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肅看着冥帝沉默不語,對方要自己吞噬他,然後一統天荒?
怕是拿自己當搶使吧?
明知道掌控天荒的強者另有其人,冥帝還要如此,不就是要讓自己去試探那位暗中之人的實力嗎?
所以,自己只是帝師給唐沐陽安排的馬前卒嗎?
韓肅臉色憤然,沒有動作。
“大奉帝師,真是好算計啊!”
那大奉帝師熟知他的心性,知道他這種人,得到力量之後,必然野心膨脹。
而眼前冥帝實力不弱於自己,若是吞噬,自己實力可以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超越魔神巔峯時期。
尤其是韓肅掌握的還是時間之道,就像冥帝說的,到時候,或許距離時間之主都不會太遠。
可是,韓肅就是不甘心。
既是不甘心被算計,又不甘心放棄。
冥帝重新睜眼,看着韓肅嗤笑一聲。
“怎麼?不敢?”
“有何不敢!”韓肅厲聲反駁。
“你是在怕那暗中之人!”冥帝直接說道。
“說實話,他的手段,我也怕,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我寄希望於你,寄希望於那唐沐陽。”
“不過你多少有些讓我失望了。”
韓肅臉色難看,“你與我說了那麼多,你就不怕我投靠那位暗中的強者?”
冥帝冷笑一聲,“你不會的。”
“你韓肅豈是那種甘願居於人下之人?況且你覺得你投靠對方,對方就能放過你嗎?”
“我說過,這是最後一個紀元,那傢伙,要做最後的收割了。”
“到時候天荒萬界,寸草不生,你沒得選!”
韓肅眼睛一迷,“是嗎?那我離開天荒萬界不就行了?”
冥帝依舊冷笑,“自己果園裏的果子成熟了,你會讓他開到牆外去?”
“你是在天荒誕生的人,你的根就在天荒,不論你逃到哪裏去,只要他想要,你都躲不掉。”
“不然你以爲我建立這酆都,是爲何?”
韓肅瞳孔一縮,酆都的建立,還有這層因素?
既是完善了天荒萬界的輪迴,還可以給每個在天荒萬界誕生之人打上烙印。
環環相扣,讓人絕望!
韓肅沉默了,他看着冥帝,眼神一陣閃爍。
冥帝則是淡淡說道:“來吧,吞噬我吧,吞噬了我,你就是天荒最強的存在。”
“若是你真的成功打敗了那位,到時候你就會成爲真正的時間之主,統治天荒!”
冥帝循循善誘,就像是一個在哄孩子喫青菜的家長。
只是可惜,韓肅這個孩子偏偏要選擇叛逆一下。
“你們以爲,你們可以謀劃好一切?”
“呵,真是可笑!我偏不按你們計劃的來!”
韓肅冷哼一聲,居然轉身就走。
他選擇不吞噬冥帝,他想要以這種方式,反抗帝師爲自己安排的命運。
冥帝看着韓肅離開的背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
直到韓肅真的沒有回頭的離開了之後,冥帝才搖頭嘆息。
“你以爲你在反抗命運,殊不知,命運早就爲你安排好了一切。”
他看的方向,並非是天荒,而是冥界。
在冥界之中,蠻神正在朝着天荒萬界而去。
他不知道,他前往天荒之事,也在帝師的算計之中。
爲何冥帝要安排靈舟子帶唐沐陽去盤天,起初只是爲了讓果果恢復巔峯,可以幫助唐沐陽。
唐沐陽能獲得如今的成就,是帝師沒有想到的。
在帝師原本的設計之中,是果果恢復,驚退蠻神,讓蠻神選擇來天荒偷家。
一個比盤天更加壯大的世界,蠻神怎麼可能放過,一如生死界中那位魔神,當年被果果追殺之後,遇到天荒萬界便立刻選擇侵略一樣。
雖然過程之中,蠻神被驚退是因爲唐沐陽在時光之中,遇到了另一位時間之主,其目光投向了盤天。
但結果還是一樣的,蠻神要麼被果果吞噬,要麼被韓肅吞噬。
在帝師的計劃中,唐沐陽是棋子,但是一顆自由的棋子,帝師的押注,主要是在果果與韓肅身上。
因爲萬事通對唐沐陽關注太深了,若是帝師入手太多,反而限制了唐沐陽。
而如今,唐沐陽也確實給了帝師驚喜,只是可惜,帝師已經不在了。
冥帝只知道蠻神正在趕來,爲何趕來,他不知道,他也沒興趣知道,只要韓肅回去吞噬這個準備入侵天荒的傢伙罷了。
此刻的蠻神,心有所感,看向了盤天的方向。
他感覺到,自己的分身已經沒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果然,不過那神祕強者應該沒有察覺到那只是分身吧?就算察覺到了又如何,消化盤天都要不少時間,到時候,我應該已經統治那個世界,變得更強了!”
蠻神自信的說着,加快了前往天荒萬界的速度。
而韓肅在離開了酆都之後,直接便返回了天荒。
“呵,如今的我,不需要那些,也可以統治天荒。”
“既然還有暗中的強者,還有操控萬界的黑手,你不出來,那我就引你出來!”
韓肅冷哼一聲,直接駕臨了天荒。
如今的天荒,已經完全分成了正魔兩派。
正派以兩佛宗與夏族爲首,其次是風雷廟、正陽山、妖族天庭、玄天劍宗還有誅神殿。
原本風雷廟也是可以作爲首領之一的,只不過如今的風雷廟,經過魔道圍攻的大戰之後,實力十不存一,雷帝尊更是重傷。
若非當時夏族支援及時,恐怕雷帝尊都已經隕落。
而姜映秋又遲遲未歸,所以如今的風雷廟,可以說是有些名存實亡了。
而夏族雖然百曉生也沒在,但還有人皇聞人玉樂這位山腰境的帝級,以及玄武王這位帝級強者。
雙帝級之下,根本不是其他勢力可以比的。
正陽山中,在多次正魔大戰之下,鍾齊天的兩位師兄戰死了,但鍾齊天卻是悲痛之下,突破了帝級,所以正陽山倒是站穩了腳跟。
妖族天庭的慕華帝君,雖然加入了正道聯盟,但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很少參與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