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這話一出，厲夜霆驚訝的上前一步，“你方纔說的是楊姝玉？她現在在蒼月皇宮？你確定？”
他一連着說了好幾個問題，只問的慕容雅一愣一愣的。
呆呆地回答，“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在 ，當時，她還想殺了厲爵鳳！對了！”
似是想起什麼，慕容雅對他說，“太后，也就是您的祖母已經不在世了，只是厲爵鳳也算是有良心，給太后辦了一場盛大的迎殯，而且厲爵鳳還把太后埋進了皇陵……”
“祖母……”
厲夜霆渾身發抖着，垂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
都怪他沒有早點回去，要不然祖母就不會這般了……
他連祖母最後一面都沒見着。
厲爵鳳……
他在心中懊悔不已，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忽地，他擡頭，問，“那現在……楊姝玉還在蒼月皇宮嗎？”
“厲夜霆……”
北牧野突然看向他，說，“如果你想找到楊姝玉的話，那就按照我的話去找吧，她一定在那裏！”
————
離國
北牧野說的那個地方，無非就是以前莫九歌救過的人那裏。
那人住在一處幽靜的樹林裏，樹林深處裏有個竹屋。
“應該就是這裏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竹屋，莫九歌不禁暗歎一口氣，趕了那麼多的路，他們終於到了！
厲夜霆仰頭打量那竹屋，不確定的開口，“你確定是這裏嗎？這裏看起來像是沒有人住過。”
“當然是這裏了!我 可是來過這裏的，進去不就知道了？”莫九歌橫他一眼，道。
竹屋的確像是很多年沒住人了，伴隨着‘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竹屋的裝飾很小清新，屋子不大，但也算寬敞，必要的什麼都有，倒是應了那句話：“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窗子那裏還掛着一個風鈴，涼風剛好拂過，發出悅耳的聲響。
屋子空蕩蕩的沒有人，莫九歌不禁皺眉疑惑，“沒有人？”
“公子找誰？”
話音剛落，一個坐着輪椅的女子就自側房走了出來，那女子長相清秀，此刻穿着一身鵝黃色的衣裙。
如若細細打量的話，就能看出來，女子眉眼間與厲擎天有一點點的相似。
莫九歌挑眉，雙手抱臂，“自然是找你了！蒼月的二公主！”
聽到‘二’公主這個詞，女子推輪椅的手一頓，隨後脣角勾了勾，“公子這是在說什麼？什麼二公主不二公主的，我這裏根本沒有公主！”
“是嗎？我怎麼不信啊？”莫九歌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之意，“你以前告訴你叫青鸞，現如今應該叫厲青鸞你了吧？當年，楊姝玉把我叫請過來，就是爲了你的身體……”
那女子露出震驚的表情，猛地擡頭，“你是那鬼醫？！”
那個時候，鬼醫給她治病的時候，蒙着面所以，她從未見過鬼醫一面。
厲青鸞低着的眸子躲閃了一下，“……什麼楊姝玉……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確定？”莫九歌挑眉看她，向她緩緩施加壓力，“二公主……我身後的站着的可是你的四哥厲夜霆，到現在你真的不說嗎？”
厲夜霆？！
厲青鸞擡頭看去，果然看到莫九歌身後的那個高大的男人……
那熟悉的輪廓……熟悉的五官……
她皺着眉，喃喃，語氣裏還帶了點不可思議，“四哥……”
“青鸞……”厲夜霆眸子低了低，道，“別叫我四哥了，我不是厲擎天的孩子，我是楊姝玉的兒子……”
“什麼？！”
厲青鸞震驚出聲。
莫九歌眼裏滿是不耐煩，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別管這個了！ 你趕緊告訴我楊姝玉她去哪裏了？”
“她出去了，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個時候，厲青鸞只能乖乖的回答了。
莫九歌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問，“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既然你都知道是楊姝玉拐走的，你爲什麼不逃走？反而在這裏陪着她？”
厲青鸞嘆口氣，道，“因爲我要替父皇恕罪！我知道父皇所做的一切是如何的惡劣的，當年，楊姝玉被父皇囚禁，楊姝玉想要逃出去，可父皇卻是一直困着她，那場大火，阻隔了父皇和楊姝玉的一切，也是在那天，我被楊姝玉從睡夢中抱走！不過，我不恨她，雖然她把我安置在這裏，可是她對我卻是極好，也沒有因爲父皇的事情，對我產生恨意，她偶爾還對我袒露心聲……那段時間現在想想，倒是歡愉極了……”
“她對我這麼好，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父皇是個壞人，所以爲了幫父皇贖罪也就呆在這裏了，況且她對我這麼好……”
厲青鸞想起以前的事，她不覺揚起了嘴角。
厲擎天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着，還被照顧的這麼好，還是那個對自己有極大的恨意的楊姝玉！
聞言，莫九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厲夜霆。
“還有……個事情，這個你們應該不知道，楊姝玉當時還身中蛇.情.蠱……”
蛇.情.蠱……
厲夜霆瞳孔猛地一縮，同時豁然開朗，難怪他從小就身中蛇.情.蠱……
原來一切都是因爲楊姝玉……
厲青鸞又繼續道，“不過……楊姝玉後來不知怎得，蛇.情.蠱就自己消失了……”
“消失了？”
莫九歌揚了揚眉梢，忽地像是想明白了一般，轉身看向厲夜霆，“我知道了……是因爲楊姝玉生下了你，所以，她身上的蛇情.蠱全部轉移到你身上去了，因此，她身上的蠱毒自然而然的也解了！”
厲夜霆眉心已然成了一個‘川’字，面沉如水。
“嘭！”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嘭’的一聲，緊接着還有女人的驚呼聲，“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