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來到這裏之前，那些男人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可是卻只有他是髒的。
那就只能說明他是偷偷混進來，沒來得及換。
而且，方纔她問他的話的時候，面色還極爲不自然，這更加讓莫九歌確定了想法。
“這……這是易容了？”
北牧野緩緩站起身，看着她手裏的人皮，面上閃過驚詫，驀地回頭看向那個人，“你是誰？竟敢混進來？”
那個人此時早已不是一派柔弱小生的模樣，而是滿臉鬍渣的糙漢。
“莫小姐，果然好眼力，這麼快就認出來了？”
那糙漢用手揉了揉臉上被潑的水，冷笑一聲。
“是你的太菜！沒辦法，這張人皮質量也是差的很，你就不怕爛臉？”
莫九歌冷笑，隨手將人皮丟到他腳邊，然後拿起手帕擦拭起來，像是摸了髒東西一般。
“說！誰派你來的？厲爵鳳？還是誰？？”
“大小姐這麼聰明，就自己斟酌斟酌吧，想想這段時間裏，你拿了誰的東西？”
語罷，他脣角勾起，忽地身影微動，就直接從窗戶蹦了出去。
北牧野走過來，眨眨眼，道，“不追嗎嗎？”
“追他幹什麼？累！”
莫九歌掃了他一眼，淡淡丟出這麼一句話。
“那這些男人小妖妖還要嗎？”
北牧野輕輕嘆息一聲，驀地看向一旁低着頭的美男們。
“全部帶走！一個不留！”
她冷硬的話，再次讓北牧野無奈，隨即對那些美男吩咐，“都出去！”
美男們皆恭敬地退了出去。
“今日是我的疏忽，竟然讓別人給混了進來，以後我一定檢查好，不能讓今日的事情發生……哎，小妖妖！你去哪兒？”
他獨自說着話，擡頭間就看到莫九歌已經擡步走了出去。
“找人！”
她頭也不回的回答，聲音冷硬。
一身紅衣勾勒出她那纖細的身子，慵懶且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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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九歌來到旁邊的廂房前，直接用腳踢開門，就闊步走了進去。
再走進裏屋的時候，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子口。
站在窗邊的紫衣男子長身玉立，似是沒打算回身，只聽他磁性的聲音響起，“姑娘很厲害！竟然這麼快識破了，本以爲要很久呢？”
說着，他緩緩回身，露出一張黑色的面具，眼底噙着一抹笑意。
赫然是在那一晚遇到的紫衣男子！
莫九歌冷哼一聲，不客氣的在桌子旁坐下，“這麼說來，還真的是你安排的，不過，閣下竟然跟蹤本尊？”
“……也不算！”
厲夜霆負手而立，想了很久，才吐出這麼一句。
“怎麼說？”她挑眉。
厲夜霆眸光微閃，走過去坐她對面，，“本宮是在大街上偶遇到姑娘的，當時覺得姑娘甚是熟悉，所以也就跟了過來，沒想到，姑娘的嗜好挺特別，竟然……讓那麼多的男子服侍你……在蒼月王朝，像姑娘這般的女子，只怕也就只有姑娘你一人了！”
莫九歌挑眉，脣邊溢出冷笑，冷傲魅惑。
“聽說莫大小姐……已經被賜婚蒼月四皇子，那今日爲何還有如此行徑，來這裏，就不怕四皇子爲難你嗎？”
厲夜霆眉梢微揚，似是在提示她，這裏可是妓院，她一個有夫之婦竟然敢來這裏？
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絲的狡黠之意。
莫九歌微微一笑，眼底卻是冷若冰霜，“看來閣下調查本尊了啊，還了解的那麼清楚，不過說到四皇子厲夜霆，他那麼弱，還是個武功廢材，本尊爲何要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用顧及他！”
聞言，厲夜霆倒茶的動作一頓，紅脣微勾，將倒好的茶水遞到她桌前，“莫小姐這是對自家夫君不滿意？”
“你沒聽別人說？四殿下厲夜霆身體孱弱不說，而且那個似乎還不行，你說……本尊滿不滿意？這還是本尊來的時候聽街坊說的，不過厲夜霆那絕色容貌倒是能入本尊的眼……就當是養個男寵了，想來也是不錯的！”
說到厲夜霆，莫九歌的話瞬間多了起來，而且還把之前在街坊聽到的傳言也說了出來。
她說的起勁，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神色細微變化。
當他男寵？
那個……不行？
她可真敢說啊！
他臉色登時陰沉下來，渾身散發出殺人的氣息。
幾乎是咬牙切齒，他說，“莫小姐可真敢說！要是換做平常人怕是掉腦袋的罪過，本宮倒是覺得那四殿下只是外表柔弱而已……”
“怎麼？你難道試過？”
莫九歌打斷他話，眼底噙着一抹狡黠。
“莫、九、歌！”
厲夜霆一字一句的說，每一個字都能感受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同時，他手中的茶壺也被內力壓碎，發出清脆的聲音。
裏面的茶水流了出來……灑了一地…
“怎麼？難道說的不對，你沒試過如何知道？”
莫九歌冷嗤。
厲夜霆閉上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這纔將心中那抹氣給壓了下去，“莫九歌，你這是在考驗本宮的耐力……”
“不對，本尊怎麼覺得……你和那個厲夜霆長的還挺相似，尤其是聲音……閣下能否把面具摘下來看看？”
莫九歌盯着他的黑色面具，鳳眸微微眯起。
不知怎得，她總覺得眼前男子的聲音和厲夜霆的聲音極其相似。
就感覺是同一個人……
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的氣場不同。
厲夜霆低着眸子，聲音淡淡，“本宮好像說過，摘下本宮的面具，可就要嫁給本宮了，你可願意？”
“切！又是這個套路，不玩了，走了！”
莫九歌‘切’了一聲，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東西還我！”
莫九歌腳步一頓，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的玉佩，舉到腦袋旁，“這個玉佩嗎？還你了！”
說完，她將玉佩往後一扔，也不管他有沒有接住，徑直走到門口。
可正要打開門，一道帶着怒意的聲音就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