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能如此!”
四長老右手握拳重重敲在臺面上,他滿臉憤怒的看着客廳裏面的衆多家老,呵斥道:
“你們居然如此的貪生怕死,對手不過是送了一封書信過來,你們便嚇得準備跑路了,身爲家老,你們的做法,簡直將肖家的臉都丟盡了!”
四長老責罵的話在客廳裏響起,衆人臉色不一。
有猶豫不決,有不以爲意,更有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就在這時,二長老又開口了,語氣溫和如微風拂面,讓人頓生好感。
“非也,四長老誤會了。”
二長老姓名肖雷,身材瘦弱,臉色蒼白,但說話間總是帶着一股柔和的氣質,讓人心安。
“若是有辦法能夠保全肖家的家業,縱然拼盡我這身子骨我也會去做。”
二長老神色悲壯,臉上現出一絲無奈。
“但,張易那小兒畢竟已經突破到地境,我們毫無勝算。”
“若是硬拼,不過是以卵擊石,只會讓得家族中人白白死亡,我於心不忍,纔會出此下策。”
“我知道,此事對肖家來說是莫大恥辱,就這樣輕易將肖家多年經營拱手相讓,我等愧對族中弟子的期望。”
“不過,只要肖家的人還在,一切都還有希望,但若是肖家沒了人,那就真的完了。”
“既然這個建議是我提出來的,以後的所有罵名我願意一人承擔。”說完,二長老低下頭,黯然神傷。
“二長老這纔是真的爲家族着想,不像某些人,只顧着自己的想法,一點也不站在家族的位置考慮。”
“二長老令我等佩服!。”
……
“好了。”肖傑忍不住呵斥道,“敵人還沒過來,自己便亂做一團。”
衆人皆是羞愧低頭。
肖傑看向二長老,說道:“就按照二長老說的來辦吧。”
“雖說表面上是邀請,但實際我們根本沒得選擇。”
“張家要的,乃是我們肖家在岩石城多年來的經營渠道。”
“他要,那就給他們吧。”
“家主。”四長老忍不住出聲道。
肖傑看向四長老,搖搖頭開口,“四長老不必勸我了,二長老說的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肖家衆人才是最重要的,好了,大家都退下吧。”肖傑揮揮手,黯然說道。
而在離開的時候,二長老低着頭,眼裏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陰翳。
……
而在肖家接到信封之時,林家也是同時收到了信封,不出意外的,也是同樣陷入了一場討論風暴之中。
……
張家,此時和兩家截然不同的景象,處於一片狂歡之中。
夜幕降臨,黑暗滋生。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張易的房門。
“講。”房門裏,張易低沉的聲音傳來。
“少爺,有人想見你一面,說是有關於肖家的一些事情要告訴少主,現在已經暫時安排他在偏院等待。”護衛恭敬說道。
“哦?”
“他是誰?什麼身份?”張易追問道。
房門裏沉寂片刻,隨後吱的一聲,張易從裏面出來,看向那護衛道:“帶路吧。”
“是,少爺請跟我來。”
……
走了幾分鐘後,張易來到了偏院之處。
看到了一位身着黑色裝扮的男子,一個洞悉之眼甩過去,頓時面前這個男子的身份便被張易知曉。
肖雷,肖家二長老,他怎麼會來,莫不是眼看肖家大勢已去,來投靠張家?
張易想着,不動聲色的來到男子面前,語氣沒有起伏的說道。
“閣下前來見我,卻連真面目也不肯露出,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
男子擡起頭,解釋道,“非是我沒用誠意,只是我的身份比較敏感……”說着男子瞄了在站不遠處的護衛一眼。
張易瞭然,揮了揮右手,待護衛離開後,張易說道“這下閣下可願露出真容?”
“那是自然。”男子說着,取下了遮在臉上的黑巾。
那是一張蒼白麪色,眼睛深陷的面龐。
肖家二長老肖雷。
張易神色淡然,他用一種玩味的語氣問道。
“我已經給你們兩家發了書信,內容你們應該都看完了。”
“堂堂肖家的二長老,卻在這種時刻前來我這裏,容易讓人有些不好的聯想啊。”
肖雷臉色不變,語氣如常的說道:“公子已經是地境武者,肖家與之相比猶如雞蛋碰石頭,我不過是爲自己某一個好去處而已。”
“哦?”
“有意思,說來聽聽。”張易挑了挑眉,有些好奇。
擡步坐在石墩上,張易示意肖雷坐下。
待肖雷坐下後,他接着開口道,“我想和公子做一個交易。”
“交易?”
張易看着肖雷,似笑非笑的說道,“再過三天,肖家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你還有什麼可以交易的?”
肖雷臉色不變,只是平靜的說道,“公子,實不相瞞,肖家已經通過了決議,願意放棄岩石城的所有收入渠道,只求公子能夠放過肖家,讓得我們能夠另尋去處。”
張易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聰明的決定,倒是省的我下手了。”
肖雷接着說道,“但若僅僅是如此,公子獲得的不過是一些資源而已,肖家最珍貴的東西卻是無法得到。”
說着,肖雷擡頭看向張易,眼裏有着慾望在涌動。
“而這,便是我交易的籌碼。”
張易點點頭,臉色看不出波動,“聽起來不錯。”
肖雷看見張易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裏有點喫不準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大約十年前,肖家曾經在一處奇異之地得到了一件寶物。”
“是什麼寶物?”張易有點興致了,開口問道。
“天心靈玉。”
“天心靈玉?你不會騙我吧。”張易問道。
“張少爺,我怎麼敢欺騙你呢。”
肖雷說道:“我孤身一人前來這裏,可以說把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又怎麼會騙你呢,我發誓,我之所言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