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沒有看錯!
那個東西就是聖旨!
想此,他鳳眸閃出危險的光芒,垂在身旁的手緩緩握緊,父皇……你當真要將太子之位傳給厲夜霆嗎?
既然如此,那可別怪兒子對他下手了!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太子之位只能是我厲爵鳳的!
厲無殤想跟上去看看,卻被慕容雅擡手攔住,“你跟上去幹什麼?你跟上去那是在擾亂他們二人空間的的,現在才建立起來的關係,難道你想破壞嗎?嗯?”
“嗯……”
厲爵鳳沉吟了一聲,撓撓頭,無奈的道,“好吧!那我就不去了,這麼來之不易的機會,省的打擾到他們!”
但是他還是有些好奇,厲夜霆手裏的畫軸到底是什麼?
————
說這邊。
厲夜霆一直向前走着,從頭到尾也不發一言,彷彿被魔怔了一般。
走在身後的莫九歌嘆息一聲,驀地擡步走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厲夜霆!你今日有點反常啊,讓我過來,而你卻不說一句話,這是什麼道理?”
厲夜霆低着眸子,半晌,他才緩慢出聲,“你給父皇把脈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常?
莫九歌微微沉思了一下,她的確感受到一絲不對勁 ,可是……卻腦海裏卻想不出來厲擎天體內到底中了什麼毒?
想此,她只能說,“異常倒是有,很明顯,這個症狀是因爲他中了毒,我能確定的是,是一種慢性毒,但是是什麼毒就不瞭解了!”
“毒?”厲夜霆眸光越發的深沉起來,“到底誰會給父皇下毒?”
“這有什麼好想的,還能有誰?肯定是厲爵鳳唄!他那麼想得到太子之位,使些小手段倒也說的過去!”莫九歌嗤笑出聲。
厲夜霆不語,眸光卻是沉了下來,突然,他看向莫九歌髮髻上一個月白色的簪子,笑意爬上嘴角,“你戴上了,真好!”
莫九歌‘嗯?’一聲,半晌才意識到是頭上月白色的簪子,面上頓時閃過一絲不自然,“我看這個簪子還行,勉強能戴,不然放在那裏也是浪費!”
“是嗎?難道不是因爲我嗎?”厲夜霆眸子柔情似水,緊緊盯着她看。
莫九被盯得有些發怵了,急忙轉開話題,“對了,皇帝可都給你說什麼了?這個畫是他給你的?”
厲夜霆心情越發好了,脣角勾起,“等回府再看可好?現在不方便!”
莫九歌本就是爲了轉開話題,並不是真的爲了看那副畫……
“這裏……是御膳房?!”
她不經意間的轉頭,竟然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御膳房前。
突然想起什麼來,莫九歌回頭對厲夜霆說,“我們去看看御膳房,也許真正的毒藥就在裏面!”
她想過了,既然厲擎天沒有喫過別的東西,那就只有御膳房了,那可能就是御膳房這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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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內,每個人身上綁上了圍裙,都在奮力的幹活,有的在做飯,有的在繞飯,有的在打下手,場面十分壯麗。
莫九歌微微一笑,招呼着他們起來,“你們起來吧!都去幹自己的事兒!本妃就在這裏轉着看看!都不要管我,將本妃當作空氣就好!”
“是!”
衆廚師恭敬的應了一聲,就鳥作獸散,連忙去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莫九歌冷笑,邁着蓮步穿梭在御膳房內,厲夜霆則跟在她身後,像個小跟班似的。
良久,厲夜霆這才低聲問,“如何?可有看出什麼來?”
“沒有!”
莫九歌輕輕的瞥了他一眼,淡定的說。
這是真的沒有,轉了一圈,除了一些碗筷,一些火柴、一些花草樹木……
等等!
花草樹木?
忽然想起什麼,莫九歌面色一變,連忙快步走到種着紅色花的盆栽前駐足。
瞧她那模樣,厲夜霆疑惑的出聲問,“怎麼了?可有什麼發現?”
莫九歌只是盯着那盆紅色花看,眉心輕輕皺起,這盆花,她很眼熟……
但就是不知道這盆花叫什麼名字?
只是很模糊的在書中見過,似乎是一朵有毒的花!
而且這盆花味道也是極爲不對勁……
像是陳年老舊、從未修正過的破房屋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花朵卻是鮮豔的很……這也是最詭異的!
“這盆花……有問題?!”
莫九歌冷笑。
“什麼問題?”厲夜霆追問。
莫九歌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他,“府內可是有藏書閣?一會兒我去藏書閣查查,一切就會迎刃而解了!”
說完,她目光掃視四周,發現這裏角角落落都有紅色花的痕跡,驀地,冷聲問,“這裏的花盆是誰搬過來的?”
一位稍顯年長的廚師長憨笑一聲,回答,“回四皇子妃的話!這裏的花在這裏都有十幾天了,本來御膳房沒有花,剛好,不知誰將紅色的花丟在了外面,我看扔了挺可惜的,所以就拿了回來作裝飾,爲御膳房點綴一下光彩,四皇子妃有什麼問題嗎?”
“哦?原來還是扔的啊?”莫九歌似乎明白了什麼,脣角滿是冷笑,“那你可知誰扔的嗎?”
“不知!”那憨憨的廚師長搖搖頭,認真回答她的話。
“那又是誰給陛下做飯的呢?”莫九歌又問。
那位廚師長輕輕頷首,回答,“回四皇子妃的話,是我!”
“原來是你?!”
莫九歌挑了挑眉梢,嘴角處掛着陰冷,那模樣好似來自地獄的惡魔,冰冷的可怕,專門收取人類的命的。
她腳步緊緊逼向他,出聲問,“那你又可知,陛下這幾天身體虛弱的厲害,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本妃就在想啊,莫非是你們御膳房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腳……”
這話一出,御膳房內的所有廚師‘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黑壓壓一片,面上滿是驚恐。
意圖謀害當今陛下,可是死罪,他們可沒活夠,可不想這麼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