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笑眯眯地應下,有些期待到時候那些人的臉色,好好活着不好嗎?偏要找煉魂一族的麻煩,到時誰打壓誰可就難說了。
安古突然想起什麼,試探地問道:“那天衍門怎麼辦?”
安爵燁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說呢?”
安古看了眼他下巴上的牙印,猶豫道:“真不用留個後手嗎?夫人現在失憶,不會一氣之下給咱們致命一擊嗎?”
他本來是不該擔心天衍門的,以天衍門的行事風格,就算和煉魂一族沒有交往,也肯定不會攙和這件事,更別說現在還有爵爺和夫人這份關係在。
但是最近爵爺可是一直對夫人耍流氓啊,夫人能不惱嗎?到時候夫人發現機會,難保不會趁機教他做人。
天衍門現在可是夫人做主,其他人萬一沒攔住怎麼辦?
自然還是留個後手保險一些,也不需要拿來用,只要讓夫人知道,有所顧忌就好了。
但是安爵燁不那麼認爲,他十分淡定地說道:“她就算要和煉魂一族作對,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對付我。”
聽了他這話,安古沉吟道:“也對,夫人確實不是那麼卑鄙的人。”
安爵燁疑惑地看着他,“這和卑不卑鄙有什麼關係?”
安古比他還要疑惑,那不然和什麼有關係?
安古:“……”你這麼自信也不怕翻車!
安爵燁還真不怕翻車。
雖然被葉心算計了一回,現在還被她鬧得時不時就生氣抑鬱,但要說有多傷心還真沒有,因爲葉心即便失憶了,對他也是不同的。
說到底他的信心都是葉心給的。
即便是葉心計劃失憶這件事,看上去做得十分絕情,沒給他留絲毫其他的希望,但他心裏卻很清楚,葉心是留了餘地的,她只是想讓他記憶融合,不是真要和他恩斷義絕。
否則葉心又豈會麻煩葉老道來攙和他們年輕人的事,還有小懶,恐怕也肩負着任務,她不會讓他們真的走到絕境。
他氣她狠心,卻也不忍心怪她,葉心冒着風險做這一切確實都是爲他着想,他自己其實也清楚,這兩個記憶不定時轉換,還完全不互通,是件十分危險的事。
這些天他也想嘗試着放下成見,去接納宴玦的記憶,不想辜負葉心一番心意,而且他也擔心如果這次不成功,葉心還會做出更過火更冒險的事情來。
雖然他是真的很討厭宴玦,但是和葉心的安危比起來,他也不是不能忍他。
可惜不光是他難以做到心無芥蒂,宴玦估計也不樂意和他握手言和,自然是成功不了。
想到這事,安爵燁的好心情瞬間沒了。