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剛剛以你爲施法目標,讓你體會了一把法術的效果。但我想,你應該意識到它的可怕程度吧。”鄭櫻落語氣嚴肅。
林奇也頹然點點頭。
一個一環的“魅惑人類”法術,尺度之低,恐怕只要是得到授權的惑控系專精法師便能夠掌握。
他這種意志堅定的成年男子,都得靠着躲藏在記憶宮殿裏才能夠抵禦。
那一位惑控師行走在藍星的土地上,仗着這道法術完全就是亂殺了!
林奇剛剛無比確定,這個法術能夠讓同性覺得是值得信賴的盟友,讓異性產生愛慕之意。一旦濫用,比那種散發催情體香還恐怖,完全足以讓惑控師成爲人形自走炮。
難怪漠風法師提到魅惑人類和以它爲原型開發的“情迷藥水”,會一臉笑意蕩然。
這實在是太過邪惡了。
“進入黃昏巨龍會,只要你選擇的法術派系,你都能過得到最大的解禁權限。甚至你能夠如我這般同時兼修兩系的話,便可以摘取雙重果實。”
鄭櫻落淡淡說道,儘管此刻她神色端莊,但是剛剛法術殘留的力量還是讓林奇心神盪漾。
林奇不禁深呼吸一番來平抑自己的激動情緒。
掌握了“記憶宮殿”的他,壓根不怕兩系“記憶排斥”加劇,那麼理論上可以八系全學的他,只表現出一點點“小天才”學習兩三系,並不過分吧?
這樣加上幽魂的死靈系的話,它就相當於起碼掌握三個派系的法術,還包括那些需要審覈才能傳授的禁忌法術。
“所以對我們法師而言,我愛他,他不愛我這種事情壓根不存在。”鄭櫻落秀眉一挑,“再不濟還有修改記憶、重塑人格的法術手段。真正的問題只在於,你能否學到。”
林奇總算明白,同樣擁有高科技各種火力的藍星,爲何會死死地被“法師協會”所統治。
哪怕冒出叛軍,一個操弄人心的法術,便可以讓頭領反叛、讓對方的火力反向傾瀉往己方。
這完全是一場不對稱戰爭,爸爸打兒子一樣,除非另一方同樣是法師,那才能掰掰手腕。
看着林奇一副魂牽夢繞的模樣,鄭櫻落嘴角淡淡微笑,她自然不會告訴林奇那種徹底改變人格完全重塑記憶的法術,起碼得九環惑控師才能夠施展。
此時講臺上的女講師佈置了一道基礎的加密題,頓時臺下的學徒們都激動地開始演算起來,甚至一些還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林奇瞄了一眼,頓時瞪大眼睛,上面的複雜公式啥玩意來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學渣在高數課上一直集中精神聽課,但突然有些睏意頭耷拉了一下,然後再次擡頭便一臉懵逼望着黑板上的板書——我在哪?剛發生了什麼?上面是什麼鬼?
林奇也只能苦笑。
他已經明白,對於發下的“教材”這些講師已經默認他們全部看完並且理解。然後教學的模式,就跟高一生一上來就是“高考第一輪總複習”那般,直接懵逼。
算了,他反正記憶下了課程,還是回頭好好理解吧。
雖然他也不依賴加密這玩意,但是技多不壓身嘛。
說着她便露出慚愧目光,“可惜我得照顧大家的進度,接下來都得詳細解釋這個算法的思路,暫時只能委屈你了。”
第二排的法師學徒們聽到這話,除了仰慕地望着林奇的背影,就更加認真低頭地計算起來。
林奇則是慚愧地尬笑道,“老師擡舉了。”
講師安琪笑着擺擺手,“你放心,等過一段時間大家梯隊拉開後,會有專門針對你們這種尖子的符文班的。林奇同學,老師相信你日後必然會在法符文領域綻放不朽的光芒的。”
說着她便走到後排,觀看起其他人的答案來。
挨着林奇坐的鄭櫻落感慨,“安琪講師在符文方面具有出色的功底,甚至師從的就是最頂尖的符文學巨擘,看來我剛剛是忽略了這點了,單純用法術的強度來引誘你,手段顯得有些卑劣。”
說着鄭櫻落朝着林奇低頭,“針對這點,我表示歉意。”
“本來你這種在符文算法方面出色的天賦,應該在最安全的研究場所裏鑽研,作爲法師界的瑰寶而存在。”
“而不應該像我們黃昏巨龍會的行動組那般,前往各種最危險的環境,就爲了探究神祕的巨龍符文。”
林奇不禁長大嘴巴。
這?
不至於因爲他推出一個MD5算法,反而惜材不讓他加入吧?
鄭公主,拿出你們法師家族的倔強與蠻橫來啊!
林奇彷彿聽到他的渡鴉魔寵,發出“弄巧成拙”的咕咕叫聲。
鄭櫻落彷彿聽到林奇心聲,不禁擡起頭,“但我們黃昏巨龍會本來就是爲了挽救末日而存在,擁有更爲高尚的使命,所以這次考覈你通過的話,我還是會按照程序吸納你,自然林奇同學也會失去和無數頂尖專家鑽研算法的珍貴機會。”
林奇咧咧嘴,不用了,真讓他去做這種基礎理論研究,他纔是會瘋了。
他這種“低俗”的人,只是想掌握足夠強大的法術而已。
“但爲了你考慮,林奇同學,我只能夠在我的權限範圍裏從嚴考覈,我相信你也會理解這一點。”
林奇有些牙疼,想說不理解,但看着對方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卻又不敢。
看來日後裝逼這件事,還是得保持足夠的節制纔行。
“既然林奇同學你已經不需要接下來的課程,那現在便開始考覈吧。”
說着鄭櫻落目光視線恢復最初的清冷,“我們黃昏巨龍會的成員,會掌握諸多強大法術以及修行各種超魔技巧,以應對探索符文時的複雜局面。”
“但歸根結底,我們的本質工作便是解讀符文更深層次的含義,這便是巨龍預言計劃的開端,組織的創立之基。”
“所以考覈的方式也很簡單,就看林奇同學你能不能從最簡單的事物,解讀出這片天地的某種至理。”
對方這麼雲裏霧裏地扯了一同,林奇聽得已經腮幫疼,低聲問,“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