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唐沐陽的事蹟,胡應臺之前聽過很多,知道對方的手段有多狠。
此時聽到對方直接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賠笑,“唐先生,這完全是個誤會,我……我當時喝多了,只是跟她開個玩笑。”
唐沐陽冷笑一聲,“開玩笑?那我也跟你開個玩笑!”
話音未落,唐沐陽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拳頭攜帶着一股開天闢地般的強大氣勢,朝着胡應臺的面門襲來。
這一瞬間,胡應臺感覺自己就好像被扔進了十八層地獄,周身每個毛孔都被恐怖的氣息所籠罩,他人生之中第一次感受到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然而,就在他徹底陷入絕望之時,那一瞬間的恐怖氛圍全部消失。
唐沐陽依舊站在原地,就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般。
胡應臺呆愣愣的回過神來,難道剛纔那一切都只是幻覺?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下體一片溼潤,緊接着一股腥臭味穿了出來。
他竟然……被嚇尿了!
幾個女孩兒急忙捂住了口鼻,感覺眼前這一幕又好笑又噁心。
唐沐陽無辜的聳了聳肩,“胡先生,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至於嚇成這樣嗎?”
胡應臺急忙捂住褲襠,窘迫地看着唐沐陽,“唐先生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唐沐陽急忙擺了擺手,“快去快回。”
在說話的同時,不着痕跡的擡手彈了一下,一道透明的晦氣氣兵頃刻間沒入胡應臺體內。
胡應臺直接身體打了個寒顫,但是並未多想,急急忙忙衝進了洗手間。
剛一踏入洗手間,胡應臺便立刻脫掉身上的衣物,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打開水龍頭衝了起來。
一邊沖洗,一邊升起無盡的憤恨——唐沐陽剛纔肯定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就是爲了看自己這副醜態,真是太可恨了!
可就算他知道對方的目的,卻也無可奈何。
宗師對於他來說,就好像他對於盧珊一樣,前者對後者擁有絕對的碾壓實力,根本不用講什麼道理。
宗師殺人,那是連上面都輕易不敢管的事情,他在人家眼裏,甚至連條狗都不如!
眼下只能暫時先嚥下這口氣,等晚上去找幾個小姐、發泄發泄心中的悶火。
胡應臺一想到女人,臉上不禁多了幾絲yin笑,再一想到外面那幾個堪稱極品的美女,就更是激動不已。
就在這時,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向後摔倒,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一屁股坐在了馬桶搋子上。
這一剎那,胡應臺感受了什麼叫利劍穿腸快趕,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感,從胯間直衝腦門。
“啊……”
胡應臺發出一聲已經不像人聲的慘叫,從馬桶搋子上彈了起來。
這時,頭頂的熱水器突然裂開一道縫,滾燙的熱水從裏面噴涌而出,盡數澆在胡應臺身上。
“啊……”
胡應臺這聲慘叫比剛纔還要淒厲一些,渾身劇痛不已,彷彿被扒皮一般。
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逃出洗手間。
然而,正當他扶着牆,向外挪動之時,手指無意中插進了插座。
一陣“噼裏啪啦”的電流聲傳來。
胡應臺渾身上下每塊肥肉都跟着顫抖起來,最後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唐沐陽聳了聳肩,“跟我沒關係,你們可都看見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幾個女孩兒心中同時冒出一句話,“信你纔怪。”
雖然不知道唐沐陽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將胡應臺整得如此悽慘,但是看到這個渣男得到懲罰,幾個女孩兒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嗯,組織對你這次表現非常滿意,摸摸頭以示鼓勵。”錢馨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唐沐陽的腦袋,就好像對方是她的寵物一般。
不過,恐怕全天下也只有錢馨一個人敢這麼做了,換成其他人,唐沐陽早就一招黑虎掏心上去了。
趙雅伸出大拇指,“你以後就是我心目中的第二大英雄了。”
唐沐陽摸了摸鼻子,“爲什麼不是第一?”
趙雅撇了撇嘴,“第一是我爺爺。”
在她心目中,爺爺永遠都是第一位,其他任何人都得往後靠。
唐沐陽對這個排名還算滿意,轉頭看向正要開溜的蔣青芸,“喂,蔣老師,你之前可是說,只要我幫你們出了這口氣,可是要滿足我任何一個心願。”
蔣青芸知道橫豎躲不過去,索性揚起小腦袋,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你想要滿足什麼心願?”
唐沐陽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一步步逼近蔣青芸,“我想要你……”
蔣青芸聞到對方身上那股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心中小鹿亂撞起來,他不會要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吧?萬一他讓自己親他,或者是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怎麼辦?自己要不要答應?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唐沐陽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想要你幫我洗一個月的襪子。”
蔣青芸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
自己這麼大一個美女站在他面前,他居然提出這種要求,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那些臭襪子?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唐沐陽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吹着口哨走了。
蔣青芸攥着粉拳,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暴打一頓,但等她冷靜下來突然想到,他好像不喜歡女人吧?自己剛纔一急,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麼一解釋就很通順了,爲什麼這麼大一個美女站在這裏,他卻想着襪子?
……
回到別墅後,盧珊已經變得開朗多了,臉上也多了一些笑意,其實她笑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漂亮的。
住在別墅裏面的幾個女孩兒,自身氣運都是非常強勢的,多少能壓制一些她身上的喪氣,倒是沒有再出現之前的“車禍現場”。
經過唐沐陽的一番觀察之下,驚奇的發現,盧珊的氣運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並不像純先天氣運,而是被人爲竄改過,看上去應該是在孃胎裏的時候被改的。
要知道,盧珊前面十八年所有的悲慘經歷,都跟這個古怪氣運有關,如果不是喪氣太重,說不定她也能像別人一樣,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無憂無慮的長大。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跟一個還未出世的小女孩兒,竟然有這麼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