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沐陽還是擺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可我爲什麼沒有夭折？”
鬼風寒皺着眉頭看着唐沐陽，“你之前有沒有過頭痛欲裂的症狀？”
“小時候我經常頭痛，醫生也找不出病症。但是每當我投入到書法之中時，頭痛就會減輕許多，所以我從小就瘋狂練書法。”唐沐陽點頭。
“是了，當你投入到書法當中時，精神力就有了一個宣泄的窗口，這也減少了你精神力爆體的概率。”鬼風寒若有所悟。
唐沐陽則露出驚喜之色，“這麼說，還是書法救了我的性命？”
鬼風寒想了想，微微點頭，“可以這麼說吧。”
這時，一旁的婁清羽再次插話，“那你的精神攻擊又是怎麼練的？”
唐沐陽撓了撓頭，“我小時候身體瘦弱，別人老是欺負我，我也不敢還手，只能用眼睛瞪着他們，然後在大腦裏幻想暴打他們的場景。
後來有一天，隔壁班的男生又欺負我，我還是用這種方法幻想，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抱着頭躺在了地上……”
聽到他的解釋，婁清羽和鬼風寒頓時目瞪口呆。
還有這種操作？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好像也能說得通。
唐沐陽的身體現在看上去也有些單薄，估計小時候也是經常受欺負的那種孩子。
可即便如此，兩人還是又輪番問了幾個問題。
唐沐陽也不慫，一一作出了回答。
而一旁頭痛欲裂的婁俊，則被徹底晾在了那裏，也沒人去搭理他。
婁俊心中不停暗罵MMP，私生子就是私生子，還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
婁清羽絲毫不覺，詢問完所有問題後，臉上露出豔羨之色，“想不到穆陽先生竟然天賦異稟，當真是讓人羨慕啊。”
唐沐陽搖搖頭，“有什麼好羨慕的，我每次頭疼的時候，都恨不得一頭撞死。”
鬼風寒略微沉吟一下，“其實，你這種頭疼的症狀也不是沒法解決。”
“真的？”唐沐陽聞言一喜，“如果歸先生能幫我解決了頭疼的症狀，我一定感激不盡。”
鬼風寒瞥了一眼婁清羽，繼續開口，“那就是修煉武道，當你的身體強度足夠承受、精神力的時候，頭疼的症狀自然消失。”
唐沐陽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修煉武道啊？我這個人最討厭打打殺殺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一旁的薛蔓薇聽得暗暗腹誹，你討厭打打殺殺？死在你手裏的人恐怕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吧？
鬼風寒則緩緩搖了搖頭，“只有這一個辦法，否則就算能靠書法暫時緩解你的頭痛之症，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長此以往，你遲早還是會爆體而亡。”
唐沐陽頓時被“嚇”的面色慘白，“可是我實在不喜歡打打殺殺，而且，我也不知道武道要怎麼修煉……”
鬼風寒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如果穆陽先生不嫌棄，我倒是可以指點你一些心得。”
“你……武道很厲害？”唐沐陽遲疑的看着他。
還不等鬼風寒回答，一旁的婁俊突然站起來，“廢話，寒叔那可是化勁巔峯的大宗師，能教你這種菜鳥，那是你家祖上積德。”
婁清羽頓時皺眉呵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婁俊立馬悻悻然的退了半步，委屈的嘀咕了兩句，“我說的是實話啊。”
唐沐陽則激動的站起身來，“如果歸先生願意教我，那就太好了。我願意拜您爲師，學習武道！”
唐沐陽點頭，“那就先謝過歸先生了。”
鬼風寒點了點頭，算是收下了謝意，可卻沒再多說。
唐沐陽見他不願再多言，又和婁清羽聊了幾句，隨即便起身告辭。
等到二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婁清羽扭頭看向鬼風寒，“你覺得此人可靠嗎？”
鬼風寒搖了搖頭，“有點古怪，但是暫時還看不出什麼問題。”
“那你爲什麼還要主動提出傳授他武道？”
“璞玉難得，我們都老了，總得給聖教培養一些新鮮的血液吧？”鬼風寒嘆息了聲，後反問，“你覺得呢？”
婁清羽沉默了片刻，“再觀察觀察吧。”
“你還是那麼謹小慎微。”鬼風寒看了他一眼。
婁清羽微笑搖了搖頭，“小心無大錯，我能活到現在，也多虧了這種膽小如鼠的性格。”
鬼風寒哈哈大笑，“好了，不說他了，他們走了正好，我們繼續喝。”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哪怕車已經遠離了聚會點，薛蔓薇依舊驚魂未定。
她扭頭瞪了一眼副駕駛的唐沐陽，“你剛纔嚇死我了，竟然當着婁清羽的面打他兒子，不怕穿幫啊？”
唐沐陽淡淡一笑，“我故意的。”
“故意的？”
唐沐陽點頭，“其實婁清羽讓他兒子來找我的麻煩，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應。如果我擺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他恐怕更會懷疑我是不是別有目的。
可我當着他的面將他兒子打了一頓，恰恰打消了他一部分疑慮。”
薛蔓薇聽他一解釋，頓時覺得有道理，“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挺有道理的，只有有求於人，纔會對人逆來順受。”
“廢話，如果像你這麼頭腦簡單，恐怕早就露餡了。”唐沐陽笑笑。
“那我問你，你當時直接把婁俊打一頓依舊完了嗎？爲什麼要暴露你會精神攻擊的能力？這樣就不怕引起懷疑嗎？”
“那你就錯了。”唐沐陽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如果單憑書法方面的能力，我還不足以引起婁清羽他們的重視。可現在我展現出了精神力方面的天賦，他們就算想不重視都難了。你信不信，今晚之後，就算我不主動去接近他們，他們也會想辦法來接近我？”
薛蔓薇若有所悟，可片刻後，突然嘆了口氣，“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了嗎？婁清羽這個人很危險的，你……”
“這麼關心我？不會是還對我餘情未了吧？”唐沐陽一臉壞笑的打斷了她的話。
薛蔓薇美目一瞪，“你能不能正經點？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兒戲？剛纔我就應該當着婁清羽的面，把你的底細都抖出來，讓他把你大卸八塊。”
唐沐陽伸手拉住薛蔓薇的小手，“你捨得嗎？”
薛蔓薇嬌軀頓時一顫，險些將車子開到綠化帶裏去。
好不容易穩住方向盤後，她立馬將手抽了回去，“你……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唐沐陽見她這副慌張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就回你家吧。”
薛蔓薇芳心頓時狂跳，“你想得美！”
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她還是將車開向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