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塘深處,他看到一口黑色的棺材正穩穩的落在那裏,周遭還和原來一樣,被鐵鏈子相互纏着。
只是棺材似乎有些鬆動的樣子…
而且期間還有些縫隙。
南宮沉眯了眯眼,忽地伸手扣住那縫隙,隨着‘嘭’一聲重響,厚重的棺材板被打開。
待看到裏面的場景,南宮沉瞳孔猛地一縮!本該躺着一個人的,如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北牧野去哪兒了!?
他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北牧野被他殺了他之後,就把放進了棺材裏……
按理說,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根本不可能會自己跑出去!
只可能是人爲!
他那雙泛着狠厲的眼睛緩緩眯了眯,手握成拳重重的捶在棺材板上,力氣之大,棺材上發出了悶哼聲音。
看來……就是莫九歌那些人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真的是奔着北牧野而來!
這般想着,他雙臂一擺,往出遊,北牧野恐怕還在他們那裏!
只不過,北牧野已經是死人一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北牧野已經‘復活’了!
————
南宮沉面色陰沉,快步走在羊腸小道上,既然他已經知道莫九歌的目的,那他就得殺了她……
要不然後患無窮!
可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就站在離南宮沉大約兩米的位置。
那人身穿丹青色的寬袍,手持一把長劍,最耀眼的是他大拇指上的那個綠色扳指,在太陽低下顯得尤其閃耀……
南宮沉的路被擋,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打量他道,“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
“你到底是誰?”南宮沉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句。
“我是誰?難道王兄不知道?”
那人一邊說話,一邊回身。
“北牧野?!你竟然……”接觸他那張熟悉的臉,南宮沉震驚開口,“活了!?不對!你不是北牧野!北牧野早就死了!你說,你究竟是是誰易容來哄騙孤?!”
他根本不相信北牧野會活下來……
那時候,他可是試了半天,確定北牧野死了之後纔將他放進棺材裏的,他根本不可能活着!
“哼……南宮沉,你竟然覺得我是易容的?看來你的眼睛得換個了!”那人冷笑。
聽到他的語氣,南宮沉一驚,“你真的是北牧野?!”
“還不算太笨!”北牧野面上滿是冷笑,“南宮沉,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受死吧!”
說完,他的身子如閃電一般 ,就飛了出去,手中的冷劍直指南宮沉!
南宮沉也不甘示弱,急忙前去迎敵。
“我們來賭賭,誰能贏吧?”
莫九歌看戲般的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門口,饒有興趣地盯着他們倆打鬥,手中還拿着一半橘子,時不時地丟進嘴巴里。
“我當然是賭北牧野贏了!”青蓮道。
穗兒也跟着道,“我也賭千歲大人能贏!”
“我……”阿影那雙黑眸轉了轉,道,“隨意,阿影聽王妃,王妃說讓誰贏,誰就能贏!”
她發現,阿影每次都擺着一張撲克臉,像是誰欠他錢了似的,他和容遠不一樣,容遠每次都是一副幽默的樣子……
阿影眨眨眼,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微微頷首,“王妃說錯了,屬下並未這樣過!”
如果要是細細看來的話,就能看到阿影臉頰上那陀粉紅色,不僅如此,耳朵上似乎也也有緋紅。
活像個害羞的‘少女’……
一旁的厲夜霆也眨了眨,學着阿影的語氣說,“九歌,你說他們誰能贏,誰就能贏!”
話音剛落,莫九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最終冷聲道,“滾吧你!”
厲夜霆眼露疑惑,後露出一抹傷心的表情,“你方纔不是這樣說的,怎麼到我這裏……”
“你和他能一樣嗎?你還學他,幼不幼稚啊?”莫九歌癟癟嘴,冷冷的掃了一眼他。
“我……”
厲夜霆的話被她堵住,後又驚歎的道,“你竟然說我幼稚?”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竟然說自己幼稚?!
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說幼稚……
在別人眼裏,誰不是說他是勇猛男子?!
幼稚是能形容他的嗎?
其他人皆低頭偷笑了起來。
莫九歌挑眉看他,脣邊溢出甜美的笑容,“在我眼裏,你就是幼稚!”
這話,對於厲夜霆來說很是受用,他的心情瞬間好了那麼一星半點,自家娘子方纔可是說的是在她眼裏……
所以,他在九歌眼裏還是有些地位的!
想此,他心中更加高興了…
北牧野的武功本來就比南宮沉的高,這不,不一會兒的時間,南宮沉就敗在了她的劍下。
他倔強的昂起頭,看着眼前拿着劍對着自己的北牧野,“北牧野,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我南宮沉這一生就如此了!”
“我當然會殺了你,當年你追殺我,囚禁我母妃,這一切的一切可不是你一人就可以償還的!”
想到自家孃親如今可能遇到的的事情,他就覺得心痛。
“那你就殺了我吧,只要你有本事!”南宮沉冷笑,昂起頭。
“好!我成全你!”北牧野眼睛裏冒火,舉起手中的冷劍就要劈下去。
“不要!手下留情!”
可就在這個時候,沈若若的身影就撲了過來,擋在南宮沉的身上。
北牧野見她撲過來,瞳孔猛地一縮,手中冷劍連忙轉了個方向,這才未傷害到無辜的人。
“北牧野,我知道你恨南宮沉,你現在已經回來了,還有那麼強大的朋友,按理說,你已經贏了!放過南宮沉吧?我求求你了!”沈若若對北牧野揚聲吼道。
此刻的她已然是淚流滿面,聲音哽咽。
“放過他吧,只要你不殺他,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
她說着,用手摸着南宮沉的臉頰,大顆大顆的眼淚自眼眶裏滑落下來,‘啪嗒’的一聲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