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一樣的。”
聖女笑着道：“無疆那時候，我只想着，要嚴厲教導，讓他成才，不能養成紈絝，可看着幾個孩子，覺得紈絝也挺好，只要他們平安開心。
都是隔輩親，或許做奶奶，只想寵着孩子吧！”
姜姑姑木然着一張臉，不知道少主聽到，她婆婆要把孩子養成紈絝，會是什麼感受？
蕭天愛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來，睜開眼的時候，有瞬間的斷片，不知道身在何處。
白卉守在她身邊，驚喜道：“少主，醒了啊，肚子餓不餓？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蕭天愛轉動眼珠，愣楞看了她一會兒，就在白卉擔憂，要去找聖女的時候，她才道：“身上黏糊糊的，先洗個澡吧。”
嗓音沙啞，她嚇了一跳，這是她的嗓音嗎？
白卉端來一盞溫水，“少主睡太久了，先喝點兒水。”
一盞水喝下去，猶如沙漠注入水分，蕭天愛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扁塌塌的，還有些不習慣，這就卸貨了？
“孩子們呢？”
白卉笑着道：“都很好，在隔壁睡覺呢，我馬上抱來，讓少主看看。”
“不急，我洗洗，喫點兒東西，再看不遲。”
按說月子裏是不能洗澡的，不過此時快到夏天了，熱死個人了，一個月不洗澡，蕭天愛覺得自己能發黴。
南疆人也沒有月子裏不洗澡的規矩，畢竟天氣那麼熱的，誰也受不了家裏有個酸臭的人，一個地方一個習俗。
聖女也提倡她洗澡，水裏加入各種藥材，泡泡澡更利於她的恢復。
蕭天愛想自己起來，只是剛一邁步，身子底下一陣劇烈疼痛，疼的冒出汗水來。。
“少主，別太用力，小心點兒，聖女交代過，慢慢走一走，對你也有好處，這樣體內的淤血才能排出來。”
蕭天愛大半力氣，都靠在白卉身上，藥浴已經準備好了，泡一泡，洗了頭髮，才覺得自己有個人樣子了。
喝了兩碗補湯，姜姑姑和聖女，抱着孩子進來了，蕭天愛迫不及待看一看，卻皺起眉頭來：“怎麼這麼醜？
皺巴巴的，跟小猴子似的呢，一點兒不白淨可愛！”
聖女失笑：“你早產，孩子不足月，長成這樣子，已經很好了。
養一個月你再看，肯定白淨可愛。
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呢！”
蕭天愛覺得胸口漲漲的，想起一個棘手的問題：“我要自己餵奶嗎？”
聖女早有安排：“大燕貴族，都喜歡讓奶孃餵奶，我是不提倡的，一來母子感情不深，二來不太人道，奶孃自家孩子不能喫母乳，很容易夭折。
你這個五胞胎，奶水怕是不夠，我找人尋來兩隻剛產仔的母羊，喫點兒羊奶，母乳不足，就用羊奶補足，你看怎麼樣？”
蕭天愛道：“相比牛奶，羊奶更容易吸收，可以呀！
現在要餵了嗎？”
“當然要喂的，孩子都醒了幾次，哭了幾場，早餓了呢！”
蕭天愛精神還好，姜姑姑扶抱着孩子，讓她靠在被子上，讓老大先喫，一陣刺痛傳來，忍不住呲牙：“餵奶這麼疼嗎？”
不過也很有成就感，她生的，五個呢，以後吹牛，誰能比得過她？
套用一句現代化，可把她牛逼壞了！
“忍一忍，還沒通暢，奶通了，就不會疼了。”
趁着孩子**的時候，蕭天愛才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問姜姑姑：“男孩女孩啊？”
姜姑姑樂了，少主心真夠大的，現在纔想起來問，有心賣關子，“少主猜猜看？”
蕭天愛道：“最好都是男孩子，咱們做女子的，太辛苦了，我不捨得孩子喫這個苦。
那些個大臣們總說我無子，無子，老孃溜出去，狠狠打他們的臉，老孃不生則以，一生頂的上景佑帝一個後宮！”
可不是嘛，景佑帝一生才四個皇子，一個公主。
姜姑姑被她的樂觀感染，“就是，少主老厲害了，不過，不能讓少主滿意，最小的一個，是個女孩子，四個哥哥，一個妹妹。”
蕭天愛也算滿意：“挺好啊，團寵妹妹，老孃我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終於，奶通了，孩子們挨個兒喫個飽，沉沉睡着。
蕭天愛把孩子排成一排，越看越開心，
生孩子的痛不欲生，九死一生，都覺得值得了。
聖女帶着人進來，給她送來藥，看她樂的那副傻樣子，好笑又心疼：“不累嗎？趕緊躺下休息，坐月子不能累着了，你雖說底子好，卻也傷了身子，得好好調理，要不然有你遭罪的時候。”
蕭天愛不敢馬虎，月子病她也聽人說過，最不好調理了，很多爲了調理月子病，非得再生一個，好好養着才能恢復。
她這體質，已經給養成多胞胎體質了，可不敢再來一次，下次不敢說有這麼好的運氣。
聖女把孩子抱走，她的房間，已經全部打通，中間是客廳，西廂房變成嬰兒房，又添了五個婆子，小心伺候。
丫鬟畢竟年紀小，不懂照顧孩子，還是生養過的婆子有經驗。
四個丫鬟專門伺候她，加上廚房的廚娘，跑腿兒的丫鬟，她的院子，足足二十來個人，每天都忙的團團轉，堪堪伺候過來。
蕭天愛胃口極好，連帶着奶水也足，五個孩子，居然也夠吃了，滿月之後，五個孩子大變樣，終於有了她想象中的模樣，白淨可愛，不再是小猴子樣子了。
大燕有洗三禮，孩子出生三天，親戚朋友來給孩子送見面禮，孩子沾沾水，意思一下洗洗澡。
南疆這邊倒是沒有，不過會給孩子辦滿月宴。
聖女每天都來看孩子，恨不得親自照顧孩子，今日滿月，她更高興，一大早來看孩子，道：“我已經昭告天下，五胞胎是南疆的祥瑞，舉國歡慶三天，好好慶祝慶祝。
還有件事兒，想和你商議一下。”
蕭天愛換了家常衣服，比起未生育前，略微豐腴幾分，不過不算太胖，更添了幾分溫柔嫵媚，別有一番韻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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