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他的背影離開了之後,立即就轉身上了樓,收拾好自己的畫架和畫筆顏料,並且把這些給背在包裏,下樓之後,正好迎面碰上了管家。

    他似乎提前從白津衍那裏得到了囑咐,對她的打扮沒有任何疑問,反而對她說:“先生已經囑咐過,現在請你帶上這些。”說着用手指了指身邊桌子上的一個揹包。

    她好奇看了過期,發現那裏面都是飲水和方便食物,餅乾麪包之類,她一陣汗顏,自己只顧着帶着畫具,卻沒想到要帶上這些。

    於是她試探着提起揹包,發現也不算重,顯然裏面的東西是經過設計的,就對管家說:“謝謝。”

    管家微微點頭,聲音平淡:“不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也不知道這人是白津衍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也不怕被他的臉給冷死。

    她在心裏嘀咕着。

    雖然這個揹包不算重,但是她身上畢竟還是有一個包了,不免顯得有點狼狽。

    管家看了就提議讓人送她進樹林,他知道她的路徑,自然也是白津衍囑咐過的了。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拿着這些東西還真是爲難,便點頭答應了。

    管家很快就叫了個女傭過來幫她背起了一個揹包,她感激的朝他笑笑,然後帶着女傭出去了。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外面的保鏢果然只是看了看她,就沒有說任何話地把門給打開了,她們兩人大步的走了出去。

    南璃笙站在門外,長長的出了口氣。

    已經很久沒有試過這麼自由的空氣了,真好。

    腦子裏的念頭還沒轉完,忽然眼前開來一輛保時捷,保鏢趙哥做在駕駛位置上向她伸出頭:“還是讓我送你去吧,南小姐。”

    她看到他的樣子,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立即想起了那個被她連累的小王,不禁抿緊了脣。

    趙哥性格比較大咧咧,沒注意她的臉色,就說:“老大跟我們交代過了,那個地方有點遠,走路去的話比較遠哦,還是上車好了。”

    她看看遠處的樹林,很想拒絕,但是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趙哥咧嘴一笑,猛地踩下了油門。

    就這樣,趙哥把她們兩個人送到了樹林外面,不對,應該說是她一個人,然後他就帶着那個女傭回去了。

    他們果然很守信用,沒有再監視自己。

    她鬆了口氣,全身輕鬆了不少,沒有人願意讓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被人盯着,除非那人是一個暴露狂。

    所以現在她覺得眼下的機會很難得,讓她有了一種很舒服很放鬆的感覺。

    她沿着小路走了進去,一路上看着周圍的景色,一邊愉快的哼着歌,她五音不全,對音樂這塊的天賦可以手是慘不忍睹,她一般不敢唱歌,怕別人聽見影響自己的形象,但是現在不同了,周圍一個人沒有,這次可以好好玩個痛快了。

    她玩的很開心,心裏更是歡快,而周圍的景色也讓她心曠神怡,因爲在這個時候,這裏的景色也慢慢的在她的眼前鋪展了開來。

    她看着清晨的霧氣在自己眼前漸漸地散去,就跟一個古裝美女揭開了她神祕的面紗,露出她的絕世姿容出來,那樣的娟秀,那樣的優美,看得她目瞪口呆。

    這裏其實算是一個風景區,未開發純天然的那種,之前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這個地方了,可是因爲一來自己學習緊張,二來也因爲之前聽說過這個地方早就被人買了下來,已經是私人地方了,不得已熄了心思。

    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塊地方是被白家給買下來了。

    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這次行動,她決心要把眼前的美景全部都畫下來,就算是畫到天黑也願意。

    可是她在欣喜之下忘記了,炫美的東西底下往往藏着危險,就算是漂亮的景色也是一樣。

    就在她只是找了個大樹底下隨便吃了點麪包,重新站起來,準備找個最漂亮、視野最好的地方開始畫畫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看不到來時的路了。

    她愣了一下,心裏出現一絲不妙的感覺。

    不過她隨即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又重新放心下來,她記得方面,上去進樹林的時候太陽在自己的右手邊,那麼就是說自己一直在往北方走,所以等會出去的時候一直往南方去就對了。

    於是她便不再把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而是沉下心來,找了個小土坡,把畫架支起來,看着眼前的那一片綠的耀眼的綠海,還有那些各種顏色,絢麗奪目的花朵,開始在畫布上畫下第一筆。

    眼前的景色實在是太美妙,使得她的心神全部都沉浸下去了,渾然不覺時間已經慢慢地過去。

    等到一陣驚人的涼風襲來的時候,她這纔回神過來,擡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已經被一大片烏雲給遮住了。

    “糟糕!”她嚇了一跳,這才感覺到周圍不知不覺已經起了大風,風中帶着清涼的水汽,那是明顯要開始下雨的象徵。

    她趕緊手忙腳亂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然後三兩下塞進自己的揹包裏,背起它們就跑。

    她得趕快趁着雨還沒下來的時候趕緊回去,不然的話自己鐵定要成落湯雞的。

    可是不管她的動作怎麼加快也快不過老天,在她剛剛衝到一棵大樹下的時候,大雨就開始猛地下了起來,嘩啦呼啦地把周圍所有的聲音都蓋住了。

    大雨傾盆,她無奈只好站在樹下,背靠着粗糙的樹幹等待着這場暴雨趕緊過去。

    按理說現在是初冬的天氣,處於少雨的季節,所以她看看太色,還是有把握能在天黑之前停雨的。

    可是今天老天就像是故意要跟她最對一樣,怎麼都不肯停雨,足足下了快一個小時雨聲還是那麼急促,絲毫不減雨勢減少的樣子。

    而到了現在,本來因爲有大樹的庇護而乾燥的地面也開始有了小股的水流了,那是外面的積水太多而形成了。

    她站立的地面逐漸的變小,到了最後,簡直已經沒辦法下腳了,她暗叫倒黴,之後站在大樹突起在地面的樹根上。

    可是這樣下去總不是個事,眼看着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她的心裏逐漸憂心,現在太陽看不見了,周圍的雨勢又這麼大,她應該怎麼回去呢?

    難道要在這裏住上一晚?

    不不,這樣未免也太可怕了,她非得凍死不可,可是不然的話,她應該怎麼辦呢?

    她出門的時候爲了方便只穿了一件鬆散的針織衫而一件外套,下身穿着牛仔褲而已,這樣的裝扮在太陽很大的時候很正常,可是經過了這麼大的雨勢一澆之下,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氣溫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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