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璟連忙抓住她不放:“不許去。”
他把瓶子搶下來,看了看,問:“你哪裏來的這東西?”
“我從冷如霜身上順來的。”
“……”趙元璟好氣又好笑,隨手把瓶子扔給劉德全,“簡直是胡鬧。”
“我胡鬧?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朕知道。但不應該是在這裏。”趙元璟輕聲說,“好黛兒,朕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你且忍耐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花錦陌在大周出事,北齊凌王的百萬大軍,當即就會壓境而來。我大周經歷幾十年紛爭,百姓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暫時不宜動手。你爲紫衣傷心,也該爲大周的萬千百姓們着想。”
雲黛到底沒能下毒。
她心裏也清楚,她不可能在這種場合,或者說,在大周境內,殺了花錦陌。
他不僅僅是花錦陌,背後還有其父凌王的百萬大軍。
花錦陌換了件袍子回來。
宴席仍舊繼續。
只是,這場宴席,每一個人都喫的各懷心思。
唯有花錦陌,始終神色如常,喝酒如水般豪飲,喝的一張桃花臉,眉眼都染上了粉色,更加的風流魅惑。
絲毫也不在意上首那位皇后娘娘的冰冷眼神。
他知道,他們不敢動他。
宴席結束後,花錦陌站起身,微笑着說:“外臣這就告退了。這次外臣來,主要是爲了與大周的秦王殿下做買賣。希望明天能有機會見一見秦王爺。”
趙元璟道:“明天,你可以到秦王府拜見。”
雲黛冷冷道:“花小王爺這是話裏有話嗎?”
“哦,不是的。外臣只是心有所感罷了。那麼,外臣告退了。”花錦陌微微一禮,轉身從容離去。
雲黛咬牙。
該死的東西。
你早晚得死在我手裏!
第二天,紫衣發喪,雲黛親自料理。青衣雖然傷心,但還算堅強,強撐着病體,送走了妹妹。
雲黛叫她好生歇着。
青衣卻不肯。
她擔心娘娘身邊沒有體貼的人伺候,再者,她不想讓自己閒下來,否則便會想到妹妹,心裏太難受。
雲黛也就由着她。
她把自己關在屋裏,忙活了一整天,然後帶着一大包東西,去了玻璃工坊,與王老師傅商議了許久。
回來後,抱了只盒子,誰也不知道里頭是什麼。
至於花錦陌,第二天他果然帶着禮物,去秦王府拜見秦王。
他這次來,一來是爲了帶走姚水碧,二來也是爲了火炮。
但姚水碧已經被蕭太子搶先帶走,祕密人家也已經知道了,這姚水碧呢,也就沒有了什麼價值。
花錦陌也就不着急把她弄回來。
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在於火炮。
火炮這東西,雖說他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既然皇室那邊買了,他也就必須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