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能很輕易的就給人好感。
“別誤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青年面色掛着些歉意,開口道:“在下李風,剛巧就在旁邊無意間聽到這位兄臺在給兒子講解死湖之謎,聽得入神,又有些疑惑,冒昧打擾。”
他在解釋的時候也相當的真誠。
王康笑着道:“這沒什麼,我也只是些拙見。”
“不!”
李風正色道:“實事上,這死湖有很多飽學之士到來研究其中之密,很多人都知道是因爲湖水中的鹽分太多導致,但不知是何緣由,顯然兄臺你說的最是明白透徹,令人不明覺厲。”
“哦,對了,說了半天還沒有請教兄臺你的名字。”
王康開口道:“我叫杜明。”
“原來是杜兄,失敬失敬。”
李風拱手道:“剛纔聽聞杜兄說什麼密度,我對此有些疑惑,不知能否叨擾解答?”
“我來解釋。”
這時王安突然插嘴道:“簡單說就是這個東西厚不厚實,一塊石頭,一塊木頭,兩個大小相同,但重量不一樣,這就說明,石頭的密度比木頭的大,是這樣嗎?”
“聰明!”
王康讚賞的摸了摸他的頭。
王安雖然是調皮,也不愛學習,但他的思維很活躍,一點就透,還能舉一反三。
“原來如此。”
李風恍然道:“這就可以解釋的通了,想不到我竟然不如一個孩子,受教受教。”
“李兄言重了。”
“多謝杜兄解惑,我要跟其他人去分享,就不打擾杜兄的雅興。”
李風也不多留,滿足的離開。
“這個人也是有意思。”
林語嫣笑着道:“只是聽到就過來請教。”
“他是不是有問題?”
倒是張纖纖有不同的見解。
“有什麼問題?”
林語嫣疑惑道:“我們來這時確實有很多人在討論死湖之謎,想必他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他剛纔過來,沒有看我們一眼。”
“這怎麼了?”
林語嫣開口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心思。”
“這不正常。”
張纖纖低沉道:“我並不是炫耀什麼,正常來說,怎麼都會看一眼,而他一眼都沒有,這就說明,他太刻意了,反而有問題,他應該是故意接近!”
“還是纖纖心思細膩啊!”
王康不由的讚歎。
“他真的有問題?”
李清曼皺眉道:“這一路像這樣的人,我們遇到過很多吧,沒什麼不尋常。”
“不。”
王康搖頭道:“咱們可是見到他很多次了,在西倉,平州……”“沒有吧,我印象很清楚,沒有見過他。”
“你是說他是……”
李清曼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驚疑。
“沒錯。”
王康冷聲道:“你們之所以沒印象,是因爲他每次跟我們接觸,都是用不同的身份面目,不同的理由,當然不會注意。”
“從西倉開始,跟到現在,不能再等了……”
聽到此。
林語嫣感嘆道:“只是這太不可思議了,根本看不出來。”
“該解決了。”
張纖纖冷聲道:“不然平平安安也怕有危險。”
“嗯。”
王康點頭道:“他也應該要動手了,若我所料不錯,我們跟他還會偶遇……”
他說着打了一個隱晦的手勢。
不多時,便有兩個人閒庭信步的走來,一男一女,就像是遊客。
“告訴狄老他們,點子來了,做好準備。”
他說過之後,這兩人裝作無事的樣子離開。
他在外遊玩,一直有暗衛隨行保護,之所以如此警惕,是爲了防止暗中有人盯着他。
他所在的地方離臨淄已經很遠了,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的聲名,但王康知道,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掌握着他的動向。
齊皇肯定會派人盯着他,還有就是金宇商會,甚至還有其他不知是誰。
至少王康就發現了幾波,當然他最防備的還是金宇商會。
遭受嚴重打擊,損失慘重的金宇商會,至從債務危機之後,就沒有什麼動靜,就好像是在自舔傷口一樣。
但王康很清楚,他跟金宇商會的鬥爭還沒有結束。
商戰結束,接下來就是直接拼殺,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除此之外,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抱復的手段。
而他也一直沒有放鬆過警惕……
因爲這個岔子,也沒有遊覽的心思,王康一行人便回到了住處。
死湖是在郊外,而他們住的地方是在北舒城內一家名爲來福的客棧!
有死湖的存在,也算是一個風景名勝,使得北舒城經常能有外地人來此遊覽。
這裏的客棧很多,而來福客棧,就是最大的一家,住宿條件最好。
進了客棧,就看到大廳有幾個人似正談論着什麼。
“是他?”
李清曼略微驚疑。
王康眼眸微凝,他料想的沒錯,果然又偶遇了,那談論的幾人中,就有之前在死湖那邊見過的李風……
“哎,杜兄。”
此刻王康等人走進,吸引了別人的目光,李風站起,滿臉的驚喜道:“杜兄,你怎麼在這?”
“我是在這住的。”
“那真是巧了,我也是在這住的,今天剛來。”
“是啊,真巧!”
“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李風一點也沒有見外,他對着之前跟他談事的幾人開口道:“我剛纔跟你們說的鹽湖人入不沉反而浮起的解密,就是杜兄所說。”
“杜兄,他們還不信,你跟他們解釋一下。”
李風說着一拍腦門,又笑着道:“看我這太激動了,都忘記介紹了,這幾位都是外地過來看鹽湖的,剛纔說起了鹽湖奇異,便坐在了一起。”
“我剛纔解釋那個原因,他們還不相信。”
王康沒有說話,他順着所指看了過去,圍桌還坐着四個人,都是青年男子,也完全符合李風所說的那樣。
志同道合的人共同商討,這並不鮮見,走哪都能夠看到……
思緒閃過。
王康對着李風搖頭道:“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