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大戰一觸即發,那些頂級勢力的聖人自然不可能引頸就戳,於是,一百多人的聖人大戰開啓。
那股強烈的震動,在爆發的瞬間,彷彿整個天地都顫抖了一下。
聖人代天行罰,掌規則之力。
單單一位聖人的破壞力都無比恐怖,更不用說一百多位聖人境瞬間的爆發了。
幾乎在第一時間,唐沐陽買的那棟房子,瞬間就變爲了平地。
甚至,就連天上那籠罩整個遺蹟的透明禁制,似乎都震動了一下。
大量的聖人混戰,使得整個遺蹟都感受到了那股氣息,彷彿末日降臨。
因爲聖人太多,所以第一時間引發的實際上是混戰。
各大勢力的聖人都不是喫素的,他們雖然沒有配合,但都第一時間向外衝去。
其中還有不少聖人境後期的強者,甚至衝出了包圍圈,眼看就要離去。
而更多的聖人,則是被城內的士兵圍攻。
比如正陽山的那位強者,袁首。
他直接被十位鎧甲士兵結陣包圍,哪怕此刻他是聖人境後期,可是面對同樣是聖人境後期的十位鎧甲士兵結陣,在第一時間就被打得咳血。
其滿臉怒容的看了唐沐陽這邊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竟敢配合這些城內士兵陰我們!”
唐沐陽則是老神在在,懶得理會對方,早已退到了遠處。
他看向身旁的徐四鼎,皺眉說道:“徐大人,你們發人,恐怕不太夠用啊。”
雖然沒有將所有頂級勢力之人引來,但此地也聚集了超過七成之人,僅僅百位鎧甲士兵,雖然強悍,但在亂戰的情況下,還是有些相形見絀。
甚至,唐沐陽看到有些跑得快的,都已經溜得極遠了。
徐四鼎則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放心,他們跑不掉。”
他說着,自身也是加入了戰團。
雖然他的實力也是聖人境界後期,但身上的白銀鎧甲似乎比較特殊,使得他比其他的鎧甲士兵更強。
但只是加入了他一個人,依舊不夠,唐沐陽看到,依舊有不少人開始衝破包圍逃遁。
而那些衝出去的人,第一時間,都是朝唐沐陽這邊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來幹掉唐沐陽。
唐沐陽眉頭緊皺,這可不夠啊。
但就在這時,內城的其他三個方位,突然又涌來了大量的鎧甲士兵。
是其他三個城門領帶兵來了!
這一下,鎧甲士兵的數量,直接達到了四百之多。
而且這些鎧甲士兵的人數增加,體現在實力上並非是一加一那麼簡單,因爲這些鎧甲士兵懂得配合。
瞬間,那些鎧甲士兵們結成軍陣,一股惶惶之威沖天而起,有着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唐沐陽幾人在遠處看的心神震動,這就是神庭軍隊的強悍嗎?
這神祕的神庭,既然擁有如此強悍的軍隊,當年又是怎麼覆滅的呢?
唐沐陽不知道,不過此刻那些原本衝出了包圍圈的頂級勢力之人,又都被圍堵了回來。
然後,一些人開始不斷咒罵唐沐陽嗎,還有一些聖人,則是開始被斬殺。
但如今大片的聖人隕落,似乎衝破了遺蹟禁制的壓制,倒是天空中異象漸起。
太陽似乎被一層血紅所覆蓋,照耀下的陽光都變成的詭異的紅色。
天空中也是陰雲匯聚,雷聲轟鳴,好似天地在悲嘆。
隕落的聖人太多了,轉眼間,就有數十位聖人氣息消失,再也沒有出現。
然後,開始天降血雨。
那些躲在暗中,一開始就沒有被唐沐陽吸引來的其他聖人,原本還以爲鎧甲士兵不夠,他們的人還有機會衝出來。
甚至,還有人準備去救援的。
但當其他三個城門領帶兵前來,他們絕望了,這麼多的鎧甲士兵,在帝級不出的情況下,恐怕都足以踏平某個頂級勢力了,他們不敢出來了。
然後,無數怨恨的目光看向了唐沐陽這邊。
“唐魔頭,你坑殺我誅神殿如此多人,一旦出了遺蹟,我誅神殿絕不放過你!”
“還有我黃泉道,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黃泉道絕對追殺你致死!”
“玄天劍宗誓殺唐沐陽!”
除了九幽門和太山會,幾乎所有頂級勢力之人都在咒罵唐沐陽。
九幽門此刻則是早已躲了起來,暗中的韓肅也是心中駭然的看着這一幕。
“完了,死了這麼多人,很快就會有人反應過來了,我估計也回不去九幽門了。”韓肅長嘆道。
不過他看了一眼天上的天宮,眼中卻是堅毅之色更濃。
唐沐陽聽到那些聲音,則是冷笑一聲。
“威脅我?有本事現在動手啊!”
那些聲音卻是不再說話了,現在動手,誰敢?
唐沐陽見無人動手,心中不禁有些遺憾。
因爲這些被引出來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底牌手段,那些頂級勢力之人帶進來的底牌,還是沒有逼出來。
不過下一刻,唐沐陽卻是一愣。
因爲那被包圍的袁首,居然怒喝一聲,然後好似突然爆種了一般,擊退包圍他的十個鎧甲士兵,然後就像完城外飛去。
此時在他身上,聖人境巔峯的氣息濃烈無比,甚至直逼半步帝境。
唐沐陽心中一喜,總算來個厲害點的了。
不過他逃遁的方向,卻是讓唐沐陽身旁的玄武王等人臉色大變,因爲對方竟是往這邊飛來了。
“唐小兒,你竟將我的底牌逼了出來,我今日就先斬了你,然後再走!”
而身後的徐四鼎以及另外三個城門領,看到這一幕則是遲疑了一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衝過來。
唐沐陽見此眼睛微眯,這徐四鼎等人,是準備過河拆橋嗎?
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
可是如今,他又不好動手,所以看到袁首衝來,玄武王等人都慌了。
唐沐陽則是冷笑一聲,既然你們打算這麼玩,那我就給你們加把火。
然後,唐沐陽看向城中的一個方向,那邊,有一道怨毒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這裏,對方正是太山會的那位斗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