮!”許敬楠斥責一聲。

    被喚作萬綠的小姑娘趕緊跪了下去,將盒子緊緊握在手中,“是奴婢唐突了,怕這盒子髒了蘇姑娘的手,還望夫人恕罪。”

    “你在院中也服侍不短時日了,怎還這麼毛毛躁躁?若再這樣,可不敢叫你在內院服侍了。”劉嬸對她的反應也不甚滿意,威脅了一句。

    萬綠於是連連磕頭,好在許敬楠也不是個計較的人,讓她下去。

    末了還不忘囑託她做事細心一些,別什麼東西都落下。

    “劉嬸,去幫幫夙夙,給她試試衣裳。”許敬楠將已經補好明珠的衣裳交到劉嬸手裏,囑託道。

    劉嬸應了,拉着蘇夙的手去了裏間,伺候她更衣。

    “劉嬸,你跟夫人多久了啊。”她問道。

    “奴婢跟夫人三十多年了,是看着夫人長大的。”

    “那劉嬸和夫人應當關係十分親厚吧。”

    “不瞞蘇姑娘說,自打老爺夫人離開皇都,就一直是奴婢和夫人相依爲命。再說句逾矩的話,奴婢是真將夫人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

    說這話時,劉嬸那耷拉的眼皮也遮擋不住眼中的柔和,蘇夙忽而就相信了她。

    因爲一個說謊的人,不可能能裝出這麼溫柔的眼神。

    “那夫人身邊那些伺候的人呢?是什麼時候換的啊。”蘇夙又問。

    劉嬸想了想,“早些年夫人小產,老爺怪院中的下人們照顧不周,便全都趕出去換了一批,應當也跟了十年了。”

    十年啊……

    “可好幾位姐姐年歲都不大啊,怎麼就十年了?”

    “那幾個啊,那幾個是家生奴僕,知根知底的。”

    還是內部人。

    蘇夙若有所思。

    “倒是蘇姑娘問這些做什麼?可是府中有人得罪了您,叫您看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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